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好与不好,她是朕要的人!皇额娘,朕并不希望你针对她,昨天晚上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朕知道皇额娘是为了朕好,可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太后的心意,康熙明白,但却不代表着,他愿意太后那样地对待丰离,尤其,是那样直接地要陷害丰离。
太后听到康熙这般说来,那样的警告,脸色越发地发白,“皇上是要为了阿离,不顾哀家的颜面?”
“非朕不顾皇额娘的颜面,可皇额娘纵是再不喜朕独宠阿离,亦不该,如此陷害阿离。”康熙沉声地强调,太后盯着康熙,过了半响,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哀家病了,要阿离侍疾可否?”
康熙警告太后,因太后的无中生有,可是,那般应当的要求,太后却说得心痛,康熙有些愧疚,自是不能拒绝,太后,待他不薄,纵是针对丰离,也是忧心于他,忧心大清,只怕他是第二个先皇。
“皇额娘病重,阿离侍疾,那是再应当不过了!”康熙答应着,太后笑了笑,“如此,皇上刚回朝,国事繁重,便回去吧,且让阿离她们留下即可!”
确实康熙才回京城,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他这来宁寿宫的时间,也是硬挤出来的,想着养心殿里候着他的大臣,康熙起身道:“如此,皇额娘好生歇息吧,朕先回养心殿了!”
“纵是政务繁忙,皇上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太后关心地提醒,康熙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只是在康熙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太后优雅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去,请皇贵妃她们进来。”
而康熙出门时,特意与丰离说了一声太后要她侍疾,丰离拿眼看了康熙,蹙了蹙眉头,康熙想着昨天他还特意叮嘱了丰离离得太后远一些,现下却让丰离呆在太后的面前。只一想。他的脑袋就发痛,这后宫的事儿,真是比前朝的事儿麻烦得太多了。
“皇上跟太后都一致认可我侍疾?”丰离轻声地问。可就那么平常的语气,康熙听得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这后背一阵发凉,可是。太后病了,作为皇贵妃的丰离侍疾。那再应该不过,不对吗?想着孝庄那时候病危,丰离事无巨细地伺候孝庄,康熙并不认为丰离是个怕吃苦或是没有孝心的人。她也不该,不愿给太后侍疾吧?
丰离要是知道康熙的想法,一准要卑鄙他一顿。太后是谁,那是昨天晚上无中生有陷害她的人。就算她们原来有那似是而非的亲戚关系,在这么个人陷害了你一回,摆明让你不好过,让你永无翻身之地的表现下,你还能对这样的人,心怀孝心?
哪怕丰离不知道康熙所想,听他的话,再看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丰离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昨天晚上还说着让她离太后远点的人,这是太后与他说了什么,让他觉得,太后不会再对付她了?
“德妃,荣妃,好生伺候太后!”康熙没细想丰离的意思,点头看丰离没再说话后,吩咐了德妃,荣妃,便离开了宁寿宫。而太后的宫女也走了出来,“皇贵妃,德妃娘娘,荣妃娘娘,太后请你们进去。”
丰离听着勾起了一抹笑容,妖艳而妩媚,直让德妃与荣妃瞧得心头一跳,丰离拿着帕子道了一声有劳了,便走了进去,德妃荣妃二人算是比较相熟的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心里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倒是丰离大步入了内殿,走到太后的床前,福身请安,“见过太后!”
稍比她略完了几步的德妃荣妃也在随身甩了帕子请安,“太后吉祥!”
“咳咳……”太后咳嗽着拿了帕子掩了嘴,目光落在丰离的身上,“哀家这身子不争气,倒让你们受累了。”
德妃荣妃连道不敢,只说能伺候太后是她们的福气。丰离含笑望着太后,“太后老当益壮,不过受了小小的风寒,李院正也说了,太后服几贴药,便能康复,自然,谈不上让我们受累!”
不过小小的风寒,却让那么多人侍疾,不,应该说,点明了要丰离侍疾,这要说太后没有打什么坏主意,丰离绝对不信。太后盯着丰离,“阿离此言,说得不错,不过是小小的风寒,哪里用得你们侍疾,只是皇上忧心哀家,想着当年太皇太后病重时,阿离照顾得太皇太后不错,这才让阿离照看哀家。”
刚刚与康熙说的话,知道的唯有她与康熙,还有这么几个宫女,可这些,都是她的人,究竟康熙说了什么,丰离又不能亲自去问了康熙,自然,要怎么的说,由太后决定。
丰离挑着眉头道:“太皇太后当年病重,是大病,依李太医之言,太后这病,多是郁结于心,加之受了凉这才病倒的。阿离虽不是学医的,也知道郁结于心,唯心结解开了,病才能好,太后太后病的是身,阿离能把她照顾好了,太后病的是心,阿离自问,无能为太后解去心头之郁结。”
郁结于心而病,那不就是说,太后这病,多是自找的,何与和孝庄相提并论?
“哀家为何郁结于心,旁人不知,阿离还不清楚吗?现下阿离之言,是要气死哀家吗?”太后坐直了身子,一脸怒容的质问。
“太后郁结于心,与阿离何干。阿离不过据实而言,太后,气死你的罪名,阿离可是担不起,你且莫往阿离头上扣,那才真是要逼死阿离。想来,太后应当并非此等不慈之人!”汉人重孝没错,可这长辈的若是不慈,那罪名可也不轻啊!
想拿孝字来压她,昨天被太后连摆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