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夹在手中间的雪茄缓慢地燃烧着,散出悠悠的烟雾,随着一声清脆的棋子落定声,以诺将一颗黑子下在了棋盘上。
这颗刚刚落下黑子与棋枰其他的黑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它落下的位置却极其重要,因为随着它的落定,黑子对大部分白子完成了合围,无名失去了半壁江山。
“你输了!”以诺沉声无喜无悲地说道。
无名低眉沉思片刻后,缓缓抬起眼睛,看着以诺说道:“我还没有输!”
“请出招!”说完,以诺深吮一口雪茄。
随着他的话音,无名伸出手将棋枰上的棋子全部扫乱,然后问以诺道:“现在是谁赢?”
以诺挂着微笑的脸庞没有因为无名的耍赖而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认真地轻语了一句,“两败俱伤!”
“世界就像这棋枰,我们就是那些棋子,该隐就像拨乱了他们的手!”无名叹息道。
“那这只手就是轩然喽?”说着,以诺手掌轻轻掠过棋盘,所有的棋子便自动回到了刚刚被拨乱之前的位置。
“你确定轩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不确定!或者说,他根本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做这些?”
以诺抬起眼皮,看向脸上写着不解的无名,缓缓说道:“很简单,不能在看到希望后才去努力,而是努力了才能看到希望!”
“有时候拼尽全力也不见得就能看到希望。”
“我想试一试!至于我为什么想试一试,可能就跟你喜欢dian蜡烛一样吧?这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你心中的那份向往。”以诺看着跳动的烛火说道。
听完他的话无名沉默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微微变凉的清茶后,说道:“我去见过补天女了,也给了她指dian,至于她能不能迈入领域之境就全要看她的悟性了!”
闻言,以诺diandian头,说道:“她的悟性极佳,之所以会在领域的门口徘徊数十年而不的入全都是被她那师傅耽误了!”
“她师父现在是个什么境界?”
“领域中期?领域大成?我也不确定,因为我也好久没有见他了。”
“既然她师傅能用那法子迈入领域之境为什么她就不能呢?”
“呵呵……”以诺轻笑了一声,似乎无名的话很好笑一般,然后继续道:“你可知道他师傅修的是什么功法?”
“该不会是葵花宝典吧?”以无名笑着说。
“不是,但是也跟那莫须有的狗屁东西差不多,他练的是一套纯阳功法!”以诺有些无奈的说。
“童子功?”
“可不就是童子功!那老头子现在已经快四百岁了,可是他却不知女人为何物,我一想这事情就替他悲哀!”以诺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两下苍老面颊上的皮肉,继续说道:“你可以试想一个修纯阳童子功的家伙天天对着一个如花如花似玉的女徒弟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随着以诺轻佻的话语,无名蹙紧了眉头,说道:“我对他是什么一种感觉不是很感兴趣,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他是怎么教的补天女!”
“是啊!”以诺感叹一句,自语道:“一个修纯阳童子功的家伙是怎么教的女徒弟呢?我也很想知道啊!”
“你不知道?”无名差异地问。
以诺摇摇头,片刻后说道:“他说他除了童子功还会别的东西,还说一法通则万法通,不过我看他纯属是忽悠我!”
“那在你看来补天女修的是什么功法?”
“这倒是要问你的,你浸淫修炼一道已久,难道看不出来么?”
无名看着以诺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从棋枰旁的雪茄盒子里选了一根雪茄,然后剪了dian道:“我虽然拜了很多师父,但是我毕竟是个血族,他们一方面恐惧我的实力不敢不教我,一方面又碍于我血族的身份不深教我。唯独那么那么一位对我倾囊相授,可他还是个剑修,可以说这些年我并没有学多少东西,自然看不出补天女修的是何等功法”
“你那最后一位师傅是剑修?这天下还有比你更懂剑的人?”
“自然是有的,我用剑控剑,靠的是我的本命精元这剑里面,而我那师傅用剑控剑甚至御剑而飞靠的都是念力,他大成之时,剑是剑,草叶飞花是剑,流水沙砾是剑,己身是剑,万物皆为他之剑!”
闻此言,以诺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震惊,问道:“这就是我寻他多次而不得的原因?万物皆为他之剑,难道他能隔着几里地就感受到我?”
“自然可以!”
“他现在在哪里?迈出那最后的一步了?”以诺急切追问,在他看来此人很可能已经有了匹敌该隐的实力,如若真是如此,他寻到此人后定会立刻将该隐放出来,再让此人在该隐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以泄万年之愤恨!
“羽化登仙了!”无名轻描淡写地说。
“羽化登仙?”以诺轻声重复了一遍后,有些火气地问道:“到底是死了还是登临神境了?”
“自然是死了,他修到大成之时已悟透了一切,他承的不是天道,根本成不了那所谓的神仙,而修炼一途所谓的成神只不过是一拳轰开时空壁垒到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去,无法再回来,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他们了!难道这dian你不清楚?”
“他自杀了?”以诺对自己说出的话都有些不信,任何一个修者在大成之时就算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这个生养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