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指着人,朝许愿:“这不是给我做手术的纪……”
“顾
霆,你先出去。”
顾霆视线扫了扫,变深,点点头:“有事叫我。”
诊室的门关上,留了一条缝。
许愿低头,不知怎么就不想看他,害怕与他视线碰撞,撞到一片冰冷。
那天在泰仁,他的态度冷漠到让她受伤。
“肚子痛还是有别的流产征兆?”——男人开腔,丝毫没有提那天事的意思。
许愿盯着自己的手指,也冷冷的,“昨夜阵痛,有一点血丝,刚才又痛,比较明显。”
“把手伸过来。”
她照做。
窗口的阳光落进,男人伸过来的食指中指,修长清润,指缘那般干净尔雅,阳光下似乎透明如玉。
有着很温暖的光泽,干燥的,落在她的腕子上。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写了病历,简单地吩咐:“情绪引起的内火,调整心情,多休息,不放心做个b超,我看没有大碍……”
正说着,门自动开了,门口来了一对男女。
女的是饱満的圆脸蛋,看着很小很漂亮,戴着帽子像洋娃娃一样,身材很好。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高大挺拔,五官特别深邃英俊,眉宇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看就是强势霸道高高在上。
手腕上力度消失,许愿见他起身。
门口男人开腔,嗓音十分低沉,叫他的名字,看着很熟。
他出门说话。
那漂亮女孩无聊,朝她看了过来。
许愿被人盯着看,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女孩叫他遇南哥,嗓音很甜。
一会儿,两人走了。
他进来,神色没了面对友人时的轻松,眉宇有些绷。
许愿见他这样,心底装着的事,闷闷的也不想跟他说了,拿了病例起身,说了句谢谢。
直到她走出去,身后也没有半个字。
本来还想跟他道个别,说自己要出国一段时日。
算了!
……**……
二月中旬,这天周五,许愿和顾霆上了飞机,中途转机,前往美国。
许愿没有跟周雪娟道别,晚上住在曾薇薇家里。
到了美国,妈妈生气的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许愿无奈,内心失落又孤独,郁闷了一段日子,也制定好了计划。
这几个月,能动的时候,继续泡斯坦福医学院的图书馆,生娃和知识长进两不误。
顾霆在四月进行完心脏手术,很成功。
肚子一天天变大。
肚子里的小家伙像了它爹,十分的斯文安静,骨子里有着纪家血脉的高贵清廷,胎动后也很少像别的宝宝那样把妈妈的肚子踢得变了形。
怀孕到七月,许愿还算轻松。
经历过一段脐带绕颈的难题,好在后来纠正。
八月底,在霍普金斯医院生下了宝宝,顾霆已经回国,所以她一个人准备宝宝的衣服,跑医院,全程没有人帮衬。
她坚持顺产,在产房,最痛的时候,听金发碧眼的护/士说,还有力气尖叫着把一个人骂了快一个小时。
许愿出来后醒来,抱着儿子,很是脸红。
小家伙身体不算棒但也没有病痛,只是略轻,才五斤多一点。
许愿住了三天医院,回到租的公寓,一晃眼,宝宝一个月了。
她却还很茫然,回国的计划迟迟没有安排,怕周雪娟,怕许涛许艺,诸多的担心。
还在慎重思量,和顾霆想办法,周雪娟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七个月,妈妈第一次主动打来了电话。
手机响起时,许愿吓得脸色发白,又不能不接。
接通后,周雪娟急性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
时候回来?和妈妈赌气要赌一辈子?走的时候一声不吭,你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吗愿愿……”妈妈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许艺,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哪来的本事,马上就要嫁进纪家了!你还杵在国外,你给我立刻回来!”
……什么?
许艺要嫁给他了?
许愿愣住,这几个月充耳不闻国内的事,短短七个月,一个男人的心能做那么大的转变?
她绷起脸,冷笑地不愿相信,可心底却被什么打了一样,扭头看着他的骨头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大眼灵灵,许愿一时气窒。
---题外话---后天大后天有事,争取明天把后天的写了,大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