在中国道教有两大派别:分别是全真和正一,而茅山派却是大约在汉代时期由三茅真君所创,与龙虎山、阁皂山同为道教三大符箓派。(。在元代的时候茅山被并入正一道,而正一道的前身便是张道陵天师所创的五斗米教,此人以善用符箓驱鬼治瘟疫而闻名,茅山一派则更是符箓中的高手,此派乃是江浙一带乃至两广和南洋地区最为活跃的民间教派,衍生出的分支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查文斌所在的天正道便是其一。
正一道和全真派不同,正一的弟子是可以婚娶的。
全真派道士为出家道士,不结婚,吃素食,平时住在道观里,因此他们又被称为隐仙派。由于他们修炼孤身修行的清净丹法,所以禁止‘门’人婚娶,并将断‘淫’作为修道的重要标准。
全真弟子男的为道士,‘女’的为道姑,都需要蓄长发,男道士还得蓄胡须。
而正一派道士可以结婚,吃荤。这个分支里的大部分都是不出家的道士,道教里头也叫他们是火居道士,很少有部分才会出家。
不出家的正一道士,有些是在宫观里活动的,而更多的是没有宫观,又叫做为散居道士。这散居道士,一般情况是平时穿俗装,住在家中,平时下地干活,不穿道袍也很少有人须发带冠,看着和普通没什么区别,查文斌就是属于这一种。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全真派更加虔诚,正一的道士则更加洒脱,两者各有千秋。
查文斌‘弄’了这个屋子其实就是他的道观,外面看着和一般农家小院无二,家里还置办了一套农具,那几日我也老住在那儿,很少看见他说话,除了早晚各打坐一个时辰外,更多时间他便像个地道的农民。
我也劝过他,我说这些事不适合他干,我们又不是没吃的,至少在那个年月里,我是少有的大户。但是他却说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在生活中去重新寻找到自己,这个人就是犟脾气,很难说得通,我知道老鹰‘洞’的事儿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天傍晚,小白炒了几个菜,这丫头也‘挺’好的,饭反正多做一份,你们爱吃不吃,到时间就收走。我坐在院子里喝着啤酒,查文斌则在一旁自己用煤球炉炖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你是不是存心的?没看见人给你饭菜准备妥当了,非要一个人烧什么小灶。”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谁也不碍着谁。”
“我说你是不是太矫情了,有必要吗?”这时,袁小白拿着碗筷也走了过来道:“小忆,别理他,爱吃什么吃什么去,老娘还懒得伺候呢,来我们吃自己的。”
我放下啤酒瓶子对她说道:“我说你也是的,脑子怎么跟他一样都转不过弯来,这地儿哪好了,能比得了你袁家公馆还是美国公寓啊?跑这儿整天受人白眼,你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她没好气的说道:“吃你的,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这俩人就是这么个状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互相不说话,不干涉,不来往。好歹几年前也是一个坑里的战友,咋就成这样了呢?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他俩拉一块儿,把话挑明了,不然我看着都难受得想去死。可是这俩货吧,一个脑子缺根弦,一个脑子一根筋,这话说不是一路人他还真就不进一家‘门’。
那阵子我也几乎不怎么回家,大约是半个月以后,钭妃找上‘门’来了。
啥事呢?原来是她姐和她爹妈要做百日,人死满一百天,按照习俗孝男孝‘女’要办一桌酒菜接亡灵回家受香火,俗称“叫饭”。到午后或傍黑,后辈子孙及亲友们再拿香纸到坟上焚烧,称为“敬百日”。
钭妃是个‘女’生,哪里懂得这些,再说眼下她不还是我干妹妹么,跑来找我商量倒也在理。我瞟了一眼查文斌道:“这事儿你在行啊,我可一窍不通。”
这活儿查文斌是不会拒绝也是不能拒绝的,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瞧瞧,于是一合计,明天准备去一趟上安村,因为她家也没人了,寻思着就我们这几个凑凑给她办个一桌算了事了。
按照规矩,人死后第一年要有:做七、百日和周年,然后是三周年和十周年,这些都是重要日子。百日本来就是个祭奠的伤心时刻,人也不多,我和查文斌,小白和钭妃,因为没大人张罗,我爹和我妈算是以干亲的身份过去,另外请了当时帮忙抬棺材和治丧的,总共也就两桌子。一大早的男人们负责买菜,‘女’人们负责做饭和折元宝,我和查文斌则去坟山上瞧瞧。
老钭家的两座坟是在一块儿的,老钭和‘女’人一座合葬墓,钭笑单独一座在左边,地址是老钭生前‘花’了一百块钱给人买的,原先是片废弃的庄稼地,在个竹林里面。
去的时候我和查文斌就发现了问题,那坟的周围不停的有蚂蚁进进出出,当时查文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对我说道:“老钭给自己找的这块儿地不咋样。”
我是不懂风水,可这蚂蚁都是从坟里往外爬,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它们手里举的八成就是老钭身上的‘肉’吧,我抬脚顺时踩了几下道:“你当时没给看?”
查文斌摇头道:“地儿是他自己选的,死者为大,遵从他生前遗愿也是应该的,不过这里不是个聚‘阴’地,老钭怕是时间久了会睡不安生,你先跟我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查文斌也不打哈哈,直接问那钭妃道:“你爹最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