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逼不得已的点了孩子的穴,飞奔中,将他放在林中避风的地方。
绝美的脸,拂着墨发,一双寒眸冰冷的萃着毒色。
紧跟她的人,披着暗蓝色的披风,带着阴森森的面具,手中的弓箭,泛着杀气。
清淼取了身上的软剑,唇边泛着狠笑,如今,既甩不开他,便与他一较高下,拼死保护儿子吧!
惨白的脸色,随着寒风卷着冰冷的厉色,纤细的手指紧握着剑柄,浅蓝色的锦裘衬着她的高贵。
她的冷静沉着,丝毫没有让对方有丁点的诧异。
“殊死较量一番,才能让你在本宫眼前滚蛋吗?!”清淼的声音带着干脆利落。
披着暗蓝色披风的人,蓦然冷笑,手中的弓箭对向着她,一箭嗖的飞了过来。
清淼手中的箭极为速度的将那箭砍断。
然,此刻清淼才发现,这箭竟和云风王朝的箭并不相同,这箭身竟是玄铁所制。
她本来内力便所剩无几,眼下,这玄铁只被她削了一般。
她的软剑卡在那里,竟甩不下去。
清淼满头黑线,这是让他们母子都死在这吗?
断不可能。
她猛地一震,玄铁所制的箭瞬间一断。
对面的黑衣人有几分震惊。
清淼已飞快的过去,软剑甩着剑花。
暗蓝色披风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弓箭连连应对。
清淼左手又甩了飞针,黑衣人没能躲过去。
清淼唇边一笑,疾步向后退去,脸色极度惨白,说道:“你中这毒,必死无疑。”
她冷冷笑着,执着软剑,提了仅余的内力严阵以待,等着他毒发而亡。
暗蓝色披风的黑衣人一双双眸泛着血色,极为渗人,杀气铺面。
他想执起手中的弓箭,却猛地手一抽,倒了下去。
嘴中的血狂吐而出。
清淼见他一死,瞬间跌倒在了雪地之中,惨白的脸颊贴着地上冰冷的积雪,一双眸渐渐涣散无光,唇的紫色越加的深。
她想斜睨一下儿子的方向,已是全无力气。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来不及想一下,若是云辰知道她一死,会是什么情形?
也来不及想一下,她妹妹日后要如何?
什么都似想不起来一般,就这般安静的躺在白雪之中。
半响,那暗蓝色披风的人,竟不知为何站了起来,他一步步的向地上的女子走去。
脚步极为沉稳,丝毫不似中毒或受伤。
他摘下面具,灰蒙蒙的夜色下,只能瞧见他微笑着的唇,那笑满是欣喜之色。
他俯身将地上的人温柔的紧紧抱起,分明能看的出他的疼爱之情。
转身,想离开树林,漠然想起,不远处还睡着一个孩子。
几番思量,他忽然低声说道:“冬一,将沐云辰的孩子处置了!”
冬一出现,站在他的身后,问道:“阁主的意思,可是让其夭折?”
东方少晨沉默不语。
冬一明白他的意思,这孩子,这沐云辰的孩子,岂能留着。
遂,他大步向孩子的方向走去,猛地挥了一掌。
东方少晨淡漠的瞥了一眼,抱紧怀里的人,快速离开。
夜风刮过,积雪乱飞,打斗的积雪丛恢复了自然而然的模样,仿佛不曾有人踏过半步。
……
阳春三月,草长鹰飞。
春风拂过,半腰高的草丛一边倒着,雄鹰的鸣叫声在浩瀚的天空响彻。
锦布织就成的复杂的鲜艳图案点缀在白裙上,毛茸茸的帽子缀着七彩的成串的珠子,在脸颊的两边,随着风摆动着。
女子张着手臂,一张干净白皙的脸上全是笑意,爽朗又充满朝气。
“娜珠姐姐。”
八岁的男孩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在女子的背后大声响起
,这喊声在草原上随着风,飘散着。
女子回过头,招了招手,满脸是笑的道:“过来。”
八岁的男孩子蹭蹭蹭的跑了过来,目光澄澈的看着她,“娜珠姐姐,阿妈让你回去。”
娜珠问道:“珲子,阿娘让我回去,是羟木大哥过来了吗?”
珲子连连点头,小脑袋瓜像捣蒜似得一般,胖胖的圆溜溜的脸庞格外可爱。
娜珠跟着他从草原上这山岗子离开,回了远处的毡房。
远处的毡房很朴实,很简陋,有几分的破败的感觉,但是,却很温馨。
她没有任何记忆,从醒来的那一刻,就是出现在这里。
头脑中由始至终都是一片空白,空白的没有一丁点过去可能该存在的记忆。
但是,她知道一样她过去存在的,便是,她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厉害。
她问过阿娘,她是从哪里来的,阿娘只说她是几个月前从草原捡来的。
她初醒之时,五脏六腑都痛的厉害,不清楚为什么会受了内伤。
好在这内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好的特别的快,仿佛在被阿娘捡到之前,有什么人给她吃过可以治这严重内伤的药。
回去的路有几分的泥泞,昨天草原才下过雨,杂草底下到处都汇着雨水形成的小溪。
娜珠回头,一身牵着珲子,嘱咐道:“你走慢点,小心滑倒。”
珲子瞪大了笑眯眯憨厚的眼睛,嗯声的点着头。
“娜珠姐姐,刚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那边有人引水,咱们来时走的路一定是过不去了。”珲子忽然想起这事,连忙说道。
娜珠一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