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琪琪。就算你在神父的面前说不愿意,可是我娶你,就一定会娶到你。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明白了真正得到是什么样的滋味,所以现在就算你想反悔都没有用了。”
因为他不会允许她反悔,因为他是那么渴望地想要得到她!
她拼命地拉着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扯下来,想要告诉他,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的,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气他这样地把她关起来,让她没有自由!
可是他的手压着她的唇太紧,紧到她根本就掰不开。
而他眼中的水汽越来越多,多到他的眼眶再也盛载不住……
啪嗒!啪嗒!
他的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可是他的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那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光泽,空空洞洞,尽管瞳孔中印着她的脸庞,却像是根本没有在看她一样。
她的脸滚烫滚烫的,眼睛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说着——
“琪琪,为什么我总是要为你而哭呢?”
就好像他的泪水,在她的面前,是那么地廉价,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泪流不止,可以让他明白什么是地狱地滋味,更加可以让他全身每根骨头,每一滴血液都在疼痛着。
明明,他并没有继承君家的血咒,明明今天也不是满月的日子。
可是他却是那么地痛,痛到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了空白,脑海中只剩下了她的那三个字——“不愿意”!
是爱得太深吗?还是先爱上的,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是最后会输的呢?
————
当君谨言离开别墅的时候,夏琪的脸上、颈子上,领口处都是一片湿濡——那都是他的眼泪。她就这样地看着他的眼泪不断地滚落下来,却完全没办法开口说话,没办法去让他的眼泪停止下来。
脸是那么地灼烫,他的每一滴泪水,都透过着肌肤,浸透进了她的身体中。
夏琪有些木然地走进了浴室,看着浴室洗手台前的那面镜子,镜中的她,双眼通红,双颊边还有着深深的指印,可见他当时手压着她的唇有多用力,又有多么地不想让她再说一个字。
她……不该说那句话的,他本来就对她的一言一行极其敏感,她的任何一句话都可以轻易地影响到他,又何况是刚才那样重的一句话。
想要向他道歉,想要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的,可是现在,她却连联系他都做不到!
对了,她要去找他!
她现在就要去找他!
夏琪猛地冲出了浴室,却看到黄华华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客厅里,就像是一个尽职的监视者一般,不容许她踏出这间公寓半步。
“我要去找谨言。”夏琪道。
可是黄华华却拦在了客厅处道,“对不起,夏小姐,君三先生并没说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那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
“抱歉。”
“华华,把手机给我!”夏琪坚持道,“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把手机给我,让我打电话给他!我可以保证,我只用手机打给他而已,你可以在一旁看着,除了他的号码,我不会拨其他任何的号码。”
“可是……”黄华华有些犹豫不决,一方面,是命令,而另一方面,对于夏琪,她是有几分把对方当成朋友来看待的。
“如果你不把手机给我的话,那么就算是要和你打架,就算是会受伤,我也会拼着命冲出这间公寓的。”夏琪很是坚决地道。
或许是她说话的口气太过绝决,她的表情太过认真,黄华华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夏琪。
夏琪接过手机,拨下了君谨言的手机号码。但是连线通了,可是对方却一直没有接起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熟悉的语音,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夏琪一次次地拨打着,直到最后黄华华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她的手道,“夏小姐,既然君三先生现在没接电话,那么就算你再打下去,他也不会接的。”
夏琪怔了怔,是啊,比起固执的话,谨言其实远比她更加固执。往往他认定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会坚持到底。她不是早就明白了他的固执吗?更加经历过他的固执!
夏琪整个人顿时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黄华华收回了手机道,“夏小姐,你还是先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或者该说都快天亮了。
“可是现在的我,根本就睡不着。”夏琪的视线落在了还放在茶几上那刚配来的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的手……还会疼吗?
而另一边,停在公寓车库中的轿车中,君谨言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座的位置上,放着一只手机。他的眼定定地看着手机,却始终不曾去碰触那只手机。
就好像,那是不能碰的东西,一旦碰了,也许就会后悔!
————
陆小絮在连续几天联系不上夏琪后,终于忍不住地问君谨辰要来了君谨言的手机号码,打电话给了君谨言,开口就问,“小琪怎么了,我怎么这几天打她手机,她都关机啊?”
“她很好。”君谨言冷淡地回道。
好在陆小絮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毕竟,君谨言和她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没啥热情过。
“那她现在在哪儿?”她又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君谨言道。
拜托!什么叫没必要知道!她好歹也是夏琪的朋友啊!更是