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没有响动。舒安夏屏住呼吸,抬眸,此时站在这个位置,阳光所反射的丝线也发生的变化,彩色的两根线落在了第九和第十三块石板上,同样的方法,舒安夏跳了过去。以此类推,短短几分钟之后,舒安夏进入的房门。
毫无犹豫,舒安夏选择了走门,随着“吱呀”一声响,跟顾府的奢华格格不入的古朴典雅房间,就映入眼帘……
房内的摆设整齐干净,也很简单,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规则地排列在床边两侧以及门的对面,就是一张没有任何遮挡的床。
一个老人闭着眼,半卧着靠在床上,嘴唇苍白,神情憔悴,但看起来却很慈祥。他干枯的双手交叠放在前胸,似乎有些颤抖黄绸锦缎轻轻地盖着他的腿。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龙纹黄袍,舒安夏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北国的九五之尊,北国的青阳大帝。
舒安夏点了点脚,故意加重了脚步,向前走去。
皇帝听到响声,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带着一抹的不耐,缓缓地张开眼。
他的眼很幽深,不同于他脸上的憔悴,他的眼带着震慑人的威力,散发着慑人的森寒。
舒安夏停住了脚,努努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起时间紧迫,舒安夏立即向前一步,跪地磕头:“奴婢舒安夏,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神色一凛,“你姓舒?舒浔易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的话,舒浔易是奴婢的爹爹。”
皇帝一听,冷哼一声,“原本朕还以为舒家是忠臣,没想到也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之辈,罢了罢了。”皇帝说完,又闭上了眼,摆了摆手,仿佛再多看她一眼都要烦得慌。
“爹爹到底是趋炎附势还是忠君报国,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可以过问,男人的事儿,女人不可以过问。”
皇帝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却是闪过一抹赞赏,舒府也不愧是礼仪之府。
舒安夏原本有很多疑问,但是碍于时间紧迫,她赶忙拿出黑玉。
当皇帝看到黑玉的那一瞬间,差点老泪纵横,难掩的激动之色浮于脸上。“龙符,真的是龙符,是离歌,离歌终于来了。”
舒安夏在听到“龙符”之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诧异,但是随即被掩盖,皇帝也知时间紧迫,没在说什么,直接把头上的发簪取下交给她。
舒安夏的诧异更浓了一分,难道说北国的兵符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发簪?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碍于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及多想,简单给皇帝行了个礼,便赶忙从房子中出来。
从房子出来,就变得格外顺利,舒安夏并未走原路,而是从桃园的墙翻了出去。外面还是一样的喧嚣,嬉嬉闹闹的声音到处都是。
舒安夏心情大好,刚刚转了个弯,忽然一股强大的拉力从她身后袭来,扣住了她的腰,出于本能地,舒安夏反抓腰间那只手的手腕,本想来个过肩摔,哪知腰间那只手轻轻一翻转,她的身体就随着这股强大的力道向后连续翻转几圈。
舒安夏懊恼地低咒一声,下一秒,一只大掌覆盖住了她的嘴,一个男人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舒安夏抬起膝盖,狠狠向上一顶,她腰间的手豁然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腿,他的整个身子都附上来。“如果你再乱动,我不记得用更亲密的方式阻止你!”
舒安夏愤愤地盯着来人,这个又动手又动脚的人,不是顾瑞辰是谁?
“你想怎么样?”因为被他的手捂着嘴,舒安夏发出的声音也是乌鲁乌鲁的。
“六小姐的出场,每次都让我惊艳。”顾瑞辰笑着,松开了捂着舒安夏嘴的手,身体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舒安夏死死地瞪着他,他的气息离她好近好近,静静的呼吸声、喷出的热气,以及他胸前的一起一伏,似乎都那样的清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涌出,随即舒安夏扬了扬眉,“顾将军每次出场,都不吃亏。”舒安夏的言外之意,你丫的每次出场都吃人豆腐。
顾瑞辰邪魅地看了她一眼,身体又靠近了半分,性感的嘴唇靠上她的耳朵,“既然六小姐都让我负责了,我当然不能吃亏。况且,刚刚我可是帮你揭了八小姐的面纱呢!”
舒安夏一怔,他对她负责的话,她只是搪塞二夫人的,以二夫人的脾性,瞒都来不及,又怎能让他知道?那天在场知道这话的人,屈指可数,到底谁是他的耳目?揭了舒天香的面纱,即使他不做,她也能做到,她才不领顾瑞辰这个情。
“别乱猜了,猜你也猜不到,我也不用你领情。”顾瑞辰像是能看透她心思般,在她耳边吐着气,手却不经意地袭上了她的胸前。
舒安夏一咬牙,小手握紧拳头,猛然挥了出去,与此同时,顾瑞辰一个轻身弹跳,如灵巧的乳燕般,瞬间躲过了她的拳头。
“多谢啦,丫头。”顾瑞辰摇晃着手中刚刚从她胸前衣袋中掏出的发簪,满脸笑意。
“你——还给我!”舒安夏杏目狠瞪,恼羞成怒,直接向着他扑了过去。
顾瑞辰得意地扬起眉,脚尖一点,身体连续几个翻转,便窜出了几丈之外。“后会有期,丫头!”
看着顾瑞辰消失的背影,刚刚还恼羞成怒的舒安夏,嘴角扯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她早就知道园子的主人不可能轻易让她从皇帝手中带走东西,所以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在门和窗子机关交错的那一块死角,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