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路到山谷,一条道留下深深的轮胎印,道边是散落的汽车零件以及山道栅栏。

按交通事故等级来分辨,这场事故绝对达到sān_jí,足以引起重视。

但在这人烟稀少的山头,无人报警,无人知晓,若是肇事车辆就此驶离,也不会有人知道此处发生过一场恶意的谋杀案。

公路上——

黑色的大众车上,走下一身着黑西服的男子。西装笔挺,浑身煞气,墨镜后的冷眸盯紧那处翻了个底朝天的车。

“辰哥,解决了。”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西装男子面无表情睥睨向下。

翻到的车轮还在转动,车身泻出阵阵烟雾,一眼望去,了无生机。

这场任务,完成的意外轻松。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谨慎无比,“别急着走,看仔细了,那家伙命大。”

确实,从小到大,整死颜睿的机会太多,下手的次数也不算少,硬是没折磨死。

选择在今天下狠手,也是被逼的。谁让他胆肥了,准备反击。若他还是像从前那般废物一样的生活或是永远待在国外,他(她)们也懒得再花精力对付他。

“是。”挂下电话,西装男子背手而立,眯眼俯瞰,15分钟若是没有动静,他就走。

山谷下,残破的车身里,两人以痛苦的姿势扭曲在一起。

颜睿一直搂的她紧紧的,一路跌撞,双手护住她脑袋不曾松开过。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拖累了她。

车厢空间本就不大,现在还变了形。狭小的地盘,他的轮椅绊住了下半身,而她整个人都困在他怀里。

衬衫刮破了好几个口子,血肉破绽,比起上次被重物压住下半身的挣扎,这次更是扪心的难受!

后备厢里的东西甚至整个车底,似乎都压在他身上,仿佛只他一离开,整个车身就会瘫痪。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严重,至少上次,他没有这么绝望,上次,颜晓还待在安全的地方。

这次,他痛,浑身上下被勒紧的痛,一寸一分的挤压如千斤般重,挤得的他五脏六腑翻搅,难受。

心里最清楚,这样的情况,他最多撑半个小时。所以这半个小时内,蓉蓉必须出去!

许佑蓉扭了扭身子,丝毫不得动弹。

正身,迎面就是汽车底座,一边是刚硬的座位,一边是他的整个身子,窘迫的空间叫人窒息。

她着急,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很不舒服。

“睿少,你,你撑着点。”勉强侧过身,细弱的手臂去推他身上的重物,尽管是用尽全力,但却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

“恩!”憋气,用力,再推!

几个回合尝试下来,她也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怎么办呀?”侧头对上他,不知何时,她的眼眶泛了红,无措理不清思路“我推不开,我,你还好吗?”

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害怕,她的恐惧,她的没办法坚强都是可以理解的。

“没关系,”粗重喘息,浑身上下唯一自由的那只手捧上了她脖颈,温热的体温让她稍稍放心,但手掌上的几道伤痕又是那么触目惊心。

“不要做尝试了,出去不一定安全,呼~”颦眉,深呼吸,静了半晌,稍微舒适了方才继续,“那人,应该是杀手。说不定,一出去,反而会更快的死在枪口。”

“啊?”心头一跳,许佑蓉瘪下嘴,泪眼蒙蒙,“难道,我们就这么死在这儿吗?”

她的生活从来没有出现过杀手这种身份,可以说是活了这么久,她都没有想象过她会遭遇暗杀!

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剧的影响,如今听到这词就是满脑的完了。

忍痛咬牙,看向她的眸子深邃的无法见底。

他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很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让她待在身边。

大大小小的危难,濒临死亡,他接触的太多,甚至都麻木了。如果有一天他暴毙了,他也会觉得,这是迟早的。因为他不同寻常的身份,因为他霸占着令人嫉妒的位置,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强大。

可她不一样。进入他的生活,她是被迫的,被迫接受各种危险,明着,暗着,还有永不可逆的。

“高旻会来的,保持体力,最慢两个小时,高旻一定会来。”勾着嘴角,笑容狼狈,却让人安心。

“那你呢?你还能撑的下去吗?”小手捧上他的两颊,语气难掩雀跃。

“恩,”淡笑着回应,剑眉痛苦拧紧。

“不对,不,”笑容倏地收起,手指擦上他鼻间,细细的鲜血滴落,刺痛了她的心。

是挤压伤,一种压迫内脏的伤势!

小手颤了颤,毫不犹豫的转向,再次抵上他身上那道重力,挣扎,使劲,不放弃。

“恩——!”咬唇,憋气,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每一次都鼓足全力,每一次都筋疲力尽。

“蓉蓉,别浪费力气了。”心疼叫唤,不自觉的,他也红了眼眶。

这样无用的挣扎让他心疼,让他心酸,让他心底深处那一抹深情被激发。

“你看看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即使肉麻,他也要说。

他是喜欢她的,喜欢的简单,喜欢的深刻。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但却更深,更真实。

第一次见面,她那纯真的笑容像极了他母亲。留她在身边也是因为心底的那处敏感区被她所触动,因为只有她,这么多年来,只有她说想照顾他。

他的蓉蓉,他的女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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