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兔子都逮过来了,这俩留在窝里也活不了,这俩送给你养吧,能不能活就看它俩命大不大了。”
郑猎户是个高大黝黑的汉子,为人憨厚,因为家里没地又长期上山打猎所以跟村里人不怎么亲近,雪天的时候方岁寒也一同跟他上过两趟山,俩人倒能说到一块去,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叫自家媳妇多多照拂下三郎媳妇,这俩人虽然年轻,但是人通情达理,做事认真从来不贪小便宜,好好处处是好事。
把郑猎户送走,林芸希回到屋就看到方妙和方安和正围在桌子上看那还没睁眼的兔子,方妙看了半天失望的道:“这刚下生的小兔子长的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那些大兔子呢,这毛也太短了。”
这兔子出生也就*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身体红通通的,薄薄的一层毛都盖不住那红色,跟褪了毛的秃崽一样,跟外面那些毛茸茸肉嘟嘟的兔子相比实在的丑的不行。
方安和倒是挺稀罕这俩脆弱的小生命的,手放到桌面上,下巴支到手背上,眼珠都不错的盯着俩小兔子看,嘴角翘翘着,眼中的欢喜表露无疑,听到他妙儿姐说小兔子不好看,安和忍不住嘟囔:“妙儿姐,刚出生的小动物都是这样的,小鸡崽和小猪崽刚出生的时候毛也不长,等过几天就好了,等它们长出毛就好看了。”
方妙一手捏着他鼻子假装使劲,一手叉着腰道:“小安和,你可真是人小鬼大,还知道小鸡崽和小猪崽呢,敢和你妙儿姐顶嘴了哈,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鼻子一点都不痛,安和知道妙儿姐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也不害怕,嘿嘿的笑弯了眼睛,“妙儿姐,安和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的最对了。”方妙笑道。
“这俩兔子能活吗?”刚出生就这么折腾,活下来恐怕很难,张氏有点担心的问林芸希。
林芸希从笼子子抓出一直处于哺乳期的母兔子,把母兔子和那两只小兔子一起放到一个软草垫子上,“试试吧,只要能自己能吃奶就差不多,我看郑大哥抓的时候挺小心的,没有伤到它们。”
俩小兔子在闻到母亲的熟悉的味道后,虽然看不到,但是凭着本能不由自主向下腹处蠕动自动吸食奶汁,母兔子刚受到惊讶一直都处于惊乱的状态,张氏不过往桌上放了个碗,这轻微的动静把它吓得差点从垫子上蹿下去。
看到它样,屋里几个人的动作都不由得放轻了,母兔子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最后还是躺回了原地喂那俩兔子奶,林芸希看了会就找了个竹篓子给把一大俩小的都盖在里面。
家里一下子有了三十只兔子,大家对于养兔子这事才有了点真实感,一时间有些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们养过鸡鸭养过猪,但是从来没养过兔子,这东西看着比较娇弱,好像非常容易死掉的样子,不知道该咋下手。
看着她们三个那如出一辙的茫然的神情,林芸希好笑的挥挥手,“回神了,想什么呢,这兔子没你们想的那么难养,记住千万别给它们吃带露水的草,还有就是不能喂生水就行,其他的慢慢学。”
林清文做的兔子笼子不大不小,上下两层,下面接兔子的粪便,兔子生活在上面,做为隔层的木条可以更换高低的位置,既然精致又结实,投喂的窗口在上面,木条之间的空隙比手臂稍细一些,一个笼子装十只没什么问题,怕兔子啃噬笼子,林芸希特地让她大哥在木条上刷了兔子讨厌的草汁。
现在正是天气温暖的时候,林芸希把兔子笼子放到墙角避阳的地方,然后又把那几盆星花给搬过来。
“芸希,这是干嘛?这花还怪好看的,放在屋里多好,跟兔子放一起怪模怪样的。”张氏不解的问。
口口声声嫌小兔子然后还蹲在竹篓边看个不停的方妙直起身,来到墙角跟前,惋惜的道:“是呢,这兔子也不吃花,放这里干啥?”
提到吃,林芸希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脸一下子严肃起来,把方安和也叫过来正色道:“这兔子虽然看着无害,但毕竟是野兽,身上难免带些脏东西。”她想说是细菌和病毒,怕他们听不明白,就举例说道:“就像鸡瘟一样,兔子要是照看不周也同样会像鸡瘟或者猪瘟那样会成片的得病死亡,到那时候虽然咱们没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村里的鸡鸭家禽都会跟着遭殃。”
她说完特意停顿一下,看张氏、方妙和小安和都一脸的惧意,觉得差不多了又继续道:“星花能净化环境,放在这里是为了让小兔子健康的活下去,因为这花的叶子是有小毒的,咱们不小心吃了也就恶心想吐,兔子若是吃了严重的可能会被毒死,所以也不能离的太近。”
星花的特殊芳香的香气,是因为它所产生的挥发性油类是具有明显的杀菌作用的,放在家里能杀死病菌和抑制一些细菌的生长繁殖,前世因为有各种消毒和杀菌剂,所以星花的这点作用很少被人发掘使用,她天天跟各种花草植物打交道,对这点知道的最清楚不过,所以在养兔子的时候,心里就拟定了几种有同样作用的花草,还真让她碰巧遇到了,所以她才去的冷三娘的花店,也结下了这段善缘。
“天啊,这花有这么神奇!”方妙围着几盆星花转了几圈,一副伸手相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她先前还想也缝个荷包里面放些星花的花瓣呢,一听说有毒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