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定决心了?”安宁稳稳地拿着茶杯,不缓不慢喝着茶。在王有才看了,禧贵妃大有猜到他的决定的样子。当然,本人心里到底多没底,只有安宁自己知道。
王有才给安宁鞠了一躬,中性带着一点沙哑地说道:“奴才得罪了。”说罢,他起身靠近安宁,在她的耳边一点点陈述终于的信息。皇后就在内殿,所以安宁有没在意王有才的出格的行为。
随着王有才一件一件把今日的动态告诉安宁,握着茶杯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直到茶杯就这样硬生生被一个女流之辈给捏碎了!安宁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只觉得手心里伴着痛还有一股暖流流出来。
她当真是没有猜到,赵嘉竟然想要破釜沉舟了!先是斩断罂粟的销路,断了朱晨富的财路。然后扶植安王两家,侵蚀朱家在朝政上的影响力。接着,亲自去豫南调查朱晨富勾结乱动伺机牟利的证据,逼迫朱晨富路出马脚。最后,提前让李氏肚子里的野种出来,让朱晨富看到另一种可能。她从来都不知道,赵嘉竟然有此等心智。
“本宫知道了,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报。”手心的痛刺激安宁冷静下来。她必须要尽快相处应对,这场仗,不必当初除去顾命大臣要容易。
“是。娘娘,是不是让人包扎一下您的手?”
“让太医进来。”安宁对自己的身体还是爱护的,也不想再玉手上留下丑陋的疤痕。
等太医进来,替安宁处理好伤口,止血包扎后。朱皇后也差不多出来了,她的妆容已经毁了,看得出擦过的痕迹。太医离开后,朱皇后才开口问道:“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宁不自觉的挑眉,她可听不惯某人明晃晃地责问。干脆就不说话,也不回应。
“皇上是怎么回事?”朱皇后看安宁不想回答,只好换一种语气,又问了一遍。
“去调查豫南省灾银被劫案的时候,似乎遇到了阻碍。逃出来的之前,似乎中过某种毒,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余毒或是其他原因导致皇上至今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朱皇后其实也知道皇上离宫,只是一直配合着不表态。哪里知道,皇上会在宫外遇险。“你当初怎么就不拦着皇上。”
安宁冷笑,“请问皇后,臣妾要以什么身份阻拦皇上处理国家大事?”
“这......那现在该怎么办,叔父那里似乎......”朱皇后不懂政治,但是她天生就适合后宫。很多手段,前朝后宫都是相通的。也许之前她还不确定,此刻联系父亲捎来的信中,耳提面命地让她不要插手,她似乎能猜到大概了。若是皇上真的不行了,那么赵哲就是大周唯一的继承人,别无选择。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大周的皇后,日后是皇太后。
安宁似乎看出了皇后的心思,提醒道:“臣妾奉劝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摇摆不定的好,毕竟皇上可不会承认那个野种来接他的位子。”
“你说什么!赵哲不是。”朱皇后靠理智,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差一点就叫了出来,赵哲竟然不是皇家血脉,不是皇上的孩子?不,不可能。赵哲虽然天残,可他是皇上亲封的皇长子。怎么可能不是皇上的孩子?
禧贵妃的策略,为了迷惑她保全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