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一条街都是青楼妓馆,一到晚上,当然便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不过现在这时候却也是最安静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而两旁的门楼亦大门紧闭。黑白颠倒之地,此刻自然便是这般安静的场景。
夏玉华对这里并不陌生,先前郑默然说得没错,前世的自己的对于京城的赌场与妓|院还真是光顾过不少次。这条街上的妓|院各种各样的都有,而她今日要去的一家便是这条街最特别的一家:春满园!
也许,往大里说,别说是整个京城,只怕是整个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家这样的地方。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这春满园里不但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而且个个色艺俱佳,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女子全部只准卖艺不准卖|身,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卖|身。一旦发现有私自交易的一律赶出春满园。
如果有人实在是自愿的话,那么就得先离开春满园,去到别的地方,那么到时你爱干吗就干吗了,不再关春满园任何的事。否则只要在这里一天,都必须服从这里的规定,只准卖艺,不准与任何客人发生任何性关系。
当然,如果有客人与这里的姑娘彼此有情了的话,只要客人愿意明媒正娶,为妻也好,为妾也罢都是可以的,春满园不但放人,还送上一笔丰厚的嫁妆。
这样奇怪而严格的规定完全有背于妓|院这个行当,的确让人觉得太过特别,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春满园的名声才大得几乎无人不知。而大部分来此的都是些有身份、有钱有势的上层人,男人们心甘情愿地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留连往返其中。甚至不少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这春满园的姑娘身价个个不菲,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惦记,有时想想,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个特别有头脑的人。同时也是相当有远见的事。
不过。今天夏玉华来这春满园可不是来找这里的老板,更不是来这里找什么姑娘。抬头看了看春满园的招牌,也不必一脸紧张的凤儿动手,她自行便敲起了门来。
一连敲了好几下。里头这才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么早敲什么敲呀,等一会!”
这种地方都是晚上通宵达旦。白天睡觉休闲,因此现在的时刻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的,所以那开门之人如此耐烦也是情有所愿。
好半天。门这才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龟公探出了头,见外头敲门的竟是两个大姑娘,一时间倒是觉得新鲜不已,连先前的不耐都少了些许。
“是你们敲门吗?有什么事吗?还是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这两人一副主仆的模样,连丫环的穿戴都极为精致,因此龟公自然不会认为这两人是跑来投靠春满园的主。
“我要找林一。”夏玉华也不同来人啰嗦。直接报出了要找人的名姓:“他是你们这里的琴师,我有点事想找他请教一二。”
龟公一听是找林一的。笑说道:“原来是找林一呀,这可不太好找,平日里来找他的人可不会比找咱这里姑娘的人要少多少。不过像你这种大姑娘自个跑来的还是头一回,看你这样好歹也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吧,怎么如此胆大跑来这种地方,你就不怕人说三道四吗?”
戏言也好,好心也罢,夏玉华没有多加理会龟公的话,只是让凤儿直接拿了些银两给这人并且再次说道:“我找林一有正事,你告诉他,洛山的桃花开了就行了。”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龟公顿时是完全摸不着头绪了,不过看在这银子的份上,倒是爽快的应了下来,让夏玉华在门口先行等候。(
街道上偶尔有过往忙活的人看到夏玉华与凤儿两人个姑娘家大白天的站在春满园的门口,好奇不已的打量着,凤儿见状更是全身不自在,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似的。反观夏玉华倒是镇定得多,若无其事的等候着,并没有半点的不自然。
门很快再次打了开来,先前去传话的龟公领着夏玉华与凤儿走了进去,往后院林一所住的地方带。这个时候姑娘们大部分都还在睡觉,偶尔有一二个早起凭栏闲坐的,看到夏玉华与凤儿进入亦是跟看怪物似的打量。
“哟,来新姑娘了吗?还带着丫环,看来来头不小吗?”小楼上一名红衣女子笑笑地说道:“这姿色算是一般吧,妹妹,告诉姐姐都有些什么绝活呀?”
凤儿见自家小姐竟然被人当成了那种人,急得连忙想要争辩,不过却被夏玉华给阻止了,倒是那龟公连忙朝那楼上的红衣女子讨好的说道:“碧姑娘,她们不是新来的姑娘,是来找林一的。”
听说是来找林一的,那被称做碧姑娘的女子顿时显得有些不太高兴,看着夏玉华白了一眼,而后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便回屋子去了。
夏玉华倒也没在意,继续跟龟公往前走,不过这心里头倒是对这碧姑娘有了些印象。以前是没见过,但春满园的碧姑娘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头牌,姿色虽不是一等一绝色的,但是舞姿妙曼,歌喉动人,极富特色,颇受京城权贵的追捧。
看这碧姑娘听到自己是来找林一的立马如此神情,估计着应该是对林一有些心思吧。这倒也不足为奇,林一生性风|流,长得又极其俊美,再加上一手的好琴,不知能够迷倒多少少女。春满园里的这些姑娘经常与其相处,动心者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