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怕我卷入危险,不肯让我帮助他,但是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既然如此,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办。
首先,我必须得知道在老舅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得找到一个突破口,从他服役的部队开始。
我家里人都不清楚老舅曾经所在的部队番号,那我就必须去县政府查询一下,因为本地的人去当兵,都会留下档案信息的,可是,我现在却还不能走,因为老妖妇还没有给我签字,但我想,她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当我回到寝室,正躺在床上看武侠飞坐起来,看向我笑着问道:“老三,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老妖妇肯定没给你签字吧?”
我爬上床,呼出一口闷气:“是没答应,但是我想,她很快就会答应的。”
“你有啥办法,如果她真要卡着不签字,还真难办,教务主任说话都不一定好使,听说她丈夫挺有本事的,开一个运输公司,家里挺有钱有势的。”下铺的谢大海闷声说道,他是本地人,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
我没有回应,心中却很有把握,如果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还有什么信心去帮我老舅。
就在我最后一次去找耿秋华签字的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上绘画艺术理论课程,在我们寝室三人惊诧的神情中,耿秋华来到了教室门口,先同上课的老师知会了一声,然后叫我出去和她谈话。
大飞看着我走出教室,同小彬说道:“老三真是神了,看样子竟然真的搞定老妖妇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走廊里,耿秋华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气势逼人。
我神情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今天没有化妆,眼睛周围还带着一层黑眼圈,看起来像是熬夜了一样,很疲惫,我心里顿时有了谱。
“李玄心,我问你,前天下午你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耿秋华抿着嘴,盯视着我,问道。
“耿老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您的丈夫出现了意外?”我反问道。
耿秋华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她丈夫公司最近的生意就不顺,昨天晚上因为公司的运输车和其他车辆发生挂蹭,她丈夫去解决,接过被对方的人给揍了,进了医院缝了针。
她就想起了李玄心和她说的话,因为那句话没头没尾,很突兀,可是却和发生的事情有这么巧合,这么耐人寻味。
“耿老师,我和您直说吧,我懂一点点面相,我是从您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嘴唇红中透紫,还有血丝浮现,脸颊白中显青,眉心不正,分明是户主诸事不顺,必受汤药之苦的征兆。”我明了的说道。
“李玄心,你一个大学生,竟然还相信封建迷信!”耿秋华带着批评的语气,看着我说道。
我淡然自若,看着她:“耿老师,我没去过您家,但是我却能猜到,您家向阳的阳台上必定挂着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金属制成,而且是上窄下宽,像是一个喇叭一样,就算不是这个模样,但是必有类似之物!”
我说完这几句话,耿秋华就没了之前那份咄咄逼人,嘴巴吃惊的张了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语气震惊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我家?是有这样一个东西,我丈夫一个生意上的朋友送的,说是能聚气敛财。”
“我自然没去过老师您家,但是我想说,如果您不想事情越来越坏,就把那个东西摘下来,阳台正对着前面建筑的阴面,那里正是阴煞藏聚之地,而这种法器名为煞钵,下宽,吸纳阴煞,上部窄小,直接汇入了你的家中,运道岂能好了?短日内破小财生小灾,可如果时间长了,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从耿秋华的面相上看来,就已经知道我所预料猜测的一丝不差,心里不由轻叹一声,因为这一切一切都是我从老舅留下的小册子上面学来的,我怎么可能冷眼旁观不出手帮他,就算老舅认为现在的我还弱,但是我做不到看着他有家难回!
耿秋华看了我一眼匆匆的就走了,那眼神很复杂,有点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好像还有点惧怕我的意思在其中。
就在第二天,我正在上课,一个外班的学生就敲了敲门,叫我的名字,将我叫了出去,将一张签着耿秋华三个字的课程结业证明交给了我。
海哥,大飞还有小彬看到我拿回来耿秋华的签字,眼睛都瞪圆了,吃惊的看着我,似乎都没有料想到,我能拿到老妖妇的签字。
大飞更是打趣道:“我说老三,你不会是为了签字,主动献身了吧,你口味真重啊,没把你小身板榨干?”
就连一相老实的小彬也推了推眼镜,学着广播员说道:“我和谢大海同学作为二号楼三零三室的室友,对三个李玄心同学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以及理解。”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整蛊我的三人,不屑的撇撇嘴:“你以为我是你们仨呐,我李玄心的手段多着呢。”
这话我倒也没有说假,他们三个虽然和我同一个屋里住了大半年了,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表露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一名阴阳术士,也绝对想不到。
因为我心系老舅的安危,所以没有在理会三人的深究,还未等这节课下课,我就离开了教师,直奔教务处,再次找到教务处葛主任,将我一一弄来的任课教师的签字交了上去。
葛主任一张一张的看了一眼,看完最后一张耿秋华的,抬起头来看向我:“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