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舒愕然拉开子绮,定定望着她,“你认识他?”
短暂的静默,子绮郑重点头,“很早就认识。”
“那第一见面……”那晚某个片段闯入脑海,她急匆匆围好围巾,拉开房门出来,便见子绮背对着流理台,脸色很不自然,储立轩站在她两步之遥,动作有点脱节似的,端起一旁的牛肉往客厅走。
当时她就感觉很怪,隐隐约约哪里不对,可念头闪得太快,来不及细想。如今细想便回味过来,他在她家从来像个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亲自端过碗盘?她嗔过他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大言不惭跟她说:“厨房就不是男人该呆的地儿。”
如醍醐灌顶,尚沁舒瞬间明了,连同之前所有的疑问都被解惑,她脸色一阵苍白,“原来是你……”
姚子绮内疚难当,“沁舒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她没想到会在她家遇见储立轩,更没想到他会是她的男朋友。
沁舒木然的呆愣了片刻,“一直觉得奇怪,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没有任何的交集,仅仅一面就住进了进来。呵!还以为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了一段极品**,才知道,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她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为了稳住好不容易拉来的一个客户,她带着业务员一起去吃饭。公司刚成立不久,运作各方面都不成熟,她只有亲自上阵。业务员能说会道,哄得一桌子气氛极好。作为东道主,本该是她们主动敬酒,可是对方根本不给她们主动的机会,频繁举杯,她们被逼着喝下不少,走出饭店已有些晕乎。
夜总会是提前预定好了的,金帝豪那样的地方去不起,可以退而求其次。一进包间又点了很多酒,尚沁舒明白,出来应酬,自然得让人家喝得尽兴。
尚沁舒的酒量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口碑,但长时间一来二去,几种酒下肚,又掺了雪碧,也算到了极限,再喝恐怕直接倒了。好在也算是结束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将男人们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她们,急急搂着莺莺燕燕们上了楼,宾馆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了。
她出来的时候,凛冽的寒风一吹,尚有一丝清醒,打发走了业务员才脚步虚浮的走到车旁。她迷迷糊糊拉开车门坐进去,想找代驾,掏出手机,怎么也看不明白,屏幕上每行字都是重重叠叠的,不断跳动。
她头晕得不行,靠在座椅上,闭眼捂住脑门。
储立轩懒懒地坐在她对面的车里,一身黑衣在夜幕下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车子没有发动,车内气温很低,冻得人手脚冰凉。他冷冷地将女人的一切看在眼里,嘴里叼着根烟,每吸一下便光火通红。
那女人像是睡着了,蜷缩在驾驶室里没了动静。
他又吸了口烟,开了车窗,对着窗外狠狠呸了声,烟蒂被弹出老远,微红的光火星星点点溅开。
“你先走。”他冷冷出声。
开车的小弟一回头便见他从车内走了出去,啪一声带上车门。
储立轩的身板虽略显消瘦,可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块不少,他身形颀长,穿着长款黑色经典大衣,质感十足。酒红的长发在路灯下蒙了一层色泽,他脸型略长,弧线优柔,配上一双迷情似雾的桃花眼,说不出的妖冶别致,往车旁一靠,身长玉立,很有江湖大哥的风范和味道。
储立轩拉开车门时,尚沁舒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近。他冷笑了下,弯身去抱她。
她却不舒服的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什么,或许是因为车内太冷的缘故,感觉到热源,她便一头靠了过去,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的脸圆圆的,胶原蛋白很足,喝过酒红成一团,在他胸膛磨蹭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软和弹性,引得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她不是特别漂亮,可朝气十足,bobo头俏丽而清新,此刻安静的睡在他怀中,嘴巴嘟着,像个软萌的婴儿。
储立轩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觉心头情愫涌动,捏住她下颚便吻了上去。
储立轩的女人很多,飞蛾扑火的不少,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玩女人和吃饭一样频繁,吻技与**技自然是不用多说。然而他没料到的是,竟然还有女人能在他的激吻里无动于衷。
尚沁舒是真睡死了,两个脸颊红通通的,连嘴里的啃咬吮吸都感觉不到,她姿势不对,呼吸时还有轻微的鼾声。
储立轩见鬼一样的表情,头一次在这事上受了打击,他一怒之下抱起她,将她丢进了后座,也没管她睡得可舒服。
储立轩启动车子,一进一退,动作过猛,尚沁舒没有任何阻挡,直接从座位顺势滚了下来。他也只是看了眼,重新转过头。
储立轩是有备而来,自然知道尚沁舒家住哪,驱车直接到了她家。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明显瞧见她额头被撞了一个包。
储立轩对某些方面是有一定要求的,他上的女人必须要清醒,不愿愿意与否,乐意的得使出浑身解数,不乐意的,哪怕强暴也是一种乐趣。然而对着死鱼一样的身躯,他没兴致,也不屑一顾。
尚沁舒被扔在大**上的时候哪里知道,正是这场酩酊大醉解救了她。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额头稍一碰触便疼得龇牙,她记起了一些片段,可怎么也想不出这伤是从哪来的,而自己又是怎么回家的?
她出来的时候,储立轩正歪在她家沙发上看球赛,面前的矮几上还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