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华进入到房间后,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老舅的身上,隐隐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无奈的说道:“蒋先生,斗法的三天时限已到,还请下楼。”
老舅回看了晁天华一眼,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看向我:“大外甥,你怎么样了,能下楼吗?”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好多了,下楼应该没有问题了。
当我和老舅一起下了楼,就见到三天前那些见证斗法开始的人大部分都在,当见到老舅和我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第一时间的看过来,而且此刻,每个人的眼神都和三天前大不一样,隐隐多了些敬畏和深深的忌惮。
“蒋先生。”一些人见到老舅下了楼,纷纷的站起来打招呼,态度和三天一比较,天壤之别,而老舅则客气的一一回敬。
我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激荡着自豪,和对老舅的骄傲,这份尊敬是老舅用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当我们几人刚下楼坐下没多久,晁天华还有潘仁宗和他的徒弟也跟着下来了,虽然富贵早和我说过了此人的遭遇,但是当我看到潘仁宗徒弟的时候还是吸了口凉气。
潘仁宗虽然以五十多岁的模样,可是在人前永远都是精神烁烁的模样,可是现在,头发竟然在三天内花白了一大片,眼角的鱼尾纹也深了许多,看起来竟然苍老了有十岁之多,脸色也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灰色,双眼暗淡无神。
而他的徒弟,那个马脸青年的现状更是超出了我的预想,他的全身各处都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活像是刚出土的木乃伊一样,而且那绷带内透出一股股血色来。
当三人下了楼,一向性格桀骜胡作非为的马脸青年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老舅面前,声音沙哑难听的说道:“蒋先生,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嘶。
一楼大厅在座的那些见证斗法的富豪还有同道之人见到此景,都悄然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因为在这三天,他们已经见到了被老舅种下法术的这个人一次次的发作的惨状,所以都能理解。
潘仁宗见到自己的徒弟当场下跪,脸色陡然难看到了最极点,脸色青气涌动,紧紧的咬着牙,浑身都激颤不止,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我攥紧了拳头,心中澎湃不止,回想起在学校和酒店两次见到这对师徒,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此刻,却交换了位置。
晁天华看了一眼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潘仁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面朝着所有人说道:“此次斗法,各位都是见证,也无需我多言,蒋先生本事令我佩服,此次的赢家非他莫属。”
“不错,蒋先生好手段。”
“佩服,佩服。”
“蒋先生,我在酒店预定了一桌酒席来庆祝您斗法得胜……”
在晁天华宣布了这次斗法的结果后,整个一楼大厅都活跃起来,道贺一声接着一声,而跪在地上的人和站在另一旁的潘仁宗,仿佛被人们给遗忘了。
老舅也站起身,一一回礼,神态不卑不亢。
晁天华轻咳了一声,看向老舅,迟疑了一下说道:“蒋先生,您大人大量,可否给他解开身上的秘术?”
老舅端起身前茶几上的热茶饮了一口,却并未回答,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这时,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杂音,所有的目光也都下意识的汇聚向自从下楼就一言不发的潘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