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景玹做出的这一切努力,许瑞祥在派人审讯皇后身边的人之时,果然很快便撬开了当年参与毒害呼延羽儿事件所有人的嘴,皇后因妒生恨,毒害宠妃的事情便昭然若揭。
许瑞祥盛怒,废黜皇后之位,在满朝文武百官的劝说之下,虽留了乔雅一条性命,但是却将她打入冷宫,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而乔雅素来心性骄傲,如何能够受这样的屈辱,三日之后,知道复出再无望,便一头撞墙而死。
三皇子心胸狭窄,听信谗言,意图陷害手足,被降为庶民,流放边疆,不得诏便不得回京。
乔丞相虽未曾受到太大的连累,依旧官居一品,但是朝上朝下,不管是皇上,还是文武百官,对待他也怠慢了许多。
乔丞相不堪忍受这样的轻忽,觉得受辱,便以身子不适为由,请辞致仕。
许瑞祥意思意思的挽留了几句,也便依从了他。
朝堂上一时风云变幻,每个文臣跃跃欲试,准备向着丞相之位冲刺。
但皇上心情一直不好,懒得考核各位文臣,干脆往翰林院首辅吴阁老暂代丞相一职。
后,皇上觉得满朝两个文官之首多少有些冲突,干脆就将两个职位合并为一,再不做另选了。
闹闹哄哄又是半月过去,当孟观月得到外面的消息时,已经是风平浪静之时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世,许景玹出事便是因为私制龙袍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行。
但是,为何,这一世,明明事情正朝着她期盼的方向提前发展了,但是许景玹却能够有惊无险的躲过这一劫呢?
反倒是皇后一族被彻底打压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前世后世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好消息在于,德妃现如今虽未曾被立为皇后,但也是后宫之主,只要她努力一把,将许景玠拱上太子之位,将来再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那么,她的野心照样可以达成。
到时候,只要她母仪天下,还怕不能拿孟观霜如何吗?
孟观月,现如今,你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只要耐心等待,便一定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
与此同时,后宫清凉宫之中,德妃正看着许景玠一脸怒容的喝问道:“玠儿,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母妃,儿臣不想做太子!”许景玠单刀直入的说道,目光绝没有半分退缩的迎着德妃愤怒的视线。
“你这个混账!”德妃气极,一巴掌就对着许景玠的脸打了过去。
许景玠并不闪躲,生生的接了这一掌。
德妃一时怔住,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手心,眼里顿时一阵酸涩,被下了一跳的王嬷嬷赶紧上前阻止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随即,又对许景玠劝道:“殿下,您也不能这样伤娘娘的心啊!您可知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娘娘这些年为了您,可没少费心啊!现如今,三皇子与皇,啊,不是,是乔氏自作孽毁了自己,正是殿下与娘娘的大好时机,您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长进的话来伤娘娘的心呢!”
许景玠撇着头不曾说话,但是眼睛里的坚决却丝毫没有退去。
“总之,你不准给本宫有这样颓丧的念头!”德妃此时也冷静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然后道。“虽然,现在皇上正处在缅怀呼延羽儿的旧情当中,对许景玹总归是要多出那么一份愧疚与爱护之心。但是,你从小到大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于许景玹而言,只有胜之而无不及!你父皇同样也十分的看重你!当然,母妃若是料想不错的话,经过许景玧一事,你父皇或许会因此将这三月之期给免了,因此,你也不用急功近利,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其余的,不用你来操心,母妃自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听了这番话,许景玠才抬眼看向德妃,眼睛十分的平静,也知道此时怕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她。
而且,他也清楚,许瑞祥必然会像她猜测的这样,暂时不再提立储一事,那他也就且行且看吧!
“如此!儿臣知道了!那儿臣先行告退!”许景玠起身道。
“等等!”德妃见他听话的软了下来,看着他脸上的红痕,顿时心疼的叫住他,然后,让王嬷嬷将孟观霜美容院中新推出的薰衣草消痕膏拿出来,然后亲自给他上药道,“儿啊,对不住,母妃方才也是一时情急!”
“无妨!”许景玠的视线落在那个淡紫色的小盒子上,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温柔。
德妃还以为他是感动自己的母爱呢,也露出笑容道:“你呀,小时候有个磕磕碰碰的,也是最喜欢让母妃给你上药,旁人想要给你上药,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许景玠闻言,眸色微微淡了下去,但未曾否定,也不曾拒绝。
“对了,再有半月便是你父皇的五十寿辰,九皇子准备的别具匠心的礼物,咱们是比不上了,但你说什么也要找一份适合你父皇心意的礼物,切不可只是找些珍奇异宝敷衍,明白吗?”
“是!儿臣知道了!”
“还有啊,月儿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曾有好消息传出!若是如此,你也须得多亲近其余妃妾,你父皇如今年岁渐大,也更加的看重亲情与后嗣,你可要抓紧了!”
“母妃,子嗣一事,最是急不得的!”许景玠敷衍道。
那些女人都不是她,他如何能与她们一起。
只是,这一生,她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心口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