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的声音是自心底发出的,十分具有感染力,姚子绮心头为之一漾。

听闻脚步离开**沿的声音,她估摸着他已经穿戴整齐,一咕噜爬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

邬浪眼尖的捕捉到她这小情绪,倍感兴奋,一把将她扑倒在**上,笑容坏坏的,“先吃个早餐!”作势就要动手。

姚子绮吓了一跳,他昨晚折腾了她差不多大半夜,现在居然又要?不会是来真的吧?结果她发现,他不仅是来真的,还是来激烈的。最后的最后,理所当然只有她求饶的份。

姚子绮蒙着被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他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喃,美名其曰要洗什么鸳鸯浴。

她当然不肯,脸颊埋在枕头里,做鸵鸟状,死活不肯出来。这青天白日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居然和他就这样做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不要!”她在枕头下嘟囔,生怕他要来强的,双手紧紧拽着被角,恨不能将她整个蒙起来。

他见过无数张在这种情景下的脸,不是没有害羞得不敢瞧他的,碰见了也并不稀奇,可是她,倔强的一张脸,呈现出那样一种娇羞,他竟觉得可爱至极,连同被子将她抱在怀里,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那耳朵却红得发紫,他心头涌出莫名暖意,“得!别把自己捂死了!”

谁知这时他异常绅士的松开手,自己进去了。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流声,姚子绮听在心里一阵煎熬,说不上那感觉,有点甜蜜,有点恐慌,更多的则是抗拒,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能迷失自己!心底微微生出烦躁,她只想快快离开。

邬浪一出来,她穿着睡衣就冲进浴室,顺手锁门的习惯此时发挥得恰到好处。

邬浪眉头轻皱,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从鼻子里呼出。他站在浴室门口,视线落在紧闭的雕花玻璃上,大拇指在唇畔上轻轻摩擦,这土妞虽然脾气臭了点,但上手的感觉,还真不赖!

姚子绮生怕邬浪走了,她又出不去,胡乱冲了下身子就跑了出来。

他正在打领带,见她鬼追着一样,很是不悦,她动作越灵活,他就越觉得她是在向他宣示,表明他做的远远不够,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就不应该心疼,他应该让她几天下不了**才对!

姚子绮哪知道他这些心思,见他重新穿戴整齐,生怕跟不上,也管不了他是不是正在盯着她,背对着他就开始飞快的往身上套衣服。

她站在**里边,因离得落地窗近,舞动的手难免就将厚重的窗帘带开了,堪堪一掌的缝隙。

初晨的阳光,光线金黄,透过那道细缝,像碎金子一样洒在她光滑洁白的背脊,逆光瞧去,肌肤泛出一道亮光,浅浅的绒毛似是都清晰可见。他喉结一阵滚动,掌心似乎还留存着她绸缎般滑腻的触感。

邬浪对着镜子双手做梳,将头发梳齐向后拂去,忍不住问,“要去哪?”

姚子绮扣好羊绒衫的最后一粒扣子,去取一旁的羊毛围巾,她脖子上全是他留给她的草莓印,不遮挡下,简直无法见人,她将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确定捂得严实了后,才道:“回家。”

她其实就是说习惯了,和王蒙在一起时,每次问对方在哪,都是说家里,家家家的说多了,便总喜欢这样答,一时也改过来。她具体没想过要去哪,只不愿被关在这里,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毕竟心里没底,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除了一颗心,她什么也给不了他。这颗心,她不愿意交出去,况且即便她愿意,人家也不稀罕,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邬浪没承想她会有家,一直当她是孤身一人,不禁从镜子里瞧她,“你有家?”语气里的不可置信昭然若揭。

姚子绮愕然回神,脸色刷地苍白,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双手死死握住羊毛围巾,眼神由哀伤逐渐变得愤怒,带有攻击性,“谁没家?谁会没家?你没家吗?难道你没家?”她口气咄咄逼人,“你没家,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家对于姚子绮是一个禁区,气头上的她,口不择言,根本注意不到邬浪。那时的她,压根不会想到,她那些话对邬浪而已,简直句句如刀,一把把射在他心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的脸一变再变,狂风暴雨席卷而来,那种痛到无以复加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两步冲到她跟前,猛然掐住她纤细修长的脖子……

她毫无防备,大惊之余双脚混乱的后退,身子被他狠狠掼上墙壁的同时,肩甲冷不防撞在隔断的尖角上,一阵钝痛,自全身蔓延开来,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无法吸气。

他脸上乌云密布,双眼嗜血一般的凶狠,灭顶的疯狂让他的五指越收越拢。他一味沉浸在愤怒里,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已变了颜色。

锁喉的力道带着窒息的恐惧,姚子绮能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抓住了他的手,可双眼自始至终瞪着他,来自内心的愤怒亦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原本有了点温度的心这时彻底冷却。

邬浪手背青筋暴起,被她细尖的指甲一掐,顿感疼痛,猛然回神,只见她冷冷的笑容自唇边漾开,脸上的不屑与嘲讽像利剑,寒光森森,无形中将他的自尊与骄傲挥砍得支离破碎……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邬浪颓然间松开手,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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