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玲把一切安排妥当,把房间的东西整理一下之后,我打扫房间。她给我铺床,整理完毕后,我们又重新围坐在火炉桌面旁,此时芳芳已把饭菜全部做好了,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可口的饭菜。饭后。芳芳去洗碗,我见她腿脚不方便,想去帮忙,被阿玲阻止了,她说:“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去洗碗呢。这样的话,人家会说我们家对客人不礼貌,你别看她不怎么方便,做事很厉害的,这对于她来说是小事情。很容易做到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我说:“聊什么的?”
“刚才春妮也匆忙,我也没来得及下细问。你是春妮的什么亲戚?”
我就随意回答说:“表哥。”
“啊?表哥,她外婆就生她妈妈一个女儿,哪来的表哥呀?”
知道自己一时不注意说错了,于是又东拉西扯地自圆其说:“春妮的外公有两兄弟,我爷爷跟春妮外公就是兄弟。所以才这么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呀,听春妮说你得罪了人。什么人呀?”
“一些牛鬼蛇神。”
“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
“不为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像人在人行道上走,你不撞车,车撞你。”
这时芳芳洗完碗后又拖地,看她那非常吃力的样子有些见不下去。我在心里盘问,这花姑娘是她们家妹妹或是她们家请来的保姆。我是外人,现有求于人。不好开口干涩别人家的生活,然而芳芳拖完地又去庭院洗衣服,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阿玲说:“天都这么黑了,外面看不见别说,她一个人跑上跑下也不方便,都做那么多事了,叫芳芳别洗了,休息下,明天再洗吧。”
“她每天都这样子,习惯了,现在是春天,春天是播种的季节,一年四季在于春,春季特忙。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我压了一句话在心里说:“既然忙,那你好脚好手的,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去帮一下忙么?”这句话还是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我换了句话说:“明天要忙什么事?”
“明天要去地里除草。”
“芳芳也去忙?”
“是呀,都去。”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残疾的弱女子为了生活,需要面对这么多。我不想再说其它什么,说:“我在这坐着也是坐着,闲得发慌,去帮帮芳芳洗衣服,当饭后的运动,有助消化。”
阿玲还想说点什么的,我直接走到庭院去帮芳芳洗衣服,虽说洗衣服我曾常洗,但那都只是用水冲洗一下灰尘,稍微脏一点就洗不干净,对于洗衣我只能算外行,只能给她倒水、冲水。芳芳没有说话,向我投射感激的眼神,我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阿玲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就像看一场无声的电影,我看到盆子里衣服众多,我猜想那是她们一家人的衣服,绝不是芳芳一个人的,我暗想阿玲是不是从来没有沾水洗过衣服?
洗完衣服,我们又围坐在那火炉桌面周围,在我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浮现出两张女人的脸,一胖一瘦,一稍长一稍嫩,一清纯一放荡,芳芳一坐下来又开始了另外一份工作:织毛衣,手握四支竹签灵巧地钩,她埋着头一言不发,不停地钩着毛线。阿玲则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想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借口说:“我今天特别困,现先去休息了,不知道行不行?”
“可以的呀,我送你去西厢房,随便还有点事情交待。”
阿玲如此一说,我就没什么好推辞的了,我和阿玲一起来到西厢房,她坐在床沿边上对站在她面前的我说:“今晚你得警醒些,要注意有什么动静。我等会出去会把门锁上,如有紧急情况我会在开门前打三声喷嚏,如没有什么特别情况,我来开门,你就不用惊慌。我要交待的就这些,你好好睡吧。”说完阿玲就走出门去,随手关上并锁上了门。
当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有人揭开被子压在我身上,我瞬间惊醒,吓得全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