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语璇孤独无助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大海中传的很远很远,然而没有回应,没有任何的回应。
魏君残被卷入了大海之中,他将她丢回了岸上,自己被卷走了。
上语璇握紧了双拳,难受的蜷缩在了地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在搞什么鬼?
什么“鬼墓森林”?究竟是谁搞的这些幻境?
难道一切只是她在做梦吗?
难道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吗?
上语璇倒在海滩上,任由海浪击打着她的身体,浑身都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的头好痛,痛的好似快要裂开了。
终于,慢慢的,慢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失去了意识。
冬去春来,寒冰渐渐在暖日中消散,上语璇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间熟悉而陌生的房间。
依旧是那张破破烂烂的床,整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
上语璇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夫人,夫人你终于醒了。”
小碗带着哭腔的声音飘渺的传入了耳膜,上语璇缓缓的转过了头,望着眼前哭的泣不成声的小丫鬟,声音干涩的唤了声。
“小碗?”
“是我,夫人,是我。”小碗抓着上语璇的手,声泪俱下。
一个月了,上语璇昏睡了整整一个月了,她真的怕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一个月前,王爷将昏迷不醒的夫人抱回了这座破旧的院落,整个人冷的彷佛来自地狱的魔鬼。
小碗那时正好到这里来悼念上语璇,因此才看到了这一幕,她跟了慕予寒多年,还从未见过他的脸上露出如此恐怖的表情。
这一个月内,王爷没有来看过夫人,就彷佛夫人早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了,而他带回来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夫人此时就在府中,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了,但她却知道,绝对不能将夫人还活着的事,说出去。
毕竟,夫人杀了她们的陛下,还劫持了当今太后,若是被人知道夫人还没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个月,都是她偷偷摸摸的在照顾上语璇,可是上语璇却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日,她终于醒了。
“小碗,我这是在哪儿?”上语璇声音嘶哑的问道,她怎么了?她记得魏君残被海浪卷走了,后来她昏倒了,然后呢?
之后发生的事,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她似乎看到了慕予寒,可是她不清楚那是否是幻觉。
“夫人,你现在在寒王府,你回来了。”小碗抹了一把泪,语带哭腔的说道。
“寒王府?”上语璇睁着眼睛,默念了一遍,她昏迷的时候,看到的人真的是慕予寒吗?
“夫人,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个月?”上语璇蹙眉,这么久了?
那魏君残呢?
竹优尘和小鱼儿呢?
一想到这些,上语璇立即就想从床上爬起来,奈何她的身体太虚弱,根本动弹不得。
“夫人,你别急,你先休息会儿,我着,也没等上语璇的话,就朝外跑了出去。
上语璇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她怎么兜兜转转的又回寒王府了?
慕予寒从玄气大陆出来了吗?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他还带她回来做什么?
上语璇的脑子好乱,乱的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而此时,明月已经被小碗给拽了过来。
明月上前替上语璇把了脉,碰到她的脉象没多久之后,眼中就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诧异,看着上语璇的神情也有些诡异。
但只是对上语璇道,让她好好休息,再让小碗照顾好她。
只是昏迷太久,身子有些虚弱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上语璇还想着要离开这里,去找魏君残,竹优尘,小鱼儿,可是她现在虚弱的,真的没办法离开。
明月离开上语璇住的院落后,就朝慕予寒的书房走了去,馀腔擦诵砭茫都没有敲门。
直到进来通报的清风见明月像个陀螺一样,走来走去的,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肩膀上,“明月,你在庾来转去的,做什么呢?”
说着,还眯起双眸,贼笑的望着他道,“莫不是你也害怕被爷骂?”
这一个月里,他们都觉得爷的脾气变了好多,以前只是对其他人冷漠无情,而如今对他们这几个常年跟着他的忠实下属,有时候都冷的让他们胆颤了,甚至你根本不知他何时就会发脾气。
明月冷眸瞥了清风一样,凑到了清风的耳边嘀咕了两句,清风一听到明月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诧异的张嘴问道,“你确定?”
“你莫不是怀疑我的医术?”明月不爽的瞟了清风一眼。
清风讪笑的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若明月的诊断无误,那么……
就在两人站在门口不知是否该进去禀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两人一见出现在门口,冷眸扫视着他们的慕予寒,顿时单膝跪倒在地,唤了一声,“爷。”
依旧是一袭紫衣,将他修长的身材衬托的无与伦比,健硕挺拔,可如今给人的不再是一种凛然的贵气,而是一种深刻压抑的霸气和寒意。
他们二人都不知慕予寒失踪的那几日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他们知道那几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不可能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