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事情紧急,别的我也不多说了。那笔巨款是从哪里来的,这事情你清楚吗?”
乔志清抿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这句话晏玉婷已经问了多次,但是张彩凤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肯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侄媳妇,晏玉婷也没有让公安局插手、还想给她机会,等她想明白了再说。
“彩凤,你叔父在这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再这样隐瞒不报,耀光可就要吃大亏了!”
晏玉婷补充了句,脸上已经微微有了些愠色。要是换成别人,她也不会这么客气的说话。
李柔在一旁一言不发,很熟练的拿出记事本开始做起了笔录。
“叔父,彩凤错了。”
张彩凤的眼睛左右闪动了下,终于忍不住娇躯颤抖的哭了出来,一下就给乔志清跪了下来。
“难道这笔钱真是你收的?”
乔志清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
“叔父,这笔钱确实是我收的。”
张彩凤点了点头,承认了此事,哭的更加的厉害。
“为什么?”
乔志清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这个姑娘不可能是个贪财之人,里面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叔父,我也是迫不得已。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批人把我的父亲给绑架了。他们威胁我,让我从万国宾馆取了一个箱子回家,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杀了我的父亲。当时我并不知道箱子里全都是钱,就按照他们的意思让人把箱子带了回来。叔父,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我的父亲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请您救救他啊!”
张彩凤委屈的抖动着香肩,一股脑全部哭诉了出来。这话她谁也不敢说,现在闹成这个局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了她担心自己的父亲受伤害,不说她担心自己的丈夫受伤害。
这感觉就如同,女人常问的一句话,如果我和你妈妈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张彩凤比这还惨,她压根就不会游泳。别说救谁,自己现在没淹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到底,她现在也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虽然贵为市长夫人,但是对于外界来说,还是一点的心机都没有。
她在此刻只敢相信乔志清,所以才把多日来的心事全吐了出来。
乔志清和晏玉婷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些吃惊的皱起了眉心。这绑架案完全就是冲着乔耀光而来,似乎已经猜准了廉政部会调查乔耀光。一环套着一环,布置的如此的周密。
“你见过这些人的样貌没?他们是本地人吗?”
乔志清沉默了下,眉心紧锁的又追问了一句。现在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要找到这些劫匪,那就可以证明乔耀光的清白。
“没有,我让马车的车夫给我取的。他们把箱子放在一个提前开好的房间里,里面并没有人。”张彩凤满脸迷茫的摇了摇头,忽然响起了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张信纸递给了乔志清,“叔父,这就是绑匪写的恐吓信!”
乔志清拿起一看,上面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欲要你父安全,就把箱子藏在家里,不能告诉任何人!待事成之后,你父自会放回!”
“玉婷,此事你不要惊动太原的警察,让你们安全局的的人来调查。先从万国宾馆开始查起,谁开的房间,万国宾馆一定都有记录!还有,这信纸上带着淡淡的鱼腥味。你让人重点排查鱼货市场,还有汾河的码头!“
乔志清把信纸交给晏玉婷叮嘱了声,脑子里把一个个线索连接起来,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也一时清晰了起来,真相越来越快要浮出水面。
在西山煤矿发生矿难后,乔耀庭肯定是得到了刘云清的示意,炸掉了矿井毁尸灭迹。
矿工的家属上访,让廉政厅的人得知了此事。刘云清见纸里包不住火,索性鱼死网破。
他先是派人绑架了张彩凤的父亲,把装满钞票的箱子送到了乔耀光的家里。然后主动找报纸曝光了此事,把事情闹大,拉乔耀光下水。
这些都是乔志清的推测,正不正确,还得去看守所一趟。乔耀庭不是官员,事情曝光后,便被公安局逮捕,暂时羁押在那里等候调查。
天色已晚,乔志清跟晏玉婷返回廉政厅后,魏子悠已经睡得打起了娇鼾。
廉政厅的招待所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乔志清住的是一个内外的套间,里面有一个客厅,两个卧室。
他没有打扰魏子悠,轻轻的把门合住,跟晏玉婷在另一个卧室住下。
晏玉婷出差已经一个多月,很长时间没有尝过荤腥,虽然累了一天,但是身子骨还是止不住的躁动。
乔志清一进门,她便搂着他的脖颈把红唇递了上去。二人热吻了一阵,狂热的褪去了衣服,在床上折腾了一个时辰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晏玉婷虽然已经身为人母,但是皮肤却仍如处子一般紧致滑嫩,加上她在火狐里学到的媚功,每次都伺候的乔志清神魂颠倒。
天亮之后,晏玉婷面色红润的带人调查起张彩凤父亲失踪的案子。
她做起事来从来都是风风火火,魏子悠亲自端了早饭上来,她只拿了个包子,就匆匆出了门去。
乔志清洗漱完毕,神色倒没有晏玉婷那么精神,反倒是有些疲惫的跟魏子悠用起了早饭。
魏子悠看着他精神不振的样子,暗自偷笑了下,边吃边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