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几个字,上语璇完全的呆愣在了原地,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傻,我伤你,还不够深吗?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月光渲染着寂静的夜幕,映照着魏君残的侧脸,他伸出手拂过了她脸颊的落发。
不知过了多久,上语璇的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他坚定深邃晕染着殷红的双眸。
她无以回报,真的无以。
不想再说话,也不愿再说,上语璇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她感觉的到,魏君残在身后跟随着她,直到她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他依旧在门外驻足。
上语璇靠在门上,捂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还记得她答应过魏君残,绝不再哭的,可是她失信了多少次。
她对他的承诺,彷佛是一纸空话,永远都无法实现。
房门外,魏君残的身影尚未消失,缓步又迈入了另一道竹青色的身影,竹优尘走近了院落,站在了魏君残的身侧。
两个男人就这么站立着,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谁也未曾开口,直到上语璇房里的烛光,熄灭。
他们知道,上语璇没有睡,这不过是在叫他们离开。
竹优尘收回视线,望向了魏君残。
魏君残转身,带动了一股劲风,朝外走了出去。
竹优尘再次望了那漆黑的房间一眼,朝魏君残追了上去。
当两个男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夜色之中,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院落外,但只是站在那能望见房间的草丛中,没有靠近。
房内的上语璇,望着漆黑寂静的房间,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靠着门,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和他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翌日,天色熹微,小鱼儿一大早的就爬了起来,迈开小腿就朝上语璇的房间跑了过去,他昨晚被竹优尘点了穴道,什么声响都没听到,睡的很熟。
“妈咪,妈咪~”小鱼儿的招牌呼喊又在寂静之中响彻了云霄。
然而,小鱼儿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疑惑的推开房门,在房间里瞧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上语璇的踪迹。
“妈咪?你在哪里啊?”小鱼儿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最终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小鱼儿心头一跳,拿起信就朝外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父王、爹爹、父皇,不好啦,妈咪又跑啦!”
小鱼儿这冲天的叫声一出来,三个房间立即打开了房门,冲出了三个男人。
慕予寒距离小鱼儿最近,武功也最厉害,是跑的最快的,最先接近小鱼儿的,一飞到小鱼儿的身边,立即就紧张的将他抓了起来,“小鱼儿,你方才说什么?”
小鱼儿被慕予寒这粗暴的动作抓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直到竹优尘赶来,将小鱼儿给抱了过去。
“小鱼儿,发生何事了?你方才说璇儿跑了?”小鱼儿瞧见竹优尘,心才微微的松了下来,其实,父王有时候,真的很恐怖。
“爹爹,妈咪留信出走了。”小鱼儿刚想将手里的信拿给竹优尘,不期然慕予寒伸手就将信给抢了过去。
撕开信,扫了一眼,将信丢给竹优尘,就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去。
竹优尘眸光带火的瞥了慕予寒的背影一眼,拿起了信,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鱼儿看着竹优尘的反应,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爹爹,妈咪去哪里了?”
“放心吧,你妈咪没事。”正说着,魏君残也赶了过来,竹优尘将信拿给了魏君残,说了声,“看看吧。”
说完,抱着小鱼儿就朝外走了出去。
小鱼儿趴在竹优尘的身上,回过身去看魏君残,就见魏君残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小鱼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上语璇留信说,她去找笑笑了,小鱼儿就麻烦他们照顾了,不要去找她,等找到笑笑了,她就会回来了。
上语璇说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她是去找齐冶杨。
不为报仇,也不为找他算账,她只想先去要回齐齐。
而让上语璇没想到的是,她没找到齐冶杨,反而遇到了前来找她的齐齐。
上语璇走在一条小道上,迎面就飞出了一道小身影,带着银色的面具,墨发飞扬,瘦弱的身形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上语璇望着齐齐,齐齐也望着上语璇,两人全都停在了原地。
上语璇的心“咚咚——”的跳动了两下,她想叫齐齐,却发现真的见到了,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齐齐见到上语璇,也愣了一下,但随即飞速朝她跑了过去,抓着她就往前跑。
上语璇愣了一下,竟然就这样跟着齐齐跑了。
齐齐一口气将上语璇带到了一间破庙,庙宇破旧的蜘蛛网密布,到处都是灰尘,齐齐走到佛像之后,将一块破布给掀了开来。
躺在那儿,昏迷不醒的人,俨然是——齐冶杨!
上语璇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到齐冶杨,她真的很想在他的心头上狠狠的捅上两刀,问问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这样的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很好受吗?
可是,看到他现在这苍白的脸色,满头银发变成了三千白发,虚弱而无助的倒在地上,她竟无法放任不管。
“齐齐,他这是怎么了?”昨日,上语璇还没瞧见齐冶杨在月光下的狂化,就随魏君残离开了,因此,对此一无所知,
“父皇他昨日回来,就像疯了一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