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心上的皮肉离着头骨不远,就仅仅是一层皮而已,而侯真人的那一下虽说用力不大,但也确确实实地让把胖子眉心的那层皮给豁开了,不过这一下也仅仅是那么一点口子而已,即便算是深可见骨也就仅仅是留下一点鲜血,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这点伤痕,竟然让胖子豁然开朗,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让他从那条甬道里逃了出来,这意味着什么胖子说不清楚,不过他却被眼前的这个广袤无垠的偌大洞穴而惊呆了。
这洞穴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巨大到了很难让人一眼看得到边际,而且这么巨大的洞穴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黑暗,因为到处火把林立,虽然这么做依然显不出来有多亮堂,但也总比伸手不见五指要强的多吧。
而这么空旷的巨大空间本来应该给人的感觉是极其脆弱的,是摇摇欲坠的,因为毕竟深入地下极为空洞的很,可这偌大的洞穴里却时不时地有着许多巨大原木式的柱子作为支撑,并且还在即将要到达顶部的时候开枝散叶,用那无数如水桶粗细的巨大枝条深深插进了洞顶里,这一下给人的感觉就不是脆弱了,这是一种让人极为安心的敦实感。
随手放下了背后依然还在拼命乱颤的钱森,胖子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一个离他最近的柱子前,想要看看这根四五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柱子到底是个什么材质。怎么在这洞穴里头应用的这么广泛。
可不摸还好,一摸一下差点没是让胖子惊得叫了出来,原来那柱子上传来的手感还真是木头的。只不过这种木头即便是能够看出来年头高远,但依然还是极其的坚硬丝毫没有*的迹象,这可就不得不让胖子啧啧称奇,心里头开始衡量起眼前这种巨大植物到底是个什么名字了。
“这树我当年在云南云游的时候偶尔见过,当地傣族人管它叫伞树,据说这种树最多能长到二三十丈高,而且极为的坚固。寻常刀剑想要伤它分毫都有些困难,当时我见到的那些可没这粗这么大。我还以为那些土人在诓我,没成想树还真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这罗布泊万里黄沙那里来的这些巨木,难不成在早年间这里和中原一样也是郁郁葱葱,只是不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是经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就在胖子依然和个土包子似得围着这巨木仔细观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侯真人终于发出了声音,而这也让胖子万分羞愧的很,因为他自打出了那个洞穴之后就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了,自始至终他都把侯真人抛在了脑后,根本就没把他想起来。
要知道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这老爷子可还是身受重伤,几乎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啊,可让胖子万万想不通的是。他人都到了那个状态了,他怎么还能够像是寻常人一样拉着胖子奔跑如飞,难不成他就根本不疼吗?
可谁成想就在胖子回头。打算要询问一下侯真人现在的伤情到底是怎么样了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惊呆了,原来此时此刻的袁真人竟然变了一个还算能够让人接受的样貌,换句话说他已经不是那种只剩下肉膜和骨骸的德行了,可他现在却像是个没了皮的血人,举手投足都极尽狰狞。就像是个魔鬼一般。
一看胖子的那副表情侯真人就笑了,笑的那个得意。笑的那个张狂就别提了,你想想一个没有皮肤的血人能够看出什么表情来,即便是他出于某种善意显现出了某种温柔,可在常人的眼里那依然是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狰狞,一时间要不是因为这老爷子的声音没变的话,胖子他还真能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血人根本就不是侯真人,而是从下面爬上来,想要胖子他们性命的厉鬼呢。…
“哎呀我的小胖子,我的张道长,张真人呐,你可真行。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还没发现这其中的玄妙吗?就在刚才咱们一直在这鬼地方兜圈子根本就没离开这半步远,要不然凭着咱们俩的那个跑法早他娘的都跑回迪化了,还用得着在那洞穴里胡乱转悠吗?”
虽说胖子没有开口询问,但老爷子却看得清楚明白,以至于在第一时间就把胖子心里头最想知道的一切给说了出来,只不过这在胖子的耳朵里是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让他一时半刻的难以接受而已。
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透过侯真人的身影往后看去,他身后洞壁上的洞穴就如同是件网眼的衣裳似的,满那都是窟窿根本就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从哪个洞里头钻出来的,而且那些妖魔鬼怪也没从身后的洞穴里追出来把他们怎么样,这难道不是最为有力的事实嘛?
“老真人,你……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身子骨……你……”
对于眼前的情形胖子是真的不想去争论,也没那个精神头争论了,眼下在胖子看来,最为重要的那就是侯老爷子的身体,毕竟他要拖着这种身子骨继续往前走那是极为不智的,也是极为不现实的。
“你这个小胖子终于问到点上了,老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根本就把这茬给忘了呢。老道我没事,你也不用怕老道我会出什么意外,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老道我真变成了这幅德行的话,我还有能力抓着你跑了那么久吗?我身上所表露出来的一切应该都和之前的那个洞穴里的那些东西是一样的,都是虚幻都是泡影,都是假的呀。”
假的?如果真是假的,那刚才经历的所有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圆满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