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的董晋山早就已经懵了,眼下就见他一脸震惊哆哆嗦嗦地问询自己的妻子,她拉着自己到底是要去哪?而那董夫人在这个时候却一脸凶悍地对其说道:“你个老东西,这是去救咱们的女儿,要是再晚点,怕是她连命都没了。”
一听是去救女儿,这董晋山的情绪一下子就稳定多,此时此刻的他因为着急以至于连想都没想过,就要往屋里头闯,而他的这个举动却生生地被董夫人给拦住了,董晋山是万分诧异,怎么刚才说女儿有危险的也是她,不让进去的还是她呢。
可谁承想董夫人接下来的那番话说的他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而那只打算要推门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垂了下来。
这真是太耸人听闻了,难不成自己的闺女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或者说这个宅子本身就有问题?
时下的他脑子里翻江倒海,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真不希望自己夫人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可就在下一刻,女儿的房门竟然“吱嘎”一声,没人推它它自己开了,那屋子里随风飘洒的一切好像是在请他们夫妻俩进去,可谁能够告诉他们,那屋子里等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呢?
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样那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如果明知道自己的子女身犯险境后父母都不去管的话,那这世上还有什么羁绊可以依靠呢?
以至于这董晋山两口子在鼓足了勇气,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毫不迟疑地走进了那间屋子,可等他们俩才一进屋,那扇原本大敞四开的门,就慢慢悠悠地自己又关上了。
这门一关上,俩人眼前能看清楚的事物就少了很多,朦胧地月光透过窗棂纸后,在屋子的外间的地上形成了一片片不大不小的光斑,而这两口子此刻也就只能通过这些暗淡的光斑来看清楚屋子里的陈设,可不管是怎么看都能在心里滋生出一抹及其不自然的异样感。
写到这里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过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每当我们进入不同屋子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就能够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而常人也能够通过这种感觉来分辨这间屋子是不是有人在常住。
这不是什么第六感,这是因为生人自然散发出来的阳气在屋里长时间挥发不去,容易滋生冗余,以至于常人能够通过这种冗余的生气来体会出这间屋子是不是有人在住。
而就在此刻对于董晋山那两口子来说,眼前的这间屋子非但没让他们俩感觉出像是有人在住,反倒是一股子阴冷不断滋生,惹得身子骨较弱的董夫人颤抖不已。
为了让自己的妻子有所依靠,此时此刻董晋山连忙把董夫人挡在自己的背后,而自己则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屋的卧室里走。
可还没等走出去几步远呢,就见里屋的床纱忽然无风自动,如同一条条怪手一样朝着他们俩席卷而来。
俩人此刻都呆住了,因为那床纱是自己亲手为女儿换的,总共有多长他们俩能不清楚嘛。
可就在他们俩发呆的时候,俩人的四周围已经被那些阴柔的床纱遮挡住了,等他们俩从这些床纱的包围里出来的时候,才知道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女儿身材相仿的白衣少女,只不过她的脸已经全被那满头的长发给遮挡住了。
“秀娟,秀娟,是我呀,我是你爹!”此时的董晋山还不信邪,一个劲儿大声吼叫,以期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回应他一二,可不管他怎么喊,那少女只是漫不经心地走向角落的那处梳妆台。
董晋山可真是有些急了,时下也不管自己身后的夫人怎么拉扯自己了,连忙大步向前,来到那少女的身旁抬手就要打:“你个不孝女,晚上装神弄鬼的吓唬你母亲,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说话你还不答应,你是真想气死我啊。”
其实董万山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识广博,知道眼前的事情极不寻常,以至于这些话和他的举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用自己的亲情和怒气把自己的女儿给拉回来。
不是有句谚语说过,再厉的鬼也会怕个恶人吗,可他的这巴掌还没等落下去呢,这白衣服少女却忽然抬起了头,而那张脸也从那些狭长的头发里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