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被他扭得严严实实,垂下来了。
阿雅抓住,像个小水蓝一样,被他吊了上来。
即将要爬到悬崖口时,席城松开衬衫条,伸臂攥住那只冰冷的小手,笑,“你安全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阿雅瞪起眼睛,惊叫出来:“席叔叔……”
已经来不及。
那条蛇嗖过来很快,席城察觉到时躲不开了,蛇身细长,绕着他的腿爬到腰上,他手臂下是个小女孩,不能放开,放开她就会掉下去。
不放开,他没有手去抓那条蛇。
“席叔叔!!”阿雅惊魂地张大嘴,看着那蛇在他右边胸膛吐出信子。
“嘶——”席城拧眉,她被拽上来落了地,下一秒他一手掐住蛇头七寸,冷冷的甩下深渊。
“被咬到了?是被咬住了吗?”阿雅从地上起身,跑过来。
男人伫立笔直,光着膀子遒劲的一身肌肉,青色血管紧绷透出皮肤,他挤着那处伤口往外挤血,不过两分多钟他感觉身体异常。
“席叔叔?”阿雅无措,看他慢慢地坐下来。
他扎紧手臂上的动脉,紧抿的薄唇渐渐失了气色。
“我能做什么?席叔叔,该怎么办,是毒蛇吗?”她哭着蹲到她身边。
“说不好。”
席城脑袋发涨,身体开始发冷,握了一下她的手腕,真细,滑得他形容不出的感觉,他笑了笑:“何阿雅是吗?”
“是我的名字,席叔叔,你还好吗?”
他勾起一侧嘴角:“这下是不太好了,可能会晕厥,何阿雅小朋友,剩下的靠你自己,听着,先打探四周,能找到出去的路最好,往山下跑,叫人过来。”
“不……”是为了把她拉上来才耽搁了扯开那条蛇的时间。
“你听我讲。”
“你才要听我讲,席叔叔,你坚持住,别睡过去,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找路啊。”眼底,分明也是大惊无措,讲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幼稚。
他沉下脸,伸手推她,“愚蠢不愚蠢?想一起死?”
犟得让人恼火。
阿雅被推走,又害怕他的凶样,等他不说话了,再蹲回来。
席城为数不多的控制不住脾气了,可没来得及发火,这个强悍坚不可摧的魔王,眼睛一歪,晕了过去。
……**……
他冷得大概一直在打摆子,恢复神智时可以感觉到。
睁开眼,四周混黑,席城定了定,发现不是在悬崖口了。
再定一定,发觉身上有动静。
适应了四周的黑暗,视线清明些了,他支起脑袋,看见打火机的光亮,还有伏在他胸膛的乌黑脑袋,纤细的身躯,带来的是他亟需的温热。
不过……
等他看清楚,便有些愣住。
傻不拉几的小丫头,在给他伤口吸毒血,吸一口,黑亮的马尾一甩,她转过身,吐在地上。
他想喊住她,可是发不出什么声音,伤口处一刺,她又叮下来,男人似僵住了一般,浑身发麻不知道是蛇的毒液所致还是身上那动静……
温热,她的嘴,还有,他形容不出的果冻,两片嘴面,柔软芳丝,那么不可思议。
打火机她的手指用力地点着,举在她身侧,可以看到她青白尖尖的巴掌脸,额头上的汗。
小傻瓜,急坏了,很认真,以她认为的最大努力救着一个男人的命。
而他,漆灼的瞳孔,看到的却是打火机微弱却也足够的光亮里,她宽松半宿领口下完全泄出来的白布条裹着的……
他见过无数种女人的贴身衣物,黑色,粉的,绿的,蕾/丝,镂空,甚至几根带子。
原来,还有这样的小小棉布条,素朴,真纯,连包边的装饰都没有。
推开她是猝不及防。
阿雅愕然倒在一边,抬头时看到男人换了个姿势,背对她倾躺。
“席叔叔您醒过来了?”
他不讲话,脸色很难看,两条长腿叠在一起,紧闭眼睛,眉心蹙成一团冷气压。
阿雅跨过他的身,面对他,他又转身,再背对她,需要时间,平定该死的他都觉得可耻的…反应。
“我晕了多久?”
阿雅大大松了口气,擦嘴吐水:“四十多分钟。”
“……”
“谁教你的吸血有用,想把自己毒死?你是国中生,常识呢?”
那孩子低了头,被他冷飕飕的目光看着,脸红如血也不动。
阿雅自尊心很强,也不想解释,难道放着他什么也不做吗?虽然不懂到底有没有用,可万一有用呢?
男人夺过来打火机,点亮看了眼四周,“什么地方?”
“山洞里。”
席城微愣,慢慢爬起来,往外走,拨开密封的草丛,外面还有一点光,这一处在山壁中间,树木遮挡没有阳光。
他走回来,小女孩站在山洞里面,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望着人时有些呆,又很文静,长长的马尾因为一系列挣扎早就松散,发丝乖顺地逶迤満了她的肩,窄窄的,都没有肩线条。
他一动不动的看她,内心却并不平静。
“从外面到里面,你怎么把我弄进来的?”
阿雅低头的样子,不想细说,“……就,那么进来的。”
男人逼上前,阿雅来不及躲两只小手被他攥在了掌心,他点开打火机一看,眉宇沉拧。
皮肉细而嫩,泛着粉的嫩,现在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席城打量她,有些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