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她边不动声色的看向皇帝,果然见其神色显得阴沉不已。特别是后头那几句话更是让他难看到了极点。照着夏玉华的描述,那个红衣之人是谁他也已经知道了,真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比之前想象中的还要可恶,哪里是什么一念之差。分明就是成天想着如让他早些死吧!
罢了罢了,如今可是什么都一清两楚,由不得那个畜生抵赖了。而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替那个畜生犹豫再三,找什么借口说服自己了!
“来人!”皇帝也不想再求证些什么,别说是到了现在,就算没有如夏玉华进宫,先前那证据也足够那个畜生无法抵赖了。
听到皇帝的声音,很快便有人走了进来,皇帝冷着脸看了过去。那公公便马上上在其耳畔嘀咕了几句。听到那太监的话之后,皇帝是愈发的恼火不已,若不是这会夏玉华还在,只怕早就得拍案而起了。
夏玉华见状,心中跟明镜似的。想来,香雪那边刚才也应该被有问及到了什么,所以那公公才会回禀,估计着等她一走,皇上肯定就会派人去找那名红衣人,那人一点都不难找,无非就是太子府中的某名心腹太监罢了。
她不得不说,莫阳的计策当真是好,一步步的铺垫。一步步的让太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无法翻身。其实想想,与其说是莫阳的计策好,倒不如说是权利这东西早就蒙蔽住了这些人的眼睛,让他们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私自立。而击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的。
忍着一肚子的怒火,皇帝派人将夏玉华送出宫去。于他而言,这会也当真再没有必要拖下去了,应该解决的还是早些去解决吧!
出宫之后,回到家中,夏玉华这才问起了香雪宫中之事,香雪一脸兴奋的说了起来,直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从小姐被人带去御书房后没多久,便有人过来跟她“攀谈”了,言辞之中有意无意的询问那次西北边境之事,且问得极其高明而隐藏,而她则按照小姐入宫前所交代的那般去做,想来肯定没有引起那人什么怀疑的。
听到这些,夏玉华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道让香雪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便可,日后不要再提这些。她们这边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想来皇上那边也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而一切,她们只需坐观其变罢了。
三天之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被废!
这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顿时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是在这一段时间内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谁都知道太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而废太子又是何等大事。纵观古令,虽说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在我朝,这还是头一回。
太子本是先皇后嫡出之子,是血统上最纯正的继续者,而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皇上也一直对太子十分爱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说废就突然给废了。先前虽说传出了太子与二皇子不和闹事一事,可是按理说也不至于因此而废太子吧,看来这事应该与前几日太子突然被皇上抓起来关押一事有关了。
而不但是百姓震惊,朝中也差点被掀了个底朝天,那些拥护太子的官员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替太子求情,请皇上放了被关押的太子时,而废太子却成了板上钉钉,这么一来,太子失势,他们这些向来拥挤与追随的臣子也都各自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
好在皇上并没有对这一伙人进行什么清理与打压,只是暗中除去了一些与此事有关的个别官员,并且做得不露声色,因此太子一事的余波倒是很快平息了下来,朝中各臣也并没有再因此而人心惶惶。
而从表现上来看,照目前的情势,太子被废,七皇子早早失势,各皇子之中如今最有影响力的自然当属于二皇子了。特别是前些日子二皇子因与前太子起争执一事被罚,此刻似乎反倒成了让他人气急增的一个事件。
不少人都觉得未来储君非二皇子不可,因此各种巴结,各种讨好之声不断响起。至于那个身子已经痊愈的五皇子,似乎并没有太过引起众人的注意,与二皇子此刻的光环相比,显得默默无闻不已。
“如今二皇子风光无限,五皇子依旧不必担心皇上会对您想得太多了,将二皇子拉到前台做最后的保护,而过不了多久却要让所有的人都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深谋远虑。”此刻的城郊别院内,夏冬庆正与郑默然对坐下着围棋,这不是他们头一次在此见面了,如之前跟自己女儿所说的一样,接下来的这盘棋他得亲自来下。
“夏将军棋艺如此精湛实在让人意外,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将军曾说过不通棋艺的。”郑默然放下手中的白子,心思自然也并没有全放在下棋之上。
夏冬庆笑了笑道:“以前只懂行军打仗,哪有闲工夫弄这些,后来这几年成天没事干,不弄点这些又还能弄点什么呢?”
郑默然听到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恐怕将军也没多久的工夫能够有这般闲情了,如今朝中之事基本妥当,西北那边也差不多是时候起风了。”
“五皇子请放心,那边已经起风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吹到这里来,不过咱们也不必着急,还是先偷偷闲,有些事先让别的人忙活吧。”夏冬庆一脸自信的放下手中的棋子,铿锵有力地说道:“此风一到,末将愿护五皇子一路上青云!”
两人边下边聊,一盘棋下来倒是将所有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