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不停的搔不停的搔,又痒又痛,又燥热。
已经不管用了。
好想有人,嗯,别的人帮自己搔痒,抚摸自己那里……咦!
这个念头一萌发,想明白后,就立即在他脑子里炸开了。
他现在竟然想有人抚摸他那里!
这……他不会成了菊花恋吧,毕竟那里靠菊花最近!
一想到这,他整个人瞬间就瑟缩了一下。
抚摸可以有,但绝对不能是男人!
他想让人抚摸,完全是他自己搔根本不管用。
为什么是抚摸呢,他抚了抚额头,胀痛得很,可是身上各处都像着了火一样,很快他浑身就起了汗,时冷时热,而这时,那种需要人抚摸的感觉比之前更加的剧烈,撕扯心肺一般的难忍……不过他很清楚……这里离有人烟的地方足足还有四里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去开车,去找个人。
地下室是有个人,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是他应该动的,是不是?!
他苦笑,不然怎么见大哥,二哥,章弟,墨和,阿奚。
这些不是他的哥哥,就是堂兄,还有表弟。
他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下,实在难熬得很,他挣扎着起来,跌撞着冲进了浴室,还没完全放满水,人就噗通一下扑了进去,虽然砸得很疼,但他现在完全在意不到,全身不时像着了火,又不时像进了极度深寒。
很快池子里的水也时而结冰,时而滚烫,虽然还是暂时有点效果缓解了他的症状,使得他的脑子并不是完全的困顿。
但脑子里的清醒全是下意识的去想地下室的那个女人,比如想象那个女人正用手在抚摸她的头发,想象那个女人正用手抚摸他的背,想象那个女人的手顺着他的背脊线下滑,想象着他尾椎那处尾巴在她手掌心上乖顺的挠挠,想象她并不嫌弃的搂住他的脖子,想象着她剥去外衣,轻轻的贴上他的胸,想象……
夜色和往日一样安静,但屋子里的人不断的在水中翻滚着,嘶叫着,又时而静静的伏在水中,池水已经蔓延上了池沿,滴滴答答的淌了出去……
而或许没有人知道,在离这里十几里的一处旷野中,普天而降下一颗小小的火球,火球不过戒指大,完全不起眼,也并没有引起什么火灾,在草丛中滚了几滚,撞到一摊软塌塌的东西……
莫青在黑暗的地下室烦躁极了,没有灯,看不了书,可惜修为没有了,若是还有修为,起码这间地下室根本就拦不住自己,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莫青总觉得是幻听。
“上面怎么了?”莫青问神魂。
“……”神魂并没有回答。
“咦?怎么又不吭声了!我一个人很无聊啊!帮我想想办法!”
“……”
原本因着以为有神魂陪着,莫青并不是很害怕,可是神魂又到了不听不说的状态,对外面无所知的莫青从先前的不担心到后来的惶惶。
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个屋子有多大,也看不太清楚,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周围是什么,她再次确定全都看不清楚,那个邱明远会报告保安吧,保安会来找她吧,会向警察求助吗,那家伙真的要饿她一晚上?饿一晚上倒是不妨,明天一天不给东西吃呢,不给水喝?然后几天……?应该不可能,他并没有想饿死她,至少在那几个家伙回来后,他应该不会再关着她,真是太坏了!
于连北的这种状态是天亮才逐渐转好,因着太难受,倒得后来燥感褪减,精疲力竭,人其实已经逐渐昏睡了过去,以致于手机铃声响了七八遍中途停了好几次才接上。
“什么?”于连北睡眼惺忪,脑子也还昏蒙着。
“北子,听说你把一个学生从宁城大学给弄走了?若是真喜欢,跟老叔说一声嘛,那能让你亲自过去。”一个男人粗噶的声音,虽然语气并不是很在意,但是言谈中还是带着点疑问。
“喔,嗯!”于连北搔搔头,眼睛还眯缝着呢。
“放心,那头我给你处理好了,听说这女人长得实在不赖呢,还是个女学生,总比夜场那些干净多了……那你就好好的……呵呵,老叔不说了,挂了啊!”
那边的通话声一断,意识渐渐的在于连北脑海里回笼,他转动脑袋,阳光倾注在眼睛上,有些晃眼,他抬手遮了遮,几点了?
“哐当”,他一起身就带掉了什么,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还在水里,难怪那么冷,他慢手慢脚的爬起来,突然又发现了奇怪的水声,他一扭头看过去,水竟然一直放着!或许听了一夜,耳朵麻木了,竟然没有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发现。
他从浴池里爬起来,就看到底下满满当当的水蔓延不知道哪里去了,倒是没有积水,但是很显然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转身关掉水龙头,跨出浴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放掉浴池的水,他三下两下tuō_guāng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随手扔到了洗衣机了,这才重新进了浴池,拉开淋浴的开关,痛痛快快的冲洗了起来。
冲着冲着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似乎他还忘记了什么……他闭着眼,哗哗的水幕淋在他头上,绽开的水花,哗啦啦的滑落,再滑落……
匆匆的擦干净头发,饿了,饿的感觉来得很快,很快就觉得整个肚子都空了,不行要赶紧吃点东西,只是昨晚上……他意识到另外那个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透过浴室的窗户往外看,太阳已经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