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十几个武警拿着一套潜水衣和麻绳、吊钩、安全绳等东西匆匆赶来。将水井房的灯泡换成一个两百瓦的大灯泡,然后给一个胆子特大的武警穿了潜水衣,带上探索工具溜到了水井里,去水井底下探索寻找那女鬼
事到如今这个地步,超普还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鬼。这女鬼肯定是个疯子神经病,肯定是跳到水井里去了!这会肯定是淹死了。得派人把她的尸体捞上来,再验尸寻找其家属和来历,取证调查具体案情。
这水井是个地下河的要冲,水井底下直径不过两米,但水深有五六米。潜水武警下到井底,摸遍了整个水井底,别说摸到一个人的尸体,就是连一缕头发都摸不到……
潜水武警不甘心的在冰冷的井底水中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只有失望地出井了。
超普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仍是趴在井口用手电乱照着不离开。
潜水武警将潜水衣扔给赵普,不悦地说:“赵局长,你若不相信我,你就自己下去亲自核实一下,可别怀疑我和你的女鬼是同谋,在包庇女鬼!这个责任太大了,我可负担不起!”
赵普无奈,又穿了潜水衣,拿着照明的高压电棒又下到井底
赵普下井不到十几分钟就上来。连冻带惊吓,浑身打着冷颤,连连的打着喷嚏,刮白着脸出了水井房,留下和他同来的三个干警继续在后院水井房门口严密把守。其它埋伏的人们继续在后院中院、东别院到处继续搜查。他自己来到前院陈文轩房中,和早已起床在屋的陈文轩开始交谈,了解有关情况
天又终于大亮了。
赵普仍是不死心,又返回后院,对后院水井及水房和后院的东、中、西三院及后院后面的后花园,又进行了整整一上午的地毯式大搜查。
中午吃了饭后,又马不停蹄的对整个道台府及周围街巷、建筑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地毯式大搜查。
但遗憾散的是,警官们忙碌了大半夜一整天,连那女鬼的蛛丝马迹都没搜着!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如果这世上没有鬼,那么,道台府中的这个女鬼又如何解释呢?
这么多警察从地下院中到房顶脊上,用那么多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虚无缥缈出神入化的鬼怪,那么大个人怎么逐渐缩畜钻进连个老鼠洞都没有的水井房就没有了呢?如果不是虚无缥缈出神入化的鬼怪,就是她钻进水井,怎么就没有了踪迹呢?
警官们越搜查越害怕。
赵普仍不死心的安排警官们围住道台府,今天晚上再打一次抓鬼围剿战。
说着吃完晚饭天又黑了。
这天晚上,赵普、李强、西门彪、陈大庆四人又埋伏在后院面对东厢房水井房对面的西厢房内。
一钩清冷的残月又挂在道台府后院高大的银杏树尖
夜朦胧。
月朦胧。
庭院深深。
花木森森。
道台府沉睡在一个幽森恐怖的梦中。
后院西院瓦房后脊上又传来一只猫头鹰神秘而又恐怖的啼叫声:“呕呕.”
突然,寒凉的夜风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将一缕断断续续的凄凉的琵琶声又送进了西厢房
琵琶声里,夹杂着女人悲愤幽怨的歌唱声:
“庭院深深香阁空,
芳草萋萋衾衣冷。
一腔忧苦诉苦雨,
庭院人稀,
知音不在,
阴阳两隔,
弹破琵琶无人听!
夜难寐,
空长恨。
长夜沉沉似海深,
星空渺渺比幽冥。
一腔忧苦诉明月,
蟾宫凄凉,
心爱逝匿,
天远星寒,
唤破铜喉无和声!
满腔恨,
起风云。”
陈大庆慌忙低声说:“赵局长,你听,又来啦!又在弹唱呢!……”
赵普点点头,手握电棒,抬头从打开着的窗户朝水井房望去。
院里静悄悄,什么也没有。
只有清凉的夜风摇曳着院内茂盛的花木枝叶,在金黄色的月光下婆娑起舞,那些随风摇曳的花木枝叶影子,像无数奇形怪状的鬼怪,在月光花木下自由舞蹈……
水井房内外,不见任何东西。
赵普四人和陈大庆都双眼盯着水井房内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继续在潜伏偷窥。
就这么一首曲子,那个幽怨凄楚的女声仍在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弹唱着……
观察好久不见女鬼的影子,赵普就领着陈大庆四人走出西厢房来到院中,轻手轻脚的在四处小心的窥听、侦查……
院里屋里到处仍是不见那女鬼的身影。
赵普四人又脚步轻轻的来到后院东别院,仍是不见那女鬼的身影……
那女鬼仍在边弹琵琶边歌唱。
超普他们走到后院中院,听那女鬼好像在东别院弹唱。
赵普四人追到后院东别院,听那女鬼好像又在后院中院弹唱。
赵普四人分作两队,分布在后院中院和东别院,听那女鬼好像在中院和后花园等好几处弹唱。
赵普他们自顾不暇……
那弹唱声断断续续,时远时近,时东时西,时南时北,时有时无……
叫人毛发倒竖,实在无法捉摸……
赵普打电话令埋伏在四周的警官们都翻墙入院,兵分九路,在道台府各个院中同时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