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绮早早起**,煲好粥后,尚沁舒才睡眼朦胧的出来,等她洗漱好,子绮又将粥装碗盛好放在了桌上。
沁舒边吃边打趣子绮,“男人应该就喜欢你这种小媳妇的调调。”
子绮白她,“饭都堵不住你嘴!”
两人吃完早餐,沁舒先出门去了公司,姚子绮将桌碗收拾干净后,又泡了个澡才出门。
外面依然天寒地冻的,冷风飕飕,她裹紧了大衣,顶风朝上走。店铺陆陆续续开门营业,她找了个不起眼的手机店走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部手机,国产的品牌,并非当下流行的机型,但好歹也是触屏了。付钱时,她还好一阵心疼。
手机是非买不可的,从前的号也没什么人呢,零星的几个,号码她都记得住,于是又买了个不记名的新号。
她第一个便给沁舒打过去,沁舒那头十分繁忙,没说两句她赶紧挂了。
站在雪地里,子绮想着要怎么告诉爸妈,发短信还是打电话?这么久没联系了,况且冰天雪地的,编辑短信太冻手了,索性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接了,“哪位?”
第一次被接起的那样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妈是我。”
方美香正在搓麻将,听她声音,一肚子火被勾出来,“什么事?”
“……我……我换号码了。”
“这事还要特意打电话回来?你钱多烧得慌!嫌多,过年多带些回来!”
姚子绮已经习惯了她现在的态度,可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妈,我和王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方美香一听王蒙,还以为她要说他们年后的婚事,怕她要压箱底的钱,赶紧道:“我还有事,回头再说吧。”啪一声挂了。
姚子绮站在空旷的街头,艳阳高照,车水马龙,路边的冰雪开始融化,她却感觉从未有过的冷。
纪安市年前的工作并不好找,姚子绮跑了一天,一无所获,回到尚沁舒家时双脚磨起了泡。
沁舒看得直皱眉,“偶尔打个的会死啊!”
沁舒这种家境出生的孩子,自然不懂得没钱的日子,她也不解释,只笑,“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她不过在那个男人的别墅里住了一阵子,太安逸,结果这点路走得都嫌吃力了。
尚沁舒白她,“行行行,你明天去哪?我送你。”
“不用,你公司事多着呢,自己忙自己的吧,我是铁打的铜墙,结实着呢。对了,你公司怎么样了?”
子绮弯腰放着热水,身后忽然传来长长一声叹息,“哎,见鬼了似的,该丢的单,不该丢的单,一个都没了。”
“那怎么办?”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没用。”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她一直觉得是锦鸿出了问题,可是找不到林伯伯,秘书说他出差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子绮,我挺怕的。”
清晨,子绮一向起得早,做好早餐,尚沁舒还没起来,她最近都忙到半夜才回来,她也不忍心喊她,便拿过今早的报纸来看,结果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锦鸿的新闻,几十年的企业,根基稳健,可莫名就被冠上了破产、易主的字眼,快得让人毫无心理准备,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她不敢置信的将报纸拿给沁舒看,沁舒睡眼松弛,“几点了?”睁眼就瞧面前一张报纸,视线投过去,锦鸿与破产四个大字几乎是立时闯入眼帘,她一惊,睡意全无,夺过报纸细瞧,确定没看错,整个人惊呆了。
“沁舒……”
“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就破产了呢?”沁舒方寸大乱,她不愿相信,可最近的一切又逼得她不能不信,外人尚且可以说没一点风声,她如何能说?她的公司虽不是直接挂钩锦鸿,但大多数关系都靠着林伯伯,锦鸿**之间易主,说明林伯伯也走到了尽头。“不行,我得问问林伯伯。”
“先别打。”子绮打断道:“要是真的,这时候林伯伯早已没了接电话的心思。我们现在就去他家,子熙还没回国,他身边没个人,我们在他身边,他好歹心里舒服些。”
尚沁舒这才想到深处,“对,子熙还没回来,林伯伯这时候肯定特别想她。”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林家,然而别墅大门紧闭,外头围满了记者,她们见形势不对,哪里还敢停留,立刻调转了车头。
出了小区,尚沁舒给林父拨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她和林父感情不浅,亦父亦友,这时急得不行,也无法向林子熙交代。
子绮出声安慰,“别急,林伯伯这么大岁数,经历得多,不会轻易有事,或许现在真是不方便,你看刚刚那些记者,林伯伯肯定是怕手机被打爆了所以才关机的。”她嘴里这样说,心里也隐隐担忧。“不知道林子熙知不知道。”
尚沁舒看着前方一片迷茫,她又不能给子熙打电话,要是茫茫然让她知道了,她在那头肯定哭成了泪人儿。
姚子绮和尚沁舒都不再说话,车无声的往回开。子绮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脑子里猛然就想起那次,她站在邬浪的私人包房里,外间是邬浪和那个男人。她走过去关门,却听有人道:“假若她恨了呢?”许久那个男人才答,“那就一起下地狱!”
薄凉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胆寒心怯。男人叫什么,她当时没在意,自然记不住,和沁舒认识这么久,也没听她说过那么一个男人,应该是不认识的,可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收购林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