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印证黄姐的话,在中午时,终于有了第一个村民主动上门,是一个黄脸的汉子,四十来岁,一开始在大队部的门口徘徊不进,赵刚发现后,给领了进来。
仇教授让他坐,但是他也不坐,只是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的样子,说道:“我有那两个人的线索。”
“你说。”仇教授急切的说道。
黄脸汉子歪着身子,看了一眼门外,然后急促的和我们说道,就是刮大风的那一天,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他看到那两个人来过大队部,但是因为村长不在,大队部锁门呢,那两个人就离开了。
“然后呢?然后两个人去哪了?”黄姐接着问道。
黄脸汉子摇了摇脑袋,告诉我们说他只看到了这些,因为他急着去割喂羊的草,看了一眼后就走了,至于两个人然后去了哪里,他不清楚。说完这些话后,他就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想要拿奖金,但是有不敢开口提。
我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他,当他一脸兴奋的说了声谢谢,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又拿出了一叠钱,向他问道:“你们为什么在县公安来问的时候说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这些钱就都给你。”
黄脸男人直勾勾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钱,咽了口唾沫,但是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我不能说,然后就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当这个黄脸男人离开后,屋子里的我们四人都看出来了,村子里的村民在隐瞒这件事,如果不是拿出这些钱,恐怕还不会开口。
甚至,就算是给钱,也无法让他们松口。他们为什么隐瞒,隐瞒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两个文物局的同志在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浮上心头,让我顿感,似乎整个天门村,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被蒙在鼓里,而所有的村民都在冷眼看着我们四个人,这让我感觉很不好,甚至有点心惊肉跳。
黄姐忍不住向仇教授问起来,关于天门村还知道些什么,仇教授坐在椅子上,握着椅子的扶手,说道在县城休整的那一天,他特意的看过县志,了解天门村。
“天门村是在五年前才正式被规划进县城辖管,从这新盖不几年的村大队部就能看出来,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外人根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村子。”
仇教授还说,他听县城管理文档的人员,天门村的村民也不是不和外界联系,总是要去外面购买生活用品的。
但是在被发现之前,村子购买东西都是统一安排,记下家家户户要买什么,然后派出去三两个人购买,买完之后就回来,直到近两年才没了这个风俗,但是村民依然很少外出,这也是这个村子贫穷的原因之一。
听到仇教授的这一番话,黄姐沉吟着说道:“我感觉他们似乎就是为了让外人发现不了他们,所以躲躲掩掩的,你们有这个感觉吗?”
“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天门村的村民给我的感觉就是村子很有钱,怕被外人抢走一样,哈哈。”赵刚说完,自己就笑了笑。
的确是很好笑,天门村在我这么多年来所见到的村子中,除了特殊原因造就的死人村之外,是最贫穷的村子了。
在黄脸汉子离开后,又陆陆续续的有二十多村民来过,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像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每个村民都能说出或多或少关于失踪的两人的一些线索来。
而黄姐也都拿出笔和纸,一条一条的记录下来,在扔出了三千多块钱后,我们几乎彻底的搞清了文物局两名同志,在刮大风的那一天来到天门村后,什么时间,都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