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高仁忍方美香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她对他管东管西的,就是身上揣着几块钱也要检查个遍,生怕他出去**,她也不想想,他又不是精子提供机,哪能天天想着往外跑,何况年纪上来他就是想跑也没那么多体力,这时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却被当场揭穿,不由恼羞成怒,反刮了她一巴掌,“就你***成天疑神疑鬼!”
方美香被打得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阵嚎啕大哭。(
姚子绮也恍然明白过来方美香那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的难堪,心里的委屈全堆在心口,找不到地方发泄。方美香这一哭,将她逼得无处可逃,“那钱我会自己解决,你们不用担心,就算丢脸,我也不会丢你们的脸!”她说完,转身就跑。
“诶……”毛高仁刚诶了一声,就见她拉开了大门,他想去拉,姚子绮已推开防盗门跑了出去。
毛高仁跟着跑到门口,却被反弹回来的防盗门堵住去路。
冲击力过大,防盗门发生重重啪一声,关上。
方美香耳膜一震,哭声霎时止住,她扭头一看,屋里只剩下毛高仁。
毛高仁打开防盗门,朝楼道里瞧,姚子绮已经消失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只剩下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的啪嗒啪嗒声,快而极,一点一点变小,一点一点变远……
“那丫头呢?”方美香问。
毛高仁没好气的,“走了!”
“走了?你怎么能让她走了?”
“是我让她走的吗?”毛高仁想着姚子绮那娇嫩嫩的模样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一阵不爽,“不都是你!”
“怎么是我?!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我能让她这样走了?”方美香说着强势瞪着他,“是不是最近小舅子们来得少了,要我再请他们几次?”
方美香什么都不比别人强,就这点比人强,兄弟多,虽然一个个都不上道,可帮姐姐打起架,出起头来也算厉害。
毛高仁之前的气势慢慢蔫了下去,“那现在怎么办?”
方美香虽然心里有气,可分得清轻缓急重,毛高仁对她来说是内,姚子绮则是外,对内对外处理方式不可能一样。“这帐我后面再跟你算!”她白了他一眼,脑子里回想了下姚子绮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当时她正哭,也没听仔细,“她刚说什么来着?”
毛高仁也生着气,没听清,“好像是说什么不用我们还。”
“我听着好像也是这意思。”方美香若有所悟,“她说丢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
方美香忽然站起身,“走,抓回来问问清楚,省得我们闹心。”
毛高仁一听要把姚子绮抓回来,一阵窃喜,“那快走!”
两人穿好衣服,换了鞋子就往外跑。虽然是冬天,可比纪安市要暖和得多,外头不见一丝雪花,只有寒风瑟瑟。天空一轮残月,隐隐的从云层透出来,淡淡的月光下,方美香和毛高仁一阵搜索,哪里还看得见姚子绮半分身影。
“去哪儿了?”毛高仁走得要快几步,穿过几幢楼房没见着人。
方美香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会不会已经走了?”
找了半天两人才确定姚子绮确实已经不在附近了,于是道:“这个时候,她能去哪儿?”
“我看是去了车站。”方美香笃定。
“车站?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车追过去?”
方美香本觉得不错,可后来一想,“还是别去了?省得到时候花了钱又找不到她,那就亏大了,她既然跑了,肯定不想我们轻易找到。”
“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方美香边走边自语,“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嘶,不行,我得给她打电话,现在不行,得过两天,依这孩子的心思,我还得装个样子哭哭”
两人并肩走着,看上去也是一对恩爱夫妻。
姚子绮去到车站,车站广场全是返乡的人,候车室里只允许两小时之内的乘客入座,时间未在规定之内的乘客便都挤在广场上,哪里都横七竖八的躺着人,包袱箱子一地都是。
姚子绮买了票,三个小时后才能上车,便也只能守在广场。广场上,寒风格外凛冽,夜凉如水,人们都是有备而来,只有她孤零零的站在墙角,孑然一身,没有任何行李。一眼望去,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
黑沉沉的天空忽然下起雨,丝丝条条如针一般射下来,射进她领口,她只是抬头望了眼,视线端头便有无数条的雨滴尽数往她眼睛里射,一阵酸涩的疼痛。
夜更冷了,她的心跟着冷下来,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到达纪安市已是第二天。
姚子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房,一阵愕然,第一反应以为自己走错了房,再一细看,竟然真是自己的家,被打扫得窗明几净,沙发套子都新换了,茶几上插着几朵百合,含苞待放,清香怡人。被打她没哭,被骂她也没哭,那么多委屈就这么承受了下来,这时却禁不住眼眶一红,双眸里滚烫的泪水像决堤的海水,奔涌而出……
千锦汇的晚上一向人声鼎沸,纪安市是有钱人的天堂,很多外地富商慕名而来,生意好到人神共愤。姚子绮跟领班销假的时候,领班巴不得,一个劲的催。
她照例换了旗袍穿上,因胳膊受了伤,脱衣服和穿衣服都费了一番劲。她回到家时,已经精疲力尽,又独自哭了好一会儿,等到哭得没力气时就只想睡觉。好在尚沁舒替她连**都铺好了,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