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冷身体里的躁动,肌肤变得更加沉白,轮廓线条也冷硬,薄唇紧抿。
没听见客厅里有动静。
萧雪政走几步,长腿踢开了茶桌边的椅子,靠墙而立,一腿微微屈起,姿势慵懒而五官阴鸷,仰头眯起眼睛,吞云吐雾。
遥看窗外小区漆黑的一片。
心也跟着下沉。
一再地问,她还敢撒谎!
只有女孩子?
睁着眼睛说瞎话!人家关心得半夜十一点还发短信过来,说伞落下,给她拾起来了。
背着他和男同学发短信……
胸腔里一堵,烟抽了半根,他俯身,用力捻灭在烟灰缸里。
单手插袋又站了会儿,念及她刚才的主动,软柔的身躯,在他怀里羞嫩的模样,萧雪政添了下薄唇,眼底幽暗,试着平息怒气。
回到客厅,男人踱步,走回书房。
打开房门,却没看见人,根本没等他回来。
这人脸色一寒。
啪地甩上门,走到更衣间,打开壁橱随意扯下一件衬衫,黑色长裤,修身皮夹克短外套,从展示柜里拿了一只腕表。
萧雪政穿过客厅,步子大而沉,走到门口换鞋。
直起身时眼神阴郁地扫了眼卧室紧闭的门,等了会儿,不见动静,把棉拖往一侧一甩,打开公寓的大门。
施润就坐在卧室的床上,拥着被子团着腿儿。
起先听见脚步声,然后听见书房门开的声音,又传来啪地一声响的关门声。
后来知道他在客厅里走动。
她犟着,很不愿意,又在纠结要不要出去,感觉在闹下去真成冷战了。
可是她又委屈,根本不明白他怎么了嘛,莫名低这个也太没骨气。
就在犹犹豫豫时,嘭的一声。
施润身子颤了颤,等了等,再不见动静了,下床,打开卧室门脑袋探出去,没人了。
公寓大门紧闭,关门上带起的冷风仿佛还在客厅里。
她打开卧室的门,
站在门口,愣了会儿,去了衣帽间,每天都是她亲手整理他的衣服鞋子,不假王姐的手。
所以少了哪件衣服那块手表,一看便知。
好啊,大半夜出门了,穿了sao包的皮夹克,戴了最贵的腕表。
干嘛去了!
施润气的杵在他的衣帽间,鼻息闻着所有都是他衣服的味道,干瞪眼睛。
最后,小脸沉沉,回到卧室,拿起自己的衣服,攥在手里,想了会儿又扔掉!同样的,也扔掉了捏在手指里的手机!
气红了眼睛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过他的枕头甩到地毯上,连踩十几脚!!
眼圈却更红。
心里憋屈死了,一股子火没处撒,烧着她。
简直莫名其妙!
她才不舔巴巴地追下楼低声下气拽他求他别走!
滚!大半夜去找你的女人!去过你的夜生活!老王八蛋!!!
所以,深夜某处私人会所,纪遇南哈欠连天瞧着那个坐在角落里端着杯酒也不喝,垂着脖颈闭眼,每一寸神情阴霾到了极致的男人。
什么叫做会折腾人?
就是大半夜把一干兄弟吼出来,凑成一桌打麻将,而自己坐在一边黑着个脸……
额头上贴着四个大字:别惹老子。
“……”
……**……
周一的早晨,六点王姐来开门的时候,施润就醒来了。
精气神看不出来什么,一脸如常。
只在王姐去厨房拿了购物的布袋出来问怎么起的这么早的时候,施润换鞋的动作微微愣了愣,低下的脑袋,小嘴鼓着。
“王姐,我跟你去买菜。”施润打开公寓的门。
王姐拽她,“今天还上学呢,赶紧的回卧室再补上一觉,不然先生醒来看不见你得生气了。”
施润没说话,哼了一声,按电梯键。
王姐便没有去往常采购的大超市,离得远,就在公寓小区的附近生鲜市场,按照清单购买了食材。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
施润洗漱,七点把孩子们叫醒,照顾宝贝们的早餐早点。
七点二十分,司机送孩子去幼稚园。
施润在路口下车,转乘公交,两站路到a大。
七点四十五分,第一次来这么早,清晨的校园空气格外清新。
施润在林荫道下走了一段,停住的侧口袋里拿出手机,攥在手里走路。
又走了一段,这才摁亮屏幕。
没有来电也没有新消息。
指望什么呢?
小脸一沉,把手机扔进衣服的口袋,朝第一节课的教学楼走。
八点上课之前,施润又看了遍手机,干脆弄了静音模式。
即便心里不爽到有蚂蚁在啃,还是认真地上课。
一节大课两个小时,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施润趴在桌上,忍住拿出定力,不去看手机!
邻座几个女孩子都察觉到她蔫蔫的了,问她怎么了?
施润淡淡地笑,一副‘你不是主妇你没嫁人不懂嫁人之后这些破事儿’的郁闷表情,当然同学们都看不懂。
十点二十分,下课。
施润走出教室,刚把手机调回正常模式,就震动了。
她心一紧,顿了会儿,低头去看来电显示。
“……”
江州打来的。
施润接起,“江州,菜菜是不是要生了?”
微信里说就这几天呢。
“今早送她来的医院,医生说宫口开了两指,现在在输液,预计就是今天下午了。”
施润心里兴奋,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