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黑衣黑裤,腰间扎了一条大红色的腰带,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冶刺眼,透着一股子来者不善的味道。
半开的石门露出的缝隙,都被这个黑衣人挡的结结实实,从我们的角度看过去,除了他的背影,根本看不到墓室中的情况。
虽然我和蚊子胆子不小,可从我们出生到现在,死尸什么的,只是近距离的接触过外头的阴尸,而这个黑衣人又背对着我们斜靠在墙上,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鬼,或者是僵尸,又或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飞快的在脑袋里盘算了一下,无论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以我们三个现在的情况,都够喝上一壶了。
相对来说,我心里更希望黑衣人是僵尸一类,虽然我们的体力都接近透支了,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还是很有信心和蚊子联手反倒一个僵尸的。可是如果他是人的话,那么事情就难办了。能够一个人出现在深山古墓中,说明他十有*是个手段老道的盗墓贼,被我们撞见了他的勾当,他还能让我们活着出去?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蚊子的脑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不耐烦的嘟囔道:“你怎么还迈不动步了呢?看美女哪?****,这他妈什么情况?!”
蚊子被黑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抡起手里的腰刀给他脑袋上来一下。我赶紧拉住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
蚊子会意,和我同时向前迈了一步,我们俩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如果黑衣人一有异动,我绝对会第一时间下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血染的风采。
调匀了呼吸,蚊子对着黑衣人的背影大声叫道:“对面的,别他吗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了,咱们哥们就痛快的问你一句,你他吗到底是人还是鬼?”蚊子说罢,黑衣人却仍旧是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一样,紧紧的靠着墙杵在那里。
我挥挥手,示意蚊子再说两句。兵法上说的好‘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反正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还怕他起什么幺蛾子?蚊子点点头,最里头又不干不净的说了好一阵,可是任凭蚊子怎么骂街,黑衣人好像王八吃秤砣一样,铁了心的不搭理我们。
蚊子平时混不吝惯了,此时也被勾起了无名火,他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老胡,这孙子明显柿┑迸滩税。我嘴巴都快说干了,他连点反应都没有,真是叔可忍,他妈婶都忍不了了!”蚊子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黑衣人就踹了一脚。
见蚊子动手,我也扬起手中的长刀,重重的朝着黑衣人砍了过去。可是我转念一想,先不说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这一刀下去,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那我岂不是要摊上一场人命官司?想到这里,我手中的长刀在空中转了个,把原本刀刃向下换成了刀身平着拍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长刀和蚊子的飞脚几乎同时命中了黑衣人。
不过让我往往没有想到的是,黑衣人的骨头太硬了,简直和石头一样硬。我还好,只是长刀凌空碎成了两截,双手被震得发麻。蚊子比我惨多了,他这一脚用了不小的力气,结果黑衣人纹丝没动,他却捂着脚丫子,疼的直抽冷气。
“老胡,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冯小雨见我和蚊子吃瘪,赶紧跑过来抓着我的手看个不停,直到确认了没有受伤方才作罢。
蚊子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说道:“嫂子,你也太不地道了,我这脚都快断了,你怎么也不说问问我有没有受伤!”顿了一下,蚊子活动了一下脚踝,确定没有受伤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奶奶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踹在铁板上了一样?这孙子是不是练过少林寺的铁布衫?”
我对蚊子说:“还金钟罩呢!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是这人时候,尸体并没有腐烂,而是变成了像化石一样的东西。”我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死而不腐的尸体都是僵尸一类,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让他借了咱们的阳气,否则他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外头那只阴尸。”
见他们俩都点了头,我揉了揉还阵阵发麻的手掌道:“从服饰打扮来看,这个黑衣人应该是个挖坟掘墓的盗墓贼,咱们爬进来的那条洞,应该就是出自他手。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不过希望他还有同伴逃出去了,那么咱们就可以顺着他们留下的通道走出去。”
虽然我对风水堪舆之术很是精通,不过这座古墓处处透着诡异,和《地脉图》中的记载也是大相径庭,由不得我不小心。
由于门口被黑衣人堵着,我和铁蛋喘了几口气,使劲的推了推那扇半开的石门。不过因为日深月久没有开启过,这扇石门的石硝都坏掉了,我和蚊子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的推出了一个能供人行走的缝隙来。
忍着饥饿和疲劳,我们三个打点起精神,排着队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墓室中。
想必是因为耳室中那个洞的关系,墓室中的空气质量还算很好。我拿着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这间墓室的面积起码是耳室的两倍以上,全部都用青黑色的石砖铺成的墓室中,除了正中间墓床的位置上摆着一个大概三米长,两米宽的棺椁之外,整间墓室中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我和蚊子还行,没怎么觉得害怕,倒是冯小雨显得非常紧张。这也难怪,女孩子的天性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