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够过来那包贴身朋友,指尖轻触,她脸有些热,竟是没想到他亲自去买,父子俩去了那么久,想必也是不顺,闹了笑话。
“谢……”
“你再说。”
阿雅闭嘴了。
他衬衫唆唆地响,走路声音沉,去了门口时,拧着眉宇,手就在西裤口袋里拿烟。
他不准她说话,他也不说话。
阿雅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情绪,瞅着他的背影,冷峻戾寒,可又不像那么回事,能去超市给女人买这样的东西,四十几年头一回怕是,不也是个普通男人?
她一直觉得他很远。
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挂点滴到夜里,问过了医生,可以出院了。
阿雅想自己结算,见护/士拿着签字本恭恭敬敬站到他面前,她视线一落,止了动作。
这样的病房,哪怕几个小时,也不是她支付得起的,索性不矫情。
小舒在车上睡着了,阿雅轻轻地抱着。
他亲自开车,没有回头问她地址。
驶出医院,到了市中心的路段,阿雅开口:“把我放到四喜路就行。”
后视镜里,他看了过来。
阿雅就看着窗外。
她打算着,如果他往别处开,她就中途下车。
她盯着车窗外的路段,一路前行,十字路口,左拐,方向是四喜路没错,她放下了心。
四喜路的巷子里,他却不停,也不开腔。
九点钟的巷子,宵夜刚开摊,馆子也没关门,正是热闹。
后面的喇叭声响起,阿雅不与他僵持,“往前开,左拐。”
那么尊贵的车开进了破旧的民宅区,停在单元门前,出来散步的阿婆阿公都看着下车的阿雅,以及驾驶座下来的,尊贵不凡的男人,一副好相貌。
“你不用……”
小舒在车里睡着,他却直接绕过她,进了楼道,上了台阶,点着根烟,等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