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隆昌市看守所监控室里,三个值班狱警百无聊赖的抽着烟斗着地主,身后是一排电视墙,实时监控各个关押着犯人的号子。
兴许是打牌有些困了,坐在对面的一个狱警趁着同事们洗牌的功夫拿起茶杯小泯了一口,目光无意间扫了一眼电视墙,神情顿时一怔。
“有情况,你们快看。”
喝茶的那个狱警放下茶杯,凑到了电视墙的面前,另外两个狱警见状也放下了纸牌,疑惑的跟了过来。
只见五号监的监控画面上,一个瘦小的犯人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尖,鬼头鬼脑的凑到了底铺靠墙的一个犯人面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开始脱起了裤子。
“这小子想干什么?”
一个狱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摩擦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个瘦子好像是前两天刚被钟汉良喂了屎的那个人吧,他这是…难道是想也给别人喂屎吃报复不成?”
边上的一个狱警认出了瘦猴,惊讶的说道。
“要出状况,准备好家伙,那个小子是今天市局刚送进来的刺头儿。”
狱警的话音刚落,睡着的那个犯人似乎是醒了,愣了一会儿之后,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捣在了瘦猴的胯下,直接把瘦猴打得在空中一翻,这力道,看的监控室里的三个狱警胯下都是一凉。
“通知所长,这他吗要出人命了。”
“叮…”
看守所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铃声,值班在岗的狱警纷纷提着警棍和辣椒喷雾器往号子里赶去,整个看守所乱成了一团。
三十分钟后,李胜贵铁青着一张脸赶到了看守所,此时暴乱已经被平息,五号监的犯人都被打翻在了地上,被狱警们所控制。
“怎么回事?”
李胜贵环视着众人,暴跳如雷的喝道。
“所长,有个犯人想在另一个犯人头上拉屎,这就打起来了。”
值班的三个狱警解释道,他们在监控里看到了事发经过,对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谁他吗吃多了不在马桶里拉屎,要在别人头上拉?”
李胜贵骂骂咧咧的问道。
狱警指了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瘦猴,又指了指李伟,说道:“这个瘦子想在新来的犯人头上拉屎。”
“吗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李胜贵头大的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所长,不能再拖了,那人卵蛋都被打破了,再不送医院怕是要出事儿啊。”
一旁检查完毕的狱医凑上前来,附耳对李胜贵悄声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
李胜贵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心里开始有些后悔接手张帆送来的这个惹事精了。
……
市公安局的这边,刘洪顺这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下个月就是五年一届的市领导人换任的时间了,能不能进军省正厅就看这一次了,在这期间里,隆昌市发生的任何大小问题,都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所以,刘洪顺绝对不允许在这期间里出现什么差错。
“小田,金花镇那边的事儿你要持续关注,不能再出什么乱子,如果有人蓄意捣乱和警方作对,不要姑息,一概用雷霆手段打压下去。”
刘洪顺挺直了腰板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
此时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但是不见他有丝毫的疲态。
“师傅你放心,您交给我的事儿我从没给你办差过,这次是非常时期,更不会出什么乱子。”
田伯光坐在刘洪顺的对面,旁边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张帆。
“张帆,队里的事儿你先挑起来,不要掉以轻心,那个李伟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刘洪顺转头看向张帆,出声询问着。
“刚才看守所那边还给我打电话诉苦来着,那李伟刚进号子就和整个监里的犯人打了一架,这不刚又把人的卵蛋都给打爆了。”
张帆一脸苦笑,看样子对这李伟很是头疼。
“这样啊,算了,关他两天意思一下就得了,虽然他不愿意加入到警察的队伍中来,我们也不能打击报复把关系搞得太僵,说不定以后还能有用到他的时候。”
刘洪顺目光深邃,沉思了一会儿对张帆说道。
“我明白,等得空我给老李打个电话。”
张帆道。
“行了,等明天就是那邹城刚案子开庭的时间了,小田还要出庭作证,你们俩都回去休息吧。”
刘洪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捂嘴打了个呵欠,挥手对两人说道。
“行,师傅我们就回去了,你别熬夜了,明儿见。”
田伯光起身戴上帽子,对着刘洪顺一摆手,和张帆一起走了出去。
……
南后街,小吃一条街这里,许秋波、王俊业和山炮三人还坐在大排档里喝着闷酒。
这时候街上的摊贩们基本上都收摊了,大街上人烟冷清,大排档的老板不住的打着呵欠,时不时看看角落里的三人,一脸困意。
“我说俊业,你不也是当警察的吗?怎么会连阿伟他们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山炮满脸通红,喷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酒意,看来喝了不少。
“这次的案子是市局的人接手处理的,我们这些乡镇派出所的人哪有权利去管这些啊,再说了,我在市局又没什么人脉,想找人打听都没办法。”
王俊业很委屈,上次请私假出来和那李伟会面,差点把命都丢了,这会儿出了事,还整天被徐秋波和山炮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