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侨到了厨房看见那么多玻璃罐子也是一愣:“看起来像是泡的酒。”他拿了一瓶在手上打量一下,“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泡法,一般人在家泡酒也用不着这么多瓶子啊,这得多费劲,还不如把药材一股脑儿装进一个大罐子里泡。”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楚侨把玻璃瓶塞拔了出来,果然从瓶里散发出一股非常浓重的酒味。
“高度的。”沈晋吸了口气,说:“一般泡药酒是得用高度的酒来泡。”
“等等!”楚侨闭着一只眼睛朝瓶里仔细看了一眼,瞬间脸色煞白,手一抖差点把瓶子给扔了。
得亏沈晋和冷清风眼疾手快身手敏捷,两人一个长臂一捞接住瓶身,一个探身接住瓶塞,好歹是没让证据碎一地。
“怎么回事?”冷清风皱眉,不满手下的失态。
“那个……那那那那……那个……”楚侨一反常态地比着兰花指,结结巴巴地说。
“你别紧张,慢慢说。”沈晋虽然也很不理解有什么东西能吓到能搂着一堆标本卿卿我我的楚大法医,但还是先把人稳住。
“人……人鞭!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人鞭!”楚侨一脸生无可恋地说。
“……!”
“……!”
a.c的正副队长的手同时一抖,差点很没出息地也把手里的证据给扔出去。
冷清风和沈晋两人愣了一会儿,对视一下——他们可算明白楚侨刚才的失态是为了什么……他那不是给吓的,是疼!男人才懂的……感同身受的疼!
等等,如果说这些罐子里装的都是男人的小叽叽,粗略数一下,这个地球上得多了五十来个太监……
“清风……你扶我一下。”沈晋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冷清风轻轻地说。
冷清风僵着脸伸手让沈晋靠在自己身上,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白得透明的一张脸现在可以去日本cos艺妓了。
“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两腿发软、脊柱僵直,还背部冰凉,流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丁灵凌也来到了厨房,刚才他们三人的对话被她听了去。
“接下来你们还会感觉到焦躁不安,并影响生理,会在短时间内不能直线行走。”作为一个女性,丁灵凌很幸运地避免了一场由于心理刺激而引起的生理不协调反应。
冷清风伸出二指,在紧皱的眉心处揉了揉,“林尧、方兑!”他略微拔高了嗓音把还留在次卧的两人喊了过来。郑少枫在主卧帮楚侨分类衣物,听到冷清风的喊声也跟着往厨房走。
“你们先别告诉他们里面装的是什么。”沈晋别开头不去看那些玻璃瓶,虚弱地说,“咱们还需要人手把这些都搬回局里……”
“你们三个找个能装的东西,先把橱子里这些药酒都搬回局里,其他证据再派人来搬。”冷清风低沉着嗓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命令。
林尧和方兑这对傻白甜夫夫不疑有他,在队长的忽悠下找来了两个大纸箱,把玻璃瓶从橱子里小心地取出来,用卫生纸做缓冲物,一个箱子装二十几罐小叽叽,整整齐齐地码在纸箱里。只当是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兴高采烈地充当小叽叽的搬运工。
郑少枫天生比较敏感,对现场略显诡异的氛围产生了怀疑:“咦,阿楚你们几个怎么跟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