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灯火通明,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坐着十多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他们各自坐在椅子,神情焦躁不安,一名年约四旬,身材肥胖,长着一张圆脸的男子望着对面一名年约五旬,面容清瘦一双眼珠子总是团团乱转,看起来很是jing明的老者焦急的问道:“周老大人,如今庞刚已然入城。天子蒙尘,您身为当朝国丈,可要想个法子出来啊!”
这名容貌消瘦的老者正是当朝国丈周奎,这位周皇后的父亲素来以贪财而闻名,当昨
i大顺军入城后他就惊慌不已,府中也乱成了一团,没想到大顺军入城后屁股还没坐稳,庞刚率领的大周军就到了城外。讲过一天激战,大顺军全军覆没,眼下大周军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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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城,并开始在全城开始彻查贼寇余党,这让京城里所有达官显贵都开始惊慌起来,他们生怕庞刚借着清查贼寇余党之名行屠戮之事,这种事可不是没有先例。由于白天人多眼杂,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些平
i与周魁走得近的人都偷偷溜到了周府找周魁求助。方才询问周魁的人就是户部员外郎张新科。
听到张新科的话后,周魁不耐烦的说道:“老夫又有什么法子,眼下庞刚那逆贼已然占据京城。紫禁城已然被其团团包围,皇上在紫禁城里是生是死咱们也不知道,老夫又能奈何!”
张新科不死心的问道:“那周皇后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么?”
周魁怒了,瞪大眼睛道:“老夫说了,此刻老夫尚且自身难保,哪能顾得上周皇后!”
周魁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鄙夷之情,这个老家伙,平
i里都本国丈长本国丈短的。现在人家打进城了,连自家女儿都不顾了,这么多年来若是没有你女儿在宫里为你撑腰,你早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周魁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也没有办法。只是坐在椅子上气哼哼的不做声,他周围的这些人平
i里捞起银子来一个比一个jing明,可眼下出了如此大事却只能是呆坐着大眼瞪小眼,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自己这些人平
i里努力的捞银子。可在这大难来临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这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登门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四更天,许多人都进入了梦乡,李自成和牛金星等藏身的小院却依然无人入睡。在一盏昏暗的灯光下李自成的脸seyin沉得犹如北疆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天气。
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李自成开口说道:“宋军师,牛军师,今天的情形你们都看到了,那些大周军再城里打死搜捕,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每家每户的开始搜查,咱们好多躲在周围的兄弟们都被他们搜了出来,依照眼下的情形,咱们若是再不想法子,等到明
i他们就会搜到咱们这里,届时咱们和一百多弟兄一个都逃不了,你们有何良策啊?”
牛金星已然没有了昨
i绊倒李岩后那意气风发的神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深深的疲惫之se,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闯王,为今之计咱们昨
i定下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今
i那些大周军就像疯了一般搜查着城里所有地方,即便是聚集在这里的流民他们也是一个个的去查,就更别说咱们了,而起他们还聚集了这一代的里正保长等地头蛇来一一认人,若不是京城本地人休想瞒过他们的眼睛。”
看着牛金星说的那些丧气话,李自成不耐烦的道:“孤是让你想法子,不是让你说这些丧气话的,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牛金星张大了嘴巴,黯然的摇摇头,脸上露出沮丧之se,李自成看在眼里,一阵失望,他对这位只会吹牛拍马的军师算是彻底失望了,随后他又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宋献策。
此时的宋献策原本消瘦的脸庞更加凹了进去,将额头的额骨更加凸显了出来,而且他的jing神也显得不是很好,往
i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神采也不见了踪影,他皱着眉头说道:“闯王,如今的情已然很严峻了,若是今晚不做出行动,待到明
i大周军查到这里咱们一个都逃不了,为今之计只有连夜出城了!”
“连夜出城?”
李自成和牛金星被吓了一跳,放在桌上的油灯被他们喷出的气流给吹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只听到牛金星气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宋道长,你疯了,到了夜里城门肯定是关得紧紧的,戒备森严,咱们若是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宋献策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贫道也没说要从城门走,这
ei
jing城数二十多里长的城墙,贫道就不相信,他们能全都看得牢牢的,总有某些地方是他们看到到的,咱们就从那里出城,所需的东西也不多,一条够长够结实的绳子就够了!”
宋献策的话一出口。屋子里顿时几陷入了沉默,显然屋里的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黑夜慢慢的过去,时间到了五更,这也是一夜之中最为黑暗,人也最为疲劳的时候,
ei
jing城头的城墙上,巡逻的军士也是疲惫不堪,脚步也早就蹒跚起来,巡逻了一夜的他们早就很困了。虽然在严格的军纪下他们不得不强自打起jing神,但早就没有了最初的jing觉。
到了五更三刻左右,数百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