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高勇和严理文到九点了,才起来吃饭。
吃完饭,高勇对严理文说:“严叔,我叔撞坏那辆车在哪儿呢?”
严理文说:“塞在一楼车库里了,我说,修的意义不大了,小红非要修。”
高勇说:“严叔,领我看看去?”
严理文说:“走吧,就在车库里。”说完,就领着高勇来到了车库。打开灯,高勇又拿了一个手电筒,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说:“大框真没事儿。”
严理文说:“大框是没事儿,发动机啊,传送装置啊这些要件都没事儿,可是,修上谁来开呀?”
高勇说:“我开。不行以后拉点啥东西,搁它往林子里送肥也行,到野麦熟了,搁它拉野麦,不挺好的吗?”
严理文一听高勇要用,人家是未来的姑爷,那有啥好说的?就说:“你要想用,那就得费点功夫修。”
高勇说:“修车我没问题。。正了巴经地学过呢。”说着就拣起了库里的钣金工具,开始钣金了。
敲着敲着,严理文说:“这里,你得这么的。”。…。
高勇就把手里的家伙给了严理文。严理文就敲起来。
敲着敲着,高勇想起了什么,对严理文说:“严叔,我上去一趟。”那意思好象去小便,严理文就没太在意,继续敲他的。
高勇来到楼上,踮着脚地来到干红她爸的房间门前,侧耳听听,没发现里边有动静,就悄然压开锁,压开门,往里一看,见干红爸随着车库传来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地在锻炼。高勇悄然地退了出来,关上门。来到干红的房间,给干红打电话。
干红接,问:“干什么?”
高勇说:“我看见我叔在锻炼了——敲下边的车,他就随着敲击声锻炼!”
干红说:“是吧。听到那声他就动胳膊摁腿的。哎,你在上边看,谁在下边敲?”
高勇说:“严叔。”
干红笑了,说:“你还挺有办法,让严叔在下边敲。”
高勇说:“聪明人,办法就是多。”
干红说:“奖励你一下吧。”
高勇来了情绪,色色地问:“奖励我什么?!”
干红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原来穿的那件皮衣服,在我屋里,还挺新的,就是背后有几块油渍,清洗一下,新的一样。你看你能不能穿?我估计你能穿,冬天我里边穿很厚。”。…。
高勇拿起了干红屋里挂的她那件皮衣服说:“我就在你屋里,我看我穿也差不多。你穿啥?”
干红说:“我又有一件,是一个朋友送的。你穿穿看看。行,你就穿上——这奖品不错吧?”
高勇说:“不错不错,正经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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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旋下了车,往办公楼走,迎面碰到的人,都“施区长施区长”地和他打招呼,但同时,都躲避着他,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凶神恶煞的,象是要嘶咬人。施玉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去,把办公桌的一个茶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口,喝进一片茶叶残渣,他用舌头找出来,非常用力地吐了出去,骂道:“什么东西!那点儿伎俩!跟我甩大粒丸(唱高调)!别人可能蒙在鼓里,跟我少来这一套!”
施玉旋拿出电话,手抖着在电话里找号,找到,打出去,说:“我在办公室,来一趟。”
接电话的,是他小舅子王岩,关了电话后,他立刻就走出来,坐在车里,开车。走过几条街道,来到拥翠区政府,停下车,进了办公楼,上了二楼,到了区长办公室,他敲了两下门,看施玉旋在那里气鼓鼓地生着气。…。
。…。
王岩说:“咋地啦,姐夫?”
施玉旋说:“撤。”
王岩说:“‘撤’?”
施玉旋咆哮起来:“我让你撤,你就撤!”
王岩不敢吱声了,用眼睛溜着施玉旋,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到现在为上,他也不知道施玉旋说的是什么。
这句怒吼,把气放出了些,施玉旋又喝了一口水,思谋着说:“纪检委的郭云凯刚和我谈完,给我看一封举报信,说我操纵华联的三面翻改造电子屏这件事,说,我有个广告公司——这些,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王岩不知所云,吭吭吃吃地说:“我们,我们应该保密很好啊?”
施玉旋说:“保密很好,让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象亲历亲为一样!”
王岩说:“不能,姐夫。我不能,小刘也不能往出说,甘红更不能了,他还能让自己的钱打水漂儿?”
施玉旋说:“打水漂儿什么?把我们挤出来。。他自己自投资独自干呗。”
王岩说:“问题是,他知道,没有我们,华连不会给他的,只能靠着我们,他才能拿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不然他分毫捞不到!”。…。
停了好长时间,施玉旋问王岩,说:“我们——包括甘红要撤出来,最有可能投资的,是不是姚三姐?”
王岩点点头,说:“资金实力上说,当然不止她,但她的劲儿更大,和随玉保也熟。”
施玉旋说:“我猜也是她,你知道纪检委的郭云凯和姚三姐是什么关系吗?”
王岩说:“有一腿?”
施玉旋说:“他多大她多大?他俩还能有一腿?即便当年花枝招展,现在也是人老株黄了,他俩还能有一腿?姚三姐和他老丈人有一腿!”
王岩说:“不是姚三姐和赵市长吗?她和几个人有关系啊?郭云凯的老丈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