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雅相信,爹地有他的原因的,至亲父女,爹地总不会对她做无理的决定。
夜深,何敬国守着女儿睡着,枕头上还有泪痕。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下楼走到院子后院,里屋堂很远,才冷眼愤恨地拨出电话。
那头接了,若无其事喊他国哥。
何敬国的愤怒燃上脑顶:“席城,你欺人太甚。”
他静静听着,骂声。
“五年来你我交情不差,我请你帮的忙,我想方设法地还你情,没有我这边的口风,你的那些货,你的那些马仔没有这么安生!上次阿雅的救命之恩,我想着当一辈子的情来还。你的心思却这样龌龊!我别的不废话,只问你,若还是个人,将心比心,你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同辈衔走,侵占掠夺?”
那头,呼吸轻缓,仍无动静。
“我没想与你作对,知道你席老大权势通天,我躲还不行?我没惹你,你斩我的后路困我至此!女人那么多你尽管去玩,阿雅很小,她叫你一声叔叔的啊,你忍心?你叼她?我不说这恶不恶心了,阿雅她娘在地底下闭不了眼!”
“最后问你一遍,阿雅,你放过不放过?”
他听得耐心极了,才轻声开口,嗓音也平静慵懒,“何敬国,是你的女儿,我才拿出了认真两个字。足够了。让她爱上我也容易,话摆在这里,她愿意跟了我,新衫靓裙,一世恩宠,繁华富贵,无人能及。”
“阿雅不稀罕!你也不配!”何敬国牙齿龇龇作响:“九七年回归,现在是法律社会,你当真还不是帝王,一道圣旨坐拥天下!一个三十二岁玩尽女人的男人,你再无法无天,你敢让阿雅知道你的企图吗?龌龊。”
他笑,“谈不拢啊。”
“席城,逼人太甚,谁都会反抗,你无法无天,我就站在法律lún_lǐ这边!”
何敬国把手机摔在不知何处。
回屋,沉沉不语,枯坐一宿,清晨的六点,何敬国回书房,取出卫星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串曾经联系过他,他当时却一心念及旧情,反复思量后拒绝了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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