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人烟稀少。
断断续续离开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想要得到点什么,却最后,再看着那个宴会主角并未有任何实际表现时,只能失望的离开。
谁都知道,“龙门”的大小姐,并不是一个好欺的角儿。
宋臻浅有些无所事事的站在越来越少人的大厅,突然空荡而宽阔的地方,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空虚,她随手拿了一杯伏特加,有些刺喉的烈酒会让她不容易那么恍惚和懒散。
“一个人喝闷酒?”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
宋臻浅转头,自若的放下那杯伏特加,看着穿着白色西装,高大帅气的男人卢卡,嘴角淡弱一笑,“以为你今晚不会出现。”
“怎么可能?!易老干女儿的相亲宴,就算趴着,也得爬过来不是?”卢卡眉头一扬。
宋臻浅只是笑了一下,只是礼貌而疏远的笑容。
“怎么,不是在等我?”卢卡抿着唇,看着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不来电。”
“我的心,真是痛得七零八落的。”对于宋臻浅的直白,卢卡倒是无所谓,反而,他的表情以及挺拔的身材看上去如是的高贵。
宋臻浅没理他,眼眸迷离的打量着这个奢华的大厅。
“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小白脸。”卢卡漫不经心的说着,仿若对一切都并不太在意,可当宋臻浅抬眸看着他时,却觉得他整个人的表情,并没有他口吻中那么不在乎。
“我并不觉得他是小白脸。”
“这么快就为他说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他有自己的事业,他不算小白脸。”宋臻浅很是肯定的说着。
“自己的事业?唐士森?!你该不会粗心大意到不知道他的背景吧!所有人都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宋臻浅绝对不会,我相信这个宴会大厅的所有男人,你全部都了如指掌。”
“你太抬举我了。”宋臻浅懒懒的喝着伏特加。
“不是抬举,而是很了解而已。”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嫁给一个像我一样,每天都担心着生死的男人,我希望以后,我可以平凡的过完我的下辈子,在我干爹百年之后,我不会再继续走这条路,所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把自己交给一个清白的人?!”宋臻浅冷冷的问他。
卢卡无所谓的耸肩,眼神中扫视过的那一抹阴鸷,却还是被宋臻浅看得真切,嘴角拉出一抹不易发现的邪恶之笑,“所以,就算唐士森在为秦远修打工又能怎样,我要的不是太多,只要平淡就好。”
“平淡?”卢卡又笑了,他低下头,拉过宋臻浅的右手,薄薄的唇瓣轻轻的印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祝你幸福,我最亲爱的小姐。”
“谢谢。”
卢卡离开了。
宋臻浅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拉得更深了。
鱼儿上钩钩,也不过这么简单而已。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她倒是喜欢得很!
……
龙门。
宋臻浅懒懒的起床,已经是晌午了。
她从2楼上下来,易老坐在茶水间看电视,大大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璀璨的阳光。
看着宋臻浅起来,易老抬了抬眼眸,“睡够了。”
“嗯。”
“听说你看上唐士森了。”
“你不喜欢?”宋臻浅擅用以退为进。
“倒不至于,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性格的男人。”
“哪种性格对我而已不重要,我只需要能够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男人。”
“那是当然。”易老点头,对于她的选择,似乎并没有太多意见,他翻了翻报纸,似乎已经全部消化完自己喜欢的内容,随意的把报纸放桌子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秦远修现在还不是你能够动的。”
宋臻浅已经离开了好几步,在她听到易老不温不热的声音时,顿了顿脚步,她转头,“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我并不阻止。”易老看着她,“一把年龄,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也不算容易,坐了这么多年也是觉得日子太清闲了,但不如,趁着老骨头还能够动,活动活动筋骨。”
宋臻浅看着他。
“秦远修不是开始公开和我作对了吗?印度的交易。”易老提醒。
宋臻浅敛眸。
“去看看子璟,他一大早就去那几条藏獒身边玩去了,藏獒认人,看看别伤着了。”易老转移话题。
宋臻浅抿了抿唇,看着他,“爸,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我?”
“直觉。”易老回答得毫不犹豫,就如每一次她这么问他时,他给她的唯一回答一样。
“我想,你直觉是对的。”
“当然,因为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谢谢。”宋臻浅真诚的说道,缓缓,转身离开,走出大厅。
不得不说,易老对她,诚心的好。
也不得不说,她对易老,从没有过任何欺骗。
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易老,是和她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连宋子璟都不是,宋子璟留下来的,是欧遥的基因!
走过长长的后花园,走向后面的狗屋。
易老喜欢养狗,越是凶猛的狗越喜欢,也或许,以他这辈子的经历,狗才是他最能够信任的朋友。
前段时间,有几条大狗退休了,不能坚守职责,易老让人去西藏专门挑了两条纯正血统的藏獒,一条狗是白色,一条狗是少见的火红色。
宋臻浅走向狗屋的时候,宋子璟蹲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