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姚子绮才后知后觉,倏然背过身去,“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邬浪双眸眯着,“你管我关不关?!”
“你——”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邬浪说的轻松,“其实不用这样,光明正大的,我也不介意。”言语中浓浓的讽刺。
姚子绮欲哭无泪,猛然想起屁股后面脏脏的,这样背对着他简直是把人丢到跟前,一溜烟跑出去。
邬浪舌尖玩味似的在口腔抵了抵,低低笑出声。让她跟他犟!他就知道她会来这招,才特意没关浴室的门!
姚子绮一路跑出去,脸热得不行,丢人丢大了!
站在房中央,她哪都不敢坐,使劲拍了拍脸,还是觉得难为情,一头扎进被子里。
邬浪出来,看见的便是这副画面,她隔着被子狠狠捶打自己,懊恼得跟什么似的。
“发什么神经?”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可里面怎么听都搀着一丝**溺意味。
姚子绮从**上弹跳起来,涨红的一张脸在明亮的灯光下连血丝都能看见,别别扭扭了好一阵子,“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
她气得一梗脖子,“给我件衣服!”
“你刚刚不是不要?”
“那是——你也说是刚刚喽!”她现在要不行吗?
邬浪极度轻蔑的瞄了她一眼。
她跟他相处时间久了,知道那意思是同意了,转身就往衣帽间去。
邬浪幸灾乐祸,潇洒的用手一捋短发,头随之轻甩,心情甚好的走到外间去拿酒。
酒架上一列列都是他珍藏的美酒,红的白的,进口的国产的,应有尽有。他随手挑了一只高脚杯,又抽出一瓶酒,开后倒了一杯。
邬浪轻啜了一口,缓步走进来。哪知道,视线轻扬,发现她竟站在衣帽间门口磨磨蹭蹭还没进去!
“那个……”她憋了半天才吐出那么两个字。
他眉目轻挑,“又是哪个?”好整以暇的倚着门框开始打量她。
这次她是真没底气,但只能厚着脸皮往下说,“能不能给我一个……那啥?”
“哪个啥?”
她脸红得都要滴出血了,“……就是那啥。”
邬浪毕竟是男人,总有粗枝大叶的时候,并没有真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是看她那表情,猜着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跟着念叨,“那啥——”电光石火间悟过来,他噗一声,差点被呛死,嘴里的酒喷得老远。
他眼珠子都快要翻出来,真是败给她了!
姚子绮也很不好意思,生怕他不答应,急得脑子一乱,脱口道:“我会还给你的”
邬浪那表情就像被人戴了绿帽子,“那玩意我还能用不成?”
姚子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邬浪不嫌自己命长,转过身就去打电话。
电话是内线,一接通便有清脆的女声出过来。姚子绮隔着磨砂玻璃门只听得他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嗯……什么……牌子……夜用日用……什么面……”
兴许最后是气了,“一样拿一个过来!就这样!”邬浪啪一声挂了电话,真是想掐死姚子绮的心都有,他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
姚子绮却乐得不行,一想到邬浪的表情就停不下来,同时心里又觉得甜蜜蜜的,无限美好。她站在偌大的衣柜前,欲伸手去推衣柜大门,瞧见指尖脏污,又赶紧缩回来。
邬浪刚洗完澡,卫生间里热气腾腾,还未散尽,不断有雾气往这边延伸过来,她看着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起来,黏腻腻地难受。
反正他也同意了,不如再洗个澡。
她每次大姨妈来时,肚子总涨涨的,这次也不例外,赶紧冲了个热水澡出来。
彼时恰好邬浪在外敲门,她微微拉出一条缝,邬浪嫌小,一手将门推开。
姚子绮大惊,还以为他要干啥,结果他只是将手中一大包东西丢了进来,顺便看白痴似的鄙视了她一眼。
衣帽间里,**裤是有的,可那衣服……也太暴露了!
邬浪没想到,她还真穿他衣服出来了。
白色的衬衫,很普通平常的衣服,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她才一米六几,那样宽大,被她穿得似睡衣,又不似睡衣,微微隆起的胸部,起伏不定。下摆堪堪遮住她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细长匀称的双腿,白花花的愈发性感诱人。
邬浪鼻子一阵温热,感觉有鼻涕要流出来,用手一擦,操!竟然是血!
姚子绮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没注意到刚才的一幕,只听见房门砰地一声,他急得跟赶投胎似的跑了出去。
邬浪一走,她反倒觉得自在不少,擦干头发又拿吹风机来吹。吹干后,又进去卫生间将自己的脏衣服拿着袋子装起来,再将**单整个撩了起来。洗自然是不必的,可若就那么放着又很难为情。便将洁白的被单抱进洗手间,将弄脏的那处放在水龙头下一阵搓洗。因为是刚弄上的,轻轻打点肥皂便洗干净了。
她原本以为他出去了就不会再来,谁知,他竟又折回身。短短的功夫,也不知是在哪受了气,口气不悦:“谁让你洗了?”
姚子绮莫名其,懒得当他出气筒,正好洗完,将手一甩,嘟囔,“不洗就不洗。”
一起身,又是那一身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