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把这身衣服脱下,细心地搁置一旁,想着得清洗了,再还给江奶奶。
镜子里便映出她裸/身的模样,腹部萧伊庭曾踢过的地方,似乎比昨天更青了,泛着紫,用手一触,还是会疼……
不再去看了,打开热水,让自己冰凉的身体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全身才暖和起来。
穿上家居服出去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在房间里等着她的人不是萧城卓,而是,他……
他坐在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双jiǎo_jiāo叉,搭着她的书桌,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在那翻着。
她出来的响动惊动了他。
于是,放下手中的书本,远远的,用一种近似于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她没说话,在床沿上坐下来,手指梳理着头发。
月余未归,院子里的桂花也开了,浓浓的香味,和前年这样的晚上一样,把空气的每一个间隙都堵得满满的。
人生前十六年,她喜欢清淡的东西,无论颜色或者香味稍浓,她便觉得腻,觉得俗。
可是,这两年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样的清秋夜,如此浓香辗转的空气,却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也不会觉得孤单,因为,能强烈地感知着,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别的生物存活着……
一如,如今的她,曾厌弃玫瑰花的她,反认为红若凝血的玫瑰已经盛开到极致的美一样……
“你在干什么?”某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想了想,唯有两个字可以回答他,“发呆。”
“……”他等着她,眼里要喷出火来,“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坐在这里?”
“看见了……”她理顺了头发,正儿八经地看着他,这样,算正视他的存在了吗?
两人就这样望着,大约十秒。
萧伊庭无言,眼前浮现出锦儿看他的表情,含羞带怯,又掩饰不住的欣喜,和眼前这双静若深潭的眸子,迥然不同……
他一笑,自嘲和落寞一闪而过……
“难道你就不打算问问我来你房间干什么?”他这空气一般的存在,总不是来看着她睡觉的吧?虽然他曾经干过这种无聊的事。
她想了想,“你的电脑密码是xxxxxx”她说出一串数字来。而今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少年了,已然考上名校,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他愣了愣,表情渐转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谢、谢!”
可是,他并没有马上走,脸沉得如铁板,盯着她,问,“擦药了没有?”
药?什么药?她略显迷茫。
“我给你的药呢?”他猛然提高了声音,显然又被激怒了。
叶清禾这才想起,他上课时扔给她的那支药……
里。”。
他倏然起身,在里面翻找出那支药,分明是还没开过封的样子。
他一双浅棕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走到她面前,简短而严厉地道,“躺下。”
“干……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骤然间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怕,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睡衣。
而这个动作,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按住她肩膀一推,就把小小的她推倒在床上,顺手撩起了她衣服的下摆,露出她雪白的腹部,而腹部上那一大块青紫触目惊心,以致,他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而没有去看腹部以上属于女孩的风景。
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愤怒也在这一瞬间被击散了……
目光渐渐柔和起来,在床沿上坐下。
她却被这样的他给惊到,他们已经不是从前两小无猜的伙伴,彼此成人,男女之别不可不小心。
慌乱中故作镇定,把自己衣服往下扯,却遭他眼神一瞪,还被他扭住手一甩,稀奇古怪的话从他嘴里喷了出来,“遮什么遮?别人能看我不能看?你除了会吃里扒外你还会什么?”
这又是什么话?什么叫吃里扒外?什么又叫别人能看?谁看了?
只见他在她一头雾水之时又一次掀开了她的衣服,手心里倒了药,覆在她腹部,开始给她揉。
桂花的馥郁芳香里,顿时渗入药酒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的手劲到底是重的,即便在他看来已经算轻柔,可还是揉疼了她,她忍了,一声也不吭。
他看在眼里,索性用力按了按。她终于忍耐不住,轻轻了哼了一声。
他便笑,不怀好意,又有些解气般的嘲讽,“我还以为你有多能!”
面对他这样的恶作剧,她始终沉默着,并且忍受。
他见这样还没能逼出她的真性情来,心下郁闷,弃了怜惜的念头,心头忽然冒出一个事后他自己想来认定为变/态的想法,用力地开始揉按。
初时,她还能忍受,到后来,表情便扭曲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他心里升起一种陌生的,痛楚的,却痛快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可是,却不加约束地让这痛快扩大了,随之,手劲也越来越大……
终于,她忍不下去,哀鸣了一声,抓起枕头朝他狠狠砸去。
枕头砸在头上,一点也不疼,甚至,在他心里开出了快意之花。砸吧!用力砸吧!索性用砖头砸!砸破了头也比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憋闷好!这段时间,他已经受够了!
他绷着脸,手下一点也不放松,她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