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秦元晚石破天惊的舞蹈,之后皇宫原本要出的贵妃舞,却没人敢跳了,坐在下首的南国使者满脸的堆笑,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在他们南国的预料中一样。
皇帝从刚刚南国第一公主的曼妙一舞中缓缓反应过来,尴尬地扯扯嘴角,扫了一眼皇后,皇后为难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看长公主,长公主也是面色一沉,一时间脑中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压住这个南国第一公主,索性也跟着无奈地摇摇头。
皇帝目光一凛,黑眸中有了一丝懊恼之色。
就在众人在僵持之际,极细的一缕微风在大殿上刮过,清风拂过之处,一阵清雅的淡淡花香随之溢入众人的鼻端,自风起之处,一股白色的木槿花瓣随风飞旋飘入大殿,花瓣纷纷扬扬在殿内飞旋,花瓣过处香气旖旎,落英缤纷,顿时吸引住了众人的所有目光。
花瓣持续飞入,漫天飞舞,如鹅毛、如白雪,却始终不见表演者现身,只看得众人愈加好奇: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白色的花瓣持续飞入大殿,盘旋飞舞,纷纷扬扬,如梦如幻,落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仰头凝望,只觉得如入仙境一般,不知不觉间已全身心融入这绝美的境界之中。众人有的望着漫天落英口中喃喃自语,有的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住掉落的花瓣,有的目光迷离望着不断飘落的花瓣神游万里,有的满脸欣喜、快乐非常。
花瓣如雨,渐渐落定,只见大殿上原本光亮如镜的地板上转眼之间已被如雪的花瓣所覆盖,直教人如临仙境。就在暗香浮动之际、众人心醉神迷之间,蓦地,清朗如玉的一道歌声传入大殿,女子的歌声飘飘忽忽,由远及近、由低而高飞入了众人的耳膜,那嗓音清越入耳,却又充满了温润柔和,叫人听在耳中仿佛喝了一杯上好的清茶一般,耳膜顿开,浑身舒坦,但觉得四肢百骸无不受用,五脏六腑顿感神清气爽。只听得那歌声唱到:“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歌声清脆,音调婉转,韵律悠扬,歌声中透露出情思旖旎,千回百转,直叫听者心驰神往,真希望立即见到这位绝代佳人!
歌声持续,婉转入耳,美妙异常。淙淙的流水声悄然在大殿上响起,仿佛将人置身于美丽清澈的溪水之畔,令人身临其境,不由自主地,只觉得仿佛眼前已浮现出一位凌波而来的水上佳人,仙人之姿,绝代风华。只听佳人继续唱到:“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终于,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风拂花动,白色的花瓣在被轻轻卷到了空中,只听得地面上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响,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色的倩影缓缓走来,飞扬的裙裾卷起之处,衣袂飘飞,花瓣如雪,刹那间让人沉入了了一个美丽的梦境:只见美人身穿一件长长的曳地紫色长裙,修长袅娜的身姿被勾勒得楚楚动人,香肩之上、柳腰之间系着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白色长纱,随着美人的步伐而飘逸地在身后摆动。往身上看,只见典雅的紫色长裙衬得美人肤色莹白如玉,胸前几点白花点缀在紫色的领口上,显得素雅、神秘,更添风韵;往脸上看,众人不禁一呆——这不是舒府的庶女舒冬烟吗?!
只见舒冬烟一改以往的风格,这一次无论在服装或是妆容之上都清丽淡雅,凸显高贵之气,和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丰润的鹅蛋脸上只薄施脂粉,白皙的脸蛋上抹着淡淡的两抹粉红,将肌肤衬托得吹弹可破;一点樱唇如淡粉的桃花一般绽放,淡扫蛾眉,明眸含笑,注视着众人。一头长长的秀发径直披散而下,一个由木槿花编成的美丽花环戴在头上,白色的花瓣更衬得她长发漆黑、肤色白皙可人,仿佛美丽的花仙子一般,又像刚刚从木槿花蕊中钻出来的美丽精灵,透出一种典雅高贵的美。
一见舒冬烟现身,大殿上的大臣们立即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众人都知道舒冬烟乃是舒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而且已经跟礼部尚书的公子定过亲,如今此等场合,她的出现,并不合时宜。
有的带着探究,有的带着看好戏的心情,众人纷纷向最讲究礼数的礼部尚书望去,他的脸已经青如紫黑,双眸中是满满的焚天怒焰。
舒安夏的目光沉了沉,老太太的之前的暗示和商量,根本就没提过舒冬烟会出场这事,尤其这等场合,舒冬烟的身份,更加尴尬,到底是谁让她如此“惊艳”出场?还有,以她对舒冬烟的了解,她平时是怯懦和温婉的,如今忽然强势出场,让她不得不想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认识的舒冬烟。
担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礼部尚书,舒冬烟这一身和今日这一舞,难道不想嫁入陈家了吗?
“皇上——皇上——”看着一脸彷徨和无助的皇帝,皇后的脸色一沉,连续叫了几声,皇帝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待皇后的叫声传入他耳中之时,他一脸茫然地转过头。
皇后看着皇帝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殿前这个女子的表演,俨然和二十年前,那个女人的出场一模一样,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