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是扬州城的一名混混,由于父母早亡,他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他很自然的加入了扬州城的黑*社会组织,成了泼皮混混大军中的一员。
由于在抢地盘的行动中他敢打敢冲,是有名的滚刀肉,很得老一代混混的赏识,于是他很快在混混中崭露头角,成了附近几条街上有名的混混头子。
前些天,一名雇主找到狗脸给他了一个活,这个活很简单,就是干他的老本行,在扬州的北门的城郊一带堵人,只要看到聚宝斋的人回来就立刻把他们拦下来,再把他们所带的货物给抢下来。而且这次雇主给他们的报酬也很高,高到让狗脸觉得足以把命豁出去的地步。
于是,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的狗脸带着三十几名弟兄当起了没有薪水的义务城门官,每天天色刚亮城门刚开就来到了北门城郊,直到天黑即将关闭城门时才回去,虽然天气寒冷,但狗脸还是尽忠职守的带着小弟一直守候在城郊外,当然了今天也不例外。
下午申时(十五点到十七点)时分,懒洋洋的靠在一颗槐树旁的狗脸无聊的叼着一根枯草根在闭目养神,在他的身边是十多名小弟,一个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乱哄哄的吵着。
这时,一名泼皮凑了上来嬉皮笑脸的问道,“大哥,咱都在这杵了好些天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兄弟们可都乏了,眼看着明天就要到期了,今晚您可得带着兄弟们好好去乐呵乐呵。”
“好啊,你说要去哪呢?”狗脸似笑非笑的问,手中的树枝一抖一抖的。
“就去翠花楼,我可是听说了,前天那里新来了一批清倌人,咱哥几个有了银子一肯定要替她们梳拢一番,大哥您说是不是。”说完,这名泼皮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另一名泼皮不屑的冷哼道:“切,二子真他娘的没出息,弄点小钱就知足了?没听那个主顾说了嘛,聚宝斋的少东家这次可是带了大批的红货,价值连城啊,咱们只要能把这批货截下来至少可以分到这个数。”说完,这名泼皮还伸出了五根手指不停的晃动着,
狗脸嘴里的枯草不停的抖动,脸上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渐渐的逐渐露出了一贪婪的目光,他把嘴里的枯草吐了出来发狠道:“哼,这五千两银子爷们要定了,谁要挡爷的财路爷就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哥,要是点子不出现咱们咋办?”
“那就等,一直等到他们出现为止。”狗脸的决心很大,看来为了这五千两银子他是打算豁出去了。
看到老大脸色不好,周围的几名泼皮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老大,来了来了!”一名爬上树梢望风的泼皮在树上高声喊了起来。
“什么,点子来了!”
原本东倒西歪的泼皮们一个个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伸长了脖子向前方望去。
“你们急个屁,点子还远着呢,至少在半里地开外!”狗脸不耐烦的骂道:“现在都给老子到官道上去,咱们一口气冲过去,如果他们不识相的话爷不介意替他们放放血。”
“大哥,你就瞧好吧,兄弟们干这个可是最拿手的。”泼皮们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般冲向了官道两旁,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喂喂喂.....”在树上放风的泼皮在树上还在继续喊:“等等,先别走啊,他们一行人好像有很多人啊。”
可惜不知道是这名放风的泼皮声音实太小,抑或是这些泼皮已经被五千两银子的赏金给晃花了眼,这名泼皮的警告声只能无奈的被晚风吹散。
此时,由于赶了七八天路脸上满是风霜之色的庞刚正和孔林闲聊。
“孔少东家,应该快到扬州城了吧!”
孔林长长的吁了口气,“大人,过了这里就可以看到扬州的城门了,只要进了扬州城量他孙希夷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城里公然动手。等到草民与雇主交货后必然好好设宴款到大人一行!”
孔林很是感激庞刚一行人一路来的护送,正是有了庞刚他们的护送,一路上并没有几个不长眼的劫匪敢对他们下手,即便是打算下手的劫匪在远远的看到庞刚和两百多名精锐士卒后也很识相的打消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因此,孔林这一路上过来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庞刚轻笑道:“不客气,我们收了你们的银子,自然要替你办事,不过进了扬州城后还望孔少东家记得要遵守承诺才是。”
“那是自然!”孔林肃然道:“孔林既然答应了大人,那就一定会做到。我们孔家绝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不过此时草民还要禀报家父得知!”
庞刚颔首道:“这是自然,不过本官可以答应你们,只要贵号入驻望海堡,本官断无亏待贵号之礼。”
这时,突然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厮喊声,以及阵阵急促的跑步声,出于条件反射般的警觉,庞刚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立即拉着身边的孔林下马,并大声喊道:“全体备战!”
“哗啦啦.......”随着庞刚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士卒们立刻涌了上来,三十名长枪兵在前,三十名刀盾手排在中间,剩下六十名鸟铳手开始取下脖子上的火绳开始点燃。就连一百名辎重兵也抽出了腰刀把孔林、奎叔和他们的伙计护在了中间.......
狗脸带着手下三十多名泼皮气喘吁吁的向前冲着,他们得到的情报是聚宝斋的少东家只带着七八名伙计,这点人在狗脸等人的心里那纯粹就是送菜的份,只要干掉他们一大笔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