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顿时安静下来,秦默然看着一袭绿衣的银染,她漆黑的瞳仁里闪着狡黠的笑意,对着他比划着。
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看得懂她一些手语的意思,看着她揶揄的笑,想到慕良夏刚才如饥似渴的眼光,顿时一阵气恼。
当初留下她来,也是怜她没有去处,又是个哑巴,现在看来,这丫头也是个聒噪的主。
“将午膳端进我房里。”秦默然恼着脸,冷声吩咐,随后转身回屋。
当大门关上,屋里暗沉,秦默然一把躺在床上,望着帷帐顶部。
刚才的那一刹那,他不是没动心,不管出于真心还是不甘,他真的想娶慕昭那个女人,即使她不愿,他也想留她在身边见证他以后的成功,让她后悔,让她回心转意,让她求着自己爱她……
可是再成功又如何,他和厉璟琛的身份摆在那里,差距从娘胎里就已经决定了,想到那晚他们两个相依相偎的场景,他的一颗心火烧火燎的疼,那个女人本是他的,曾经说等他中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去娶她,可是现在她却心心念念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这让他如何甘心?
突然门咯吱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一束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很快又消失了。
秦默然循声望了过去,看见一婀娜,身姿优雅的女子轻轻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脸上漾着柔和甜美的笑。
暗沉的房间里,她一袭绿罗衫,眉目如画,窈窕的仿佛画中的仕女,她将盘中一碟碟小菜和酒壶轻声放在桌上,许是感受到他的注视,她转过头朝着他轻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肴,好像在说:“大人,请用膳!”
其实这个世界上比慕昭漂亮的女孩有好多,比她贴心的也有好多,他为什么要执着于她?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目光将银染重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即使是个哑巴,但是脸蛋漂亮,肌肤洁白如玉,身子凹凸有致,论风情,她比慕昭强的多,而且还是这么贴心,这个女人是二皇子送给他的,只要他有权有势有地位,还愁没有女人?
昏暗的屋子里,两人静静对望,一个眼里弥漫着笑意,一个眼里暗沉,眼底最深处涌起了汹涌的波涛。
银染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有些疑惑,伸手再次比划,可是他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不觉得有些无奈,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伸手去扯他,这些日子她在秦府的其中一个任务便是负责秦默然起床洗漱,秦府虽然是状元府,但是府里没有年轻的丫鬟,只有烧饭的婆子和老头。
听说秦府以前也是官宦之家,可是犯了事,好在圣上仁慈,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贬为了庶民,抄了家遣散了家仆。这些老人便是之前的服侍过秦府二老的旧人。
她来秦府后,几个老人也是和蔼,见她是个忻娘,便没有将重活累活给她,只是让她偶尔搭下手,还有伺候秦默然。
当她的手搭在秦默然身上,还没来得急使力,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秦默然压在了床上。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身上压着庞然大物,很是不舒服,银染不会说话,但是弯弯的柳眉皱了皱,眼里很是疑惑。
身上的男人五官俊美,漆黑的墨瞳静静俯视她,眼里藏着汹涌的责,银染触及他的目光,心里一沉,立刻升起了不安。
她伸出手,想比划,想让他放开她,可是刚刚一抬手,一只大手狠狠的拽住她的双手,强迫的往她头上一扣,紧接着双腿将她下身夹住,不等她有任何反抗,便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俯身攫取了她的香甜。
那动作彷如野兽撕咬,一点柔情都没有,她强忍着痛意,不理解刚刚的翩翩公子,怎么一转眼便成了这般?
很快他不满足于亲吻,下腹一股火,烧红了他的眼,周身萦绕的女儿响起刺激着他体内最深处的*。他不是没有过女人,求学中他和他们进过青楼,发泄过体内的虚火,可是回到帝都后,他心里的柔情随着时间越沉越深,许是在那个时候他便有了想娶慕昭的想法,所以回来后,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哪怕是投怀送抱的,殷寂澈说他坐怀不乱,其实他很早之前便已经不是童子之身。
他很快的将她衣服拨开,甩在了地上,更加的野蛮霸道。
当太阳放光了它一天的热量,满满落下山,空气中的燥热散去,傍晚来临时,有几丝微风,吹散了屋里的浑浊和膻腥味。
银染挣脱开来,坐起身,眼里蔓延着泪意,望着满身的青紫,她哭出了声。
清醒后的秦默然,满眼的懊悔,望着满床的狼藉,还有那一鲜红的血迹,他心里很烦躁,很快的套上衣服,留下一句:“我会负责的。”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秀,三姨娘又来了~”柳绿望着窗外的月色,眼里蔓延着心疼。
慕昭梳发的手顿了顿,将梳子往桌上狠狠一放,眼里充满着不耐:“告诉她我已经就寝了。”
话音一落,大门砰的被推开,慕昭循声望去,见门口的柳绿和雪莺已经被四个丫鬟给制止了行动,只能紧急的张望着屋里。
她眉头一皱,目光落在领头的女人身上,有些阴冷:“孟拂萍,你想做什么?”
三姨娘皱了皱眉,以为暴露了身份,这个丫头多少会看着过去她对她的好,能对她脸色好些,没想到倒是对她更加厌恶了,她苦笑的勾了勾嘴:“我还能想怎么样,大秀,现在侯爷还在牢里,听慕管家说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