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观霜的听话,许景玹表示十分满意,接着道:“那雨燕山周围的地盘本来就是护国公府孟家的呀。是当年我皇祖父还在世之时,便赏给孟家的!”
败家的先皇帝啊!
孟观霜表示心疼,喝了不会觉得苦的茶,要是全国通卖,又是一笔横财啊!
“可是,是、母妃发现的呀,孟家不应该私吞!”孟观霜表现出大度,请忘记她是孟家的人。
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点小心事可没有瞒过许景玹,只见他笑道:“那时候母妃还没有嫁给父皇,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雨燕山既然是孟家的,她不过是凑巧发现,只要求每一年有茶给她喝就够了!”
“所以,皇上便将雨燕茶定位贡茶了?”孟观霜恍然道。
“是!护国公府每年必须要上贡最优质的雨燕茶给宫里,剩余的才能贩卖!”
“那我怎么没见你喝过雨燕茶,宫里好像也没有见过啊?”孟观霜又表示不解道,“难不成你每次都是偷偷喝的?还是皇上一个人都霸占了?”
说到这个,许景玹的脸色微微一默,眼神中也闪过一道悲哀道:“母妃不喜喝带苦涩的茶,刚好雨燕茶适合她的口味,她是极其喜欢的。那时候,但凡是冀中进贡的雨燕茶,父皇都是全部留给母妃的。后来,母妃虽然不在了,但是雨燕茶也每年照常进贡,父皇他……”
许景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父皇都会拿着新茶煮水泡好了,撒在母妃的墓前!”
孟观霜很想要说浪费,人既已死,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了,留给生者的也不过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念想而已。
同时,她又感叹许瑞祥的深情,那位前淑皇贵妃虽然命短,却是幸福的吧。
而许景玹。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讲了这么多关于他母妃的事情,足见幼子失母之时,他是多么的痛苦不安。
“许景玹!”她内心微微触动着,抬手轻抚了一下他沉痛的脸庞。道,“母妃虽然不在了,但是有她挚爱的两个男人一直惦念着她,她一定是幸福的!”
他宽厚的手握住了她的,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沉默了片刻,才稍微舒缓一些道:“嗯!母妃她在天之灵应该是感到欣慰的。父皇虽然没有缺少过女人,但我知道,在他的心中,母妃是独一无二的!就像霜儿,在我的心里也是独一无二,再也没有谁可以取代。”
额,怎么说到她了?
孟观霜被他深情的告白给怔住,脸上不由的飞起红霞,更是感觉到握着她小手的手心温度好像在一节节的攀升中。
猛地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深情凝望的深邃眼眸中,小心肝顿时漏跳了好几拍,慌不迭的想要逃跑,腰间却是一紧,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唇舌便遭封缄。
辗转反复,缠绵悱恻,当气息渐渐粗重沉缓,孟观霜早就忘记了此时在何处何地,沉浸在他越发纯熟的技巧中。彻底的享受属于他们的愉悦。
良久,他才餍足的打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却依旧盯着她红润的朱唇看着。喉间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嘶哑的声音夹带着一丝似乎委屈道:“父皇为何将咱们的婚事安排得那么靠后啊!”
“嗯?”意识还有些混沌的孟观霜一时间并未完全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
但也不过是瞬即,她恍悟了过来,俏脸一阵热烫,危机感十足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警告道:“你可别乱来啊!”
许景玹的声线更委屈了:“我若是乱来,霜儿你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我怀中吗?”
“哈啊?”孟观霜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坐到了他的腿上,还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昂扬。
“快放我下来!”她顿时又羞又恼,压低着声音推拒着要他放开她。
不是她矫情,因为二人之间亲密的姿势并不是没有过,以前他溜进自己房里,还有好几次都差点真的擦枪走火呢。
但那不一样啊,那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可眼下,他们是在马车里,而且,路上若是颠簸的话,车子的窗帘和门帘还会在颤动中隙开一条缝,外面的人若是有心要看内里的情况的话,那可真是一览无余啊!
“不放,我要再抱一会儿!”他此时却又无赖了起来。
“许景玹!”她警告的低叫着,咬牙道,“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他们不敢看!”他霸气的道。
马车又颠了一下。
没办法,驾车的侍书是离车厢最近的人,他后背是没长眼睛,看不到车厢里是什么情况。
但是他小小年纪,耳朵一点儿都不聋啊。
不说此时主子与未来皇子妃的交谈,一字不差的进了他的耳朵,便是方才那些暧.昧的喘息声,也没有漏听啊!
他此时的内心是极其崩溃的:主子,即便奴才是个阉人,但是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奴才面前秀恩爱,真的好么?真的好么?
护卫在前后左右,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们,也都高高的昂着头,视线绝对不敢瞄马车任何一眼。
主子,扛着点儿啊,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咱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遇上厚脸皮的人,孟观霜只能没辙,不过,很快发现,他看似瘦长的两条大长腿,其实还是蛮有料的,而且,弹性也很不错,坐着要比坐在凳子上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既然他不嫌弃她重,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在许景玹的人面前,自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