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间余光正看到身侧不远处坐着的那几位呆呆愣愣,看得如痴如醉的千金秀们,眼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回了对面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事发什么春,小心招惹了一身桃花遭报应。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应验,洛溪心中刚刚腹诽完,便听得耳边一道粗豪的声音宛若魔音般不高不低地道,
“东齐的皇上陛下,此物乃是上古凶兽,在古文中称之为魔煞,百万年前曾有摩陀罗国国君饲养过一头,后不久摩陀罗国上至国君,下至黎民百姓全都消失无踪,无一人得以活命,乃是大凶之兆啊。”
啊
大殿内倒吸气声顿时此起彼伏,不要说群臣脸色剧变,就是上首的皇上,太后,妃嫔们也脸色大变,
静贵妃眸中的那抹得意也尽行敛去,迸射出一道森寒的冷芒,头顶的金簪玉钗微微椅,心思流转,美眸在那使臣惊恐的面上来回扫视,
难道此物真是大凶之物?
好他个叶擎苍,竟然将此等不祥之物带入宫中,他居心何在。
洛溪眼波微荡,并没有多少惊讶,因刚才在那西疆使臣故弄玄虚,做足了前戏之时,她便猜出此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话,只是没有想到他倒是……沉稳淡定,
皇上的黑眸眯了眯,神色复杂难明,须臾,低沉的声音带着天子的威严冷冷地道,
“皇儿怎么说?”
静贵妃阴柔的美眸中冷芒渐渐敛去,闪过一抹得意,而在座的大臣们也是脸色各异地低垂着头,耳朵却是竖的高高的,
一个是他们东齐的苍王,一个是他国的来使,若是当着来使的面处置苍王岂不是涨了他人的威风,而灭了自国的气势,若是不处置,也必然会令那使者有微词,此事却是极为辣手,
苍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勾着流转着bō_bō荧光的夜光杯轻轻椅,魅惑的黑眸闪耀着淡淡的笑意,身子懒懒地倚向身后的靠垫,动作优雅中而透着一股天生的尊贵,
不管是西疆使臣的明里暗里的陷害,还是他人的幸灾乐祸,仿佛都不曾溶于眼中,
洛溪心头不由一紧,不知是如何的逆境才能造就这位备受世人瞩目的苍王如此的绝情冷傲,只是一眼,便如同被冰封霜冻了一般,
世人只看到了他华丽的外表,尊贵的身份,或许还有那过去的倾城的容貌,却又有谁知道他遭受了多少的苦难,明明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对他杀之而后快,明明是他的亲人,却偏偏对他处处防备,抛却了他的身份,他还有什么……。
“皇上,请恕臣女斗胆之罪,战将军所言之魔煞,臣女幼年之时因身子孱弱曾被送往山上静养,无意间在一本杂记中看过些许记载,倒是略知一二,不知可否一言?”
“哦?”
众人的眸光顿时都转向欧阳洛溪,皇上的眸光也阴沉不定地转向那个跪在大殿之上,身子单薄的女子,不觉得有了几分兴致,
自不量力,静贵妃的美眸挑了挑,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斜挑的眉角扫过下首慵懒而坐,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沉浸在风月中的苍王,心里暗暗发堵,
而几位年迈的大臣则是脸色难看地瞪着跪在大殿上的女子,不外乎就是这女子也太过大胆放肆了,
她当这是何处,是她胡言乱语的地方吗,连他们这些博览群书,几十年的辅政大臣,太子太傅都不曾听闻这魔煞之名,她不过是看了一些上不得台面,蹬不得大雅之堂的野史杂记就敢大放厥词,就不怕东齐被人耻笑吗,若非当着他国的使臣在场,只怕早就跪地请旨惩罚这等无知的妇孺了,
“无妨,德阳公主知道什么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东齐皇上足足望了洛溪有半展茶的功夫,才挥了挥手,眸色明灭不定,深沉莫测,语气分不清喜怒地平缓地道,
洛溪低垂的睫毛眨了眨,一抹狡黠的暗光闪过,柔婉而略显几分苍白的侧面正对着皇子们那一侧,显得她更加的弱质芊芊,惶惶不安,
“是,臣女遵命,杂技上曰,魔与祥瑞几万年前皆为同宗,后因魔与祥瑞之母误食幽冥界与仙界交界处之灵果,诞下魔与祥瑞,正如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魔性情暴躁易怒,千百年来杀戮无数,进化为魔煞,而祥瑞性情温润而普泽众生,后成为世人眼中的神一般的存在,所以说,魔煞似魔而非魔,其追踪溯源远祖乃是与祥瑞同宗。”
顿了顿,洛溪继续语气低婉而诚挚地道,
“战将军所说摩罗国倾城被灭一事,小女侥幸也得师父提起过,摩罗国国主国主有一宠妃名妖姬,容貌倾国倾城,艳丽无双,世人只知国主宠爱妖姬无度,甚至虚置后宫,君王不早朝,却不知妖姬本是异族女子,早有心爱之人,而摩罗国国主因一次狩猎得见妖姬一眼便念念不忘,不惜扬刀屠戮,剿灭妖姬一族之人,妖姬心灰意冷,为报灭族之深海血仇,强颜欢笑,委身于仇人身下,十多年后,时机成熟,一场风沙的洗礼之下,妖姬终于得报大仇,不过……。”
沉吟了不过片刻,“摩罗国也不算是倾巢而灭,其实摩罗国国主还有一名儿子寄养在外,所以侥幸躲过了一难,听闻他后来忍辱负重,发愤图强,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终于创建了一个国度,便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