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和他结婚,却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要让孩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说起来有些可笑,当初,是他费尽心机,设计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想用孩子来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而现在,她不是已经如他所愿的给了他一个机会了吗?为什么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可就算没有丝毫的雀跃,在她答应和他结婚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冷得仿佛被置于冰窖似的,他却依然舍不得就此放掉这个机会。
只因为他太过……太过的……“想。”白逐云如此的回答着。
“原因呢?”君老爷沉声问道。
“因为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这个答案,这十几年来,一直都不曾变过。
而在白逐云说这话的时候,君海心的手几不可见的微颤了一下,唯一爱过吗?他可以说得如此的直接,说得如此的坦荡。可是她……她却连爱上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感情,都不曾体会过,更别说是这样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了。
可是在白逐云说完这句话后,君老爷子突然就站起了身,拿起了身边放着的拐杖,突然就重重地朝着白逐云的肩膀打了过去。
一声闷哼声,白逐云不躲不闪,硬生生地承受着这一杖子。白门的人一脸的惊愕,显然没料到君老爷子就这样突然的动起手来。
“白先生!”莫峰惊呼道,而另外几个人,显然想要朝着君家冲过去动拳头了。
毕竟,白逐云是白门的领袖,尤其是在白逐云执掌白门后,白门的势力比以前扩大了数倍,而门内地兄弟们生活自然也就更好了。
因此白门中的众人,对于白逐云可以说是死心塌得很,当然也不能容忍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这样打他们的老大——即使那个人,是君家的老爷子,声名显赫的君老将军!
然而,白逐云却抬起手,冷声道,“都退下去,谁都不准动手!”
“可是……”有人还犹有不服。
“退下!”白逐云的声音更冷了。
“是!”莫峰率先低下头,而其他人,也都跟着莫峰低下了头,又退回到原来站着的位置上。
白逐云站起身,对着君老爷子微微一笑,面儿上,丝毫看不出痛苦的神情,可是君老爷子却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杖子,可绝对没有手下留情,估计这会儿对方的肩膀,肯定已经肿起来了。
“老爷子,如果你想打的话,尽管打。”白逐云绕过了桌子,走到了君老爷子的旁边,摆明着让对方尽情打个痛快。
这是白逐云所做的决定,白门的人,没一个敢说什么。
君老爷子当即也不客气,一杖子一杖子的打在白逐云的肩膀上,那一声声的杖子击打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餐厅里。
白门的人,头都垂得低低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状。能跟在白逐云身边的人,跟着他都不是一年两年了,自然也都清楚君海心对白逐云的意义。
而君家这边,君海舟沉着气,看着白逐云这样被打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宋意,毕竟是女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多少有点不忍,因此别过头没去看。
君海心原本低着的头,一点点的抬起,双眼怔怔地看着被打中的他。
父亲的拐杖,打起人来有多痛,君海心是领教过的。还记得她年少轻狂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时好奇,没驾照却偷开着军队里的车子,结果差点撞到人。父亲气得直接拿起拐杖就打了她的腿。
只一下,她就是彻骨的痛!而父亲,也只打了她那么一下!可是现在,白逐云却是挨了那么多下,依然一声不吭着。
他的傲气,虽然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有所收敛,可是有些东西,本质却是不会变的。而现在,他在手下的面前,任由着被她父亲这样杖打着,从另一方面,却也是无声地在提醒着白门的人,他对于结婚的重视……又或者说是,对于她的重视。
所以他把自己的姿态,摆在了父亲之下。
君海心的手不自觉地抓紧着腿上的裙摆,耳边还听着那一下下杖子击中着身体的声音。
突然,白逐云的身子晃了一下,在君老爷子的杖子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击中他肩膀的时候,他的膝盖一弯,整个人被打得单膝跪地,由此可见,君老爷子打得有多重。
即使这会儿白逐云并没有脱下衣服,可是众人也可以想象,他的肩膀,此刻恐怕是惨不忍睹了。
可是白逐云却是咬了咬牙,又重新站了起来。这会儿,他的脸色呈现着一种苍白,额头沁出着一层冷汗,可是他的唇角却是微微的笑着,“抱歉,刚才一下子没站稳,老爷子还要继续吗?”
君老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由得承认着,这个男人,确实配得起自己的女儿,不仅仅只是外貌上的匹配,更多的,是一种气度风华上的匹配。
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可是对自己,却可以更狠,也无怪乎白门在他的手上,可以成长到今天的样子,就连君家,如果真想灭了白门,恐怕自个儿也会大伤元气。
君老爷子没有再动手,可是却也没说够了,反倒是君海心这会儿站起了身子,对着君老爷子道,“爸,还是谈正事吧。”
这句话,却是一句变相的解围,在解白逐云的围。
君老爷子自然明白女儿说这话的意思,是在对他说,打得已经够了。而白逐云,显然也知道,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