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莫峰推开了两扇掩着的门,弯腰对着君海心道,“君小姐,白先生里面等着你呢。”
站在房间外,君海心只觉得里面一片的幽暗,似乎没有开灯。不过既然白逐云在里面,那么她也只能进去。
深吸一口气,君海心越过了莫峰,走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一片的昏暗,而在君海心进来后,那两扇门又再度合上了。
君海心没有任何的惊慌,只是让自己的眼睛慢慢地适应着眼前的黑暗。从小,她经过君家的一些专门的训练,其中,自然也有关于夜视的训练。
在黑暗中,她自然也比普通人更容易看得清楚。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张赌桌,桌上放着牌。因为这会儿还是白天,所以借着一些自然的光线,房间里虽然昏暗,但是倒也没到漆黑一片的地步。因此君海心也能看清房间里的装潢摆设,辨认得出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菲。
就好比房间里随便的一张椅子,就是上好的紫檀木,这样的椅子,黑市里足以炒卖到上千万。可是在这间房间里,这样的椅子却有不少。
君海心进百煌,一路上来,整间赌场都是欧式的装潢风格,但是这间房间里,却是一种很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
“真是难得,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快。”雅致的声音,悠然响起在了房间中,君海心一惊,顺着声音望去,在房间另一边的窗帘边,看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站立着。
是白逐云!
即使他的身子笼罩在阴影中,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光是看到这身形,她就可以确定是他了。
“我有话要问你。”君海心走上前道。
白逐云抬起手,拉开了窗帘,顿时外头的日光照了进来,也让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
君海心微微眯了眯眸子,而白逐云则转身,面朝着君海心轻轻一笑,“好,你说。”他知道,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如果换成平时,她躲他都来不及,更遑论是这样主动找来。当然,同时白逐云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让君海心这样的一反常态。
记得上一次,是他出资帮助四海集团打压君氏集团,所以她主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次……
“夏琪是不是你找人从医院带走的?”君海心开门见山的道,之所以没在电话里问,而是直接赶过来,在他的面前问,是想要一次性的解决。
他扬扬眉,“怎么,夏琪出事儿了吗?”那样子,气定神闲,就像只是在聊着普通的事儿似的。
君海心仔细的审视着白逐云的表情,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从对方此刻脸上的神情看出什么端倪。毕竟,白逐云掌控了白门十几年,各种人物他都打过交道,对于脸上的表情控制,他本就是个高手。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装得浑然不知似的。
“是,她在医院里失踪了。”君海心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和白逐云的淡定相比,君海心明显要焦急得多。
他睨看着她,她的冷静自若,仿佛只要碰到君家的人和事儿,就会被击溃着。这一点,他嫉妒了十多年,却也无奈了十多年。甚至他无比的嫉妒着她的家人,因为那些才是她所在乎的人。
而现在,显然夏琪也在她的在乎范围内了。
“是不是?”君海心再一次地问道,他的沉默,却反倒让她的心更焦急了。似乎最近这些天,她的情绪起伏比以前要大得多,平时一些小事儿,也可以让她的情绪变化强烈,更别说是这种事儿了。
是……怀孕的关系吗?君海心的脑海中,倏然地闪过了这个想法。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怀孕会导致母亲身体的荷尔蒙起变化,由此会引起情绪较以往更强烈的起伏波动。
不,不会的,她不会怀孕的!君海心心中不断地否定道。
白逐云回道,“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君海心一愣,“你……”
白逐云淡笑着道,“你可以选择问,或者不问,我当然也能选择答,或者不答。”
她的脸色变了变,知道他说得没错,他的确可以什么都不回答她,而她可以凭借的依仗,也不过是白逐云对于自己的那份执着,“我请求你来回答我。”她定定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白逐云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子,走到了一旁的茶几边上,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了其中的一根夹在手指间,再拿起了打火机,点燃着香烟。
白逐云并不常抽烟,往往只有很心烦的时候,才会抽一下烟,而他抽烟的姿势,带着一种糜烂的优雅,让人甚至会有一种错觉,仿佛抽烟是种高雅的事儿似的。
烟圈在半空中微微飘荡着,然后扩散在空气中。烟的气味,让君海心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喉咙口突然有着一种想要反胃的感觉。
“还记得以前你对我说烟灰缸的事儿吗?”白逐云突兀地道。
君海心微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儿了。强忍着那股子反胃的感觉,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如玉般的纤纤素手,看起来白皙而光洁。她的掌心朝上,手指微微屈拢。
以前,她用他的手当过烟灰缸,而现在,一报还一报,她也可以把自己的手给他当烟灰缸,只要他把夏琪交出来。
白逐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