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说得极是!”
那小厮机灵地拍了一记马屁,忙指引着欧阳玉下楼,一步步来到翠云阁的一楼。
只看见,原本空荡荡的一楼,此刻已经人满为患,不少衣着华贵的贵妇小姐,手拿破烂衣服,面带怒色,七嘴八舌地诉苦不断,惹得整个翠云阁一楼都吵闹非凡,乌烟瘴气。
“慕容掌柜,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衣服染的颜色!这都还没下水呢,就褪色得不像话,感觉像是在染色粉里沾的一般,拿在手里都是脏兮兮的。”
“慕容掌柜!你得负责!我这衣服打的就是你翠云阁的标志,休想抵赖跑掉!”
“……”
看着那一幕幕情景,欧阳玉那本就滚滚的怒火,简直燃烧到了极限,只恨不得立刻叫上一大帮人,把这些惹是生非的吝啬鬼,给全数驱打出去。
然而,让欧阳玉差点吐血的,却是慕容雨泽这时候说了一句话:“各位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其实你们啊,是受了有心人的鼓动,上当受骗了!若是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翠云阁内的衣服,件件都是上等货色,怎会与这些劣质货品沦为一道呢?”
“不过,我翠云阁向来善待任何一名贵客,所以你们买的假货,我翠云阁定会帮忙追查出幕后主使,还大家一个公道!如若不然,我翠云阁必会赔偿诸位!”
“赔什么赔?”
欧阳玉猛然打断,站在楼梯上怒气冲冲地喝道:“是她们自己贪小便宜,关我翠云阁什么事情?这事儿就算捅到官府,本夫人也不怕谁!有胆子的,尽管告官去,本夫人还想告你们一个诬陷诽谤,影响我翠云阁的生意呢!”
“玉儿!”慕容雨泽一听,忙走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人心,不然闹大了对我翠云阁不好。毕竟她们买的衣服,每件都有翠云阁的标记,一模一样,所以不让人误会都难!”
“事实已经很明显!”欧阳玉气哼哼道,“这一定是仙衣阁的奸计!他们一方面推出新款式,让我们无法仿制,另一方面又把旧款式,做了一批低等质量的过来这边兜售,旨在陷我们于不利之境。”
“我知道,但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不到兜售的人,我们也没有证据指明就是仙衣阁做的呀。”
慕容雨泽越发着急,声音更小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这里头还有兵部尚书的夫人,若是不好好安抚,你恐怕很难与宰相大人交差,毕竟这是他三弟的老婆。”
“我还是他的老婆呢!谁更亲?”欧阳玉瞪了瞪眼,“这泼妇屡次与我作对,干嘛要给她好脸色?”
“……”
就在欧阳玉和慕容雨泽两人,滋生了些许争执的时刻,仙衣阁的掌柜却在两名小厮的陪同下,满头大汗地挤进屋内,左顾右盼地问道:“小的仙衣阁掌柜柳自在,敢问慕容雨泽掌柜可在?”
“仙、衣、阁!”
欧阳玉听得咬牙切齿,当场冲下楼梯,过去揪住那柳自在的衣领道:“你老实交代,今日这状况是不是你幕后老板指使的?”
“哎哟,夫人对小的拉拉扯扯,这是意欲为何呀?”
柳自在哆哆嗦嗦道:“其实小的,真不知今日翠云阁会发生这种事情!哎,夫人可要节哀呀!小的是来找慕容掌柜的,不知能否到西街的吉缘茶楼畅聊片刻?”
“找我?”慕容雨泽月眉皱了皱,很是不解道,“谁让你来的?”
“回慕容掌柜,是我西街的幕后老板吩咐。”
柳自在拱了拱手,却又很快笑了起来:“其实我们老板知道,以慕容掌柜的心高气傲,可能看不上吉缘茶楼这种地方,或者根本就不会应邀!所以,小的就在这里传达一下我们老板的话吧!希望慕容掌柜考虑考虑!”
“何事请讲!”
慕容雨泽一听是西街的幕后老板,顿时拒绝的心都没有了。
因为在她心底,对于这西街幕后老板,其实是很敬畏与佩服的,当然不会随便拒绝。
“事情呢,是这样的。”
柳自在笑了笑道:“我们老板想问问慕容掌柜,愿不愿意到西街去当总管,为我们老板打理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起死回生医馆和奇珍楼,甚至是西街日后相继开张的其他店铺?”
“我们老板说了,只要您肯去,那么必定会给予双倍待遇,每年两万两黄金的酬劳不说,每逢过年过节还有额外赏赐,同时在管理西街期间,您只要遇到任何病痛或者意外,她都会包了您的一切医病或者疗伤费用。”
“若是慕容掌柜年纪大了,想退休,您也仍然可以享受一定程度的月俸,包您一生无忧。”
“……”
这番话一出,慕容雨泽和欧阳玉两人,几乎是齐齐瞪大了双眼,同时也张大了嘴巴,显得极其震惊。
只不过区别,却是慕容雨泽是对西街幕后老板想要请她这种情况的意外,以及种种待遇的吃惊。
但欧阳玉,却是恼火与难以置信齐齐涌现!暗骂这西街的幕后老板,大概是豹子胆吃多了吧?竟然命人跑到她的地盘上,当着她的面来挖她墙脚!敢不敢再夸张一点?难道私下偷偷摸摸一些不行吗?
事实上,她早就决定了要挖西街那几家店的墙脚,结果将近七天时间过去,竟然一点着落都没有。
正如慕容雨泽说的那样,西街那几家店的仓库都极其隐秘,更别说相关重要人员了!
所以,眼下敌在暗,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