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
氓?你我同为男人,怕什么?”男人挑眉,又道:“再说了这是我的床,该滚下去的,不该是我吧?”
顾天心气得抓狂,爬起来坐起,道:“那我滚下去!你,让开!”
男人横在外面,泰然如山:“抱歉,我腿脚不方便,让不了。”
“……”顾天心忍住发飙的冲动,又爬起来往外面翻。
云倾道:“小心点,别碰到我的腿,已经残了,再也受不得丝毫碰撞了。”
“……”顾天心满头黑线,有那么脆弱?你以为你的腿,是用24k纯水晶做的啊?
“我怎么会睡到你床上来的?”顾天心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又猛地坐起。
“肖……肖先生,我们在茶楼里中了迷
药,不知道是谁下毒的,肖先生他……”
“他没事。”云倾将咋呼呼的她拉下去,冰冷的声音,彰显着他的不悦。
“担心肖先生做什么?轩辕瑾也去了,你怎么不担心轩辕瑾?你跟肖先生很熟?还跟他去茶楼!活该!”
“……”云倾越说越生气,顾天心嗤笑:“好笑,同是男人,我和肖先生喝茶,你吃哪门子的醋?”
“我有吃醋?”云倾不屑冷哼:“都是男人,我吃什么醋?”
“不吃醋你抱我那么紧?”顾天心费力的推着他搭在腰上的手臂,怒道:“都是男人,你抱什么抱!把你的爪子拿开!”
“我会抱你?”云倾更紧的抱着对方,却挑眉道:“你是药效没退,出现幻觉了吧?”
“……我幻觉?”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我要下去!你给老子让开!”
云倾蹙眉:“怎么跟主子说话的?罪加一等,哪天空了,一并处置。”
顾天心:“……”
“主子,你不觉得和属下睡一张床,影响会不好的吗?你克妻的传闻摆在那里,这样……别人会说你好男风的。”顾天心决定采取怀柔政策,苦口婆裟。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耳朵长在你身上,听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云倾淡定道。
顾天心:“……”
“好吧,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请靠边去点,别抱我那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顾天心咬牙切齿了。
云倾闭着眼,淡然自若:“说了你那是幻觉,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了。”
“我……”顾天心被打败,彻底无语中。
于是,半夜闹腾得很厉害的两个人,最后还是一同相拥到天亮,在吵闹之中睡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天才刚亮,顾天心就被云倾叫醒,让她伺候他更衣,和他去翠林院。
顾天心瞅着身畔那穿着白色单衣,一只手臂支着头,慵懒的眯着凤眸,尽显男色的某男,本来牙痒痒的,偏偏鼻子也痒了,急忙捂住。
尼玛,她这鼻子也太不争气了,真是给她这个主人丢脸啊!
云倾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让你占便宜了,再不起,下人可进来伺候我了。”
“谁稀罕占你便宜!”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瓮声瓮气道:“请你拿出一点主子的范儿好么?跟个无赖似的!坟蛋啊!”
云倾挑眉:“主子我身患腿疾,你这做属下的,还要主子伺候更衣么?”
顾天心吓住,急忙一溜烟的爬起来,尽心尽力的伺候云倾这位祖宗,暗地里泪流满面。
卧槽,她怎么就那么的悲催呢?何时,她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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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说了,肖先生已经被辞退,以后就由云倾亲自出马,顾天心做助手。
顾天心讽刺的瞅着某人的腿:“主子,你确定你能行?”
云倾坐在轮椅上,拂了拂腿上的衫袍,淡道:“我不行,不是还有你么?”
顾天心:“……”
果然,顾天心的话得到了证实,云倾那说不到两句便撒手不管,撑头睡觉,果然是不靠谱的。
顾天心气得牙痒痒,只得代替云倾继续讲解,本来以为会这样一直苦
逼下去,却不想那已经辞退的肖先生,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紫衣,拿着一支白玉箫,就那么站在门口,目光深深的看着顾天心:“我回来了。”
顾天心:“……”
我回来了,几个普通的字眼,却让顾天心心尖颤动,酸酸涩涩的,难受得脸色都白了。
“回来了,那这就交给你了。”那睡觉的云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吩咐道:“顾天,推我去帐房。”
顾天心神思不属的“哦”了一声,走过去推起云倾,正走到与南宫御错身的门口,南宫御低声道:“一会儿我去找你。”
顾天心:“……”
“还不走。”云倾脸色沉了下去,声音冰冷得跟把刀似的。
顾天心头皮发麻,推着云倾继续走,觉得当前的情势,真是前有虎来后有狼,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倍受煎熬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逃离的心理太强大,以至于面上露了馅,才到帐房,云倾就从怀里掏出那张血书,慢悠悠的展开,读了一遍。
“顾天,卖身云家堡云倾,为期两年。”
顾天心:“……”
“记住了。”云倾又将血书折叠放回去,推着轮椅走进帐房:“若是违约,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顾天心:“……”
将云倾送入帐房睡觉,顾天心乐呵了,威胁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