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是把乔二姐当成了阿妹的潜在情敌了。
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乔二姐就住在韦行知隔壁,看那样子也是有些个歪歪心思。韦书生到底年轻,会不会头脑一发热,被那乔二姐蛊惑了?
人家都说新嫁娘才是最娇羞最动人的时候,男人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看韦行知的表现是巴不得乔二姐赶紧走,对于关文他们的到来十分庆幸的,这会儿是这样,将来如何却是说不一定。
李欣这般问,也只是想看看韦行知会怎么答她。
哪知道韦行知却当即就苦笑了一声说:“关大嫂,他们吵他们的,我也没法子。我不想掺和进人家夫妻之前的事儿,但平时我娘一个人在家,那乔二姐要登门,我娘要放她进来听她诉苦陪她聊天儿,我也拦不住不是……”
李欣微微抬了抬眉,韦行知叹道:“有时候她们聊得兴起,我也不好出言赶人家离开,我娘是个好面子的人,当面也不会给人难堪。可我这也没办法……脚长在别人腿上,上门不上门不是我说了算的。嘴也长在别人脸上,说话不说话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委婉提醒不顶用,说伤人的话……我也说不出口。”
李欣便轻笑了一声,关文在一边笑道:“韦兄弟这是遇上难题了。”
“关大哥,要是你遇上这种事儿,你也觉得不好处理吧?”
关文却笑了声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你大不了义正言辞地跟她明说,你这是要去州府考举人,每日要温习书本。大娘身体也不大好,她这般频繁地来,会扰了大娘亲近,本来下晌大娘可以舒舒服服睡一下晌的,结果为了照顾她的面子。不得不陪她说很久的话。她若是个明白人,自然也就不会上门了。”
韦书生微微一愣:“这样顶用。”
“她要是个有廉耻心的人,自然就顶用。”关文说道。
李欣在一边微微笑了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她既然是新妇。才嫁了人,怎么就有那个胆子频繁地往外跑?家中活计都不需要做吗?”
“隔壁家那男人我没怎么见过,不过的确是长得有些凶神恶煞,他们夫妻俩才盘了这隔壁的小屋子住下来,周围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他们,连他们姓什么叫什么都知道,男主人长相凶悍。也没人敢上去招惹。”韦书生说:“虽然那男人嗓门很大,长得也很凶悍,可是也不像那乔二姐说的那样,家里家务也不让她做,每日出去辛苦做工挣钱,乔二姐倒是有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到我娘面前还数落她丈夫怎么怎么对她不好……”
韦书生摇了摇头:“本来我还对她有些同情,后来觉得她说的话和实际情况有些不大一样。渐渐的就觉得她不是个有诚信的人,除非我娘在一边,否则单独的时候我也不会跟她说话。”
李欣当即便赞他道:“韦兄弟是个明白人。”
韦书生便苦笑道:“关大嫂也看出来了吧。”
只要韦书生不对那乔二姐上心。李欣心里便放下了心,轻笑一声说:“你不理她,她自然也明白你的态度了。至于大娘那边儿,其实跟她说说也无妨。大娘不是个睁眼瞎,跟她说清楚了,她平时再留心观察观察,心里自然也有了底了。”
韦书生点了点头,关文笑道:“这个倒也不说了,我们今儿来看看大娘,顺便还是要问问你的情况。”
关文说:“你这去州府秋闱。盘缠啊之类的,可都准备好了?”
“还有就是你去州府以后,大娘你打算怎么安置?”李欣补充一句道。
起初关文和李欣商量的有关韦家的事情也只是韦书生的盘缠用度这一方面,韦大娘的安排问题却是方才李欣才注意到的。
关文思索了一下倒也明白过来,望向韦书生说:“你也不用客气,你以后是我的妹婿。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提。大娘也是我们的长辈,你要是去秋闱放心不下大娘,托付给我们照顾,那也没问题。”
韦书生立即便对关文道了句谢。
“这也是应当的。”李欣笑道:“你们在辉县也是举目无亲,将来大家都是亲戚,帮忙一把不算什么大事儿。”
关文拍拍韦书生的手:“你也不需要太大压力,准备充足,能中举固然好,中不了举以后还有机会。最重要的是你跟韦大娘都平安健康。”
“是啊。”李欣道:“你有什么打算,需要什么帮助,跟你关大哥说,能帮的地方我们尽量帮。”
三人移到了屋中,韦大娘正拉着阿妹的手闲聊,问她可在家中做了针线,家中侄子调不调皮,照顾爷爷是否辛苦之类云云。阿妹也一句一句认认真真答了,遇上韦大娘问过的事情她再问,阿妹也耐心地重新作答一遍,丝毫不觉得烦。
韦大娘对阿妹自然是越发喜欢。
“大娘。”
李欣坐到了韦大娘身边,韦大娘眯眼笑说:“我把你小姑子给夺走了,以后她就只孝顺我。”
李欣笑道:“能孝顺大娘,是她的福气。”
阿妹不好意思地抬头,视线恰好与韦书生清亮的眼睛对上,立马羞红了脸移开,心跳本来很平稳的,这会儿咚咚咚地竟然加快了频率。
韦书生却是多看了阿妹两秒,这才收回视线,心里微暖,对韦大娘说:“娘,关大哥这次是来问我秋闱的事儿的。”
说到秋闱的事情韦大娘立马正色起来:“你旁的都不要担心,好好准备秋闱的事儿就行了,娘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